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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時間一晃而過。
陶然的生日到了。
她有預感，在她的精心安排下，今天的生日將會相當精彩。
儲樂把聚會地點放在了一飯店二層的最大包間里。
許白社團有活動，要晚一點，所以陶然和戴玉先到了。
推門而入，陶然不得不承認，儲樂很上心，弄得很洋氣。
氣球，鮮花，彩燈，大圓桌，大沙發，大音響，三層蛋糕，精致菜品，漂亮燈光，卡拉OK，這已經是九十年代末最好的檔次，在她的年代也不算差了。
儲樂人模狗樣，西裝革履，在陶然進屋的第一時間，就把一大把玫瑰給獻上了。
陶然眉目帶笑略羞澀，接過了鮮花。她收花很有經驗，一眼就看出，這是九十九朵。呵，真有錢。這成本不小啊！
儲樂想要一親芳澤，她直接拿花就給擋了。
“生日快樂！”儲樂只能拉了拉她的手。
“謝謝你！”
“和我還談謝呢？”儲樂一臉寵溺。“明天沒別的事吧？去看看我爺爺吧？他老人家挺想你的！”
“好啊！”
“那我現在就給爺爺打電話！”儲樂迫不及待做這事了。天知道這幾天方雯不理他，他跟家里拿錢時，被家里罵成什么樣了。
陶然學以前方雯的樣子，甜甜跟老頭說了幾句。
儲家算是書香世家，而方雯性子綿和又擅文，幾乎是滿足了老爺子對于孫媳婦的所有幻想。她的那些小散文，更是老爺子欣賞的。所以儲家最喜歡她的長輩，就是這位老爺子。
可這又如何？
當劇情里方雯失身后，老爺子還是閉上了嘴。對儲家人來說，再大的喜愛，也比不上他們根深蒂固的糟粕思想。
正因如此，陶然對這位老人家并沒有敬重心。
“爺爺，我明天去看您。我前幾天淘到一塊好墨，一直沒機會送給您來著。還有，上次您讓我送去修的畫已經弄好了，我明天一道帶過去。”
袁麗麗剛好進包廂，就聽見功放的電話那頭，儲老頭激動的聲音：
“好，好，讓儲樂那小子去接送你。你一個女孩子家家，別到處跑，太累了。有什么事，你盡管吩咐儲樂。爺爺等你，讓你奶奶給你做油燜大蝦。管夠。早點過來，咱們下個棋，品個茶。”
“嗯，我一定早點過去。”
“好，好，小雯啊……”
“嗯？”
“以后儲樂要是還欺負你，你只管來跟爺爺說！他要是不老實，爺爺第一個抽死他！”
陶然輕飄飄看了儲樂一眼。這敢情好！告狀啊？她擅長著呢！
老頭：“你即便不信儲樂，也要相信爺爺！爺爺會給你做主的。”
“謝謝爺爺。咱們明天聊。”
“好，你的生日禮物，爺爺明天補給你。”
袁麗麗一口口深呼吸著，每一次，每一次只要看見陶然和儲樂在一起，她都會變成檸檬，酸的她喉嚨都痛！
她只能安慰自己，等自己計劃成功，倒要看看那老頭子是個什么嘴臉！
她拿過了桌上點菜單掃了眼。
嘖，山珍海味，至于嗎？
“儲樂好大方！”她笑得燦爛，“這一頓可不便宜！”一頓吃掉千多塊，可對她呢？一夜夫妻百夜恩，幾百幾百給，要臉嗎？
陶然也笑：“那你記得多吃點。都是儲樂心意！要是有想吃的，再添。”反正不是自己付錢。
儲樂也對著袁麗麗笑：“我家小雯可以多吃，小玉也可以多吃，但麗麗你可得控制點，要不體重就……那啥，過了。”
袁麗麗一下臉黑。什么意思？嫌她胖？罵她胖？他仔細看她身材了嗎？
“說什么呢！”陶然瞪眼儲樂，隨后給袁麗麗倒了杯茶。“麗麗你別聽他的，咱們該吃吃該喝喝，身體最重要。”
“對對，我失言了。”儲樂端起茶杯舉了舉。“聽說你一個多月前才剛做完流產手術，確實應該好好補補。先別管胖不胖，待會兒多吃點，記著，千萬不能虧了身體，否則下一個兄弟多吃虧？……”
袁麗麗氣得渾身發抖，再次領教了儲樂的毒舌。
可儲樂還沒完，一個響指打出去，招呼了服務員：“小月子也算月子吧？坐月子要吃什么？豬蹄湯？豬腰湯？豬肺湯？有什么豬的補湯，都給來一份！”
罵誰呢？什么叫豬的補湯？這是變著法子罵她呢？
袁麗麗拍桌而起，這一瞬，她是真不想受這鳥氣了。不就有幾個臭錢嗎？怎么就這么刻薄？他真的喜歡過自己嗎？
“麗麗，你別氣。”陶然趕緊來勸。“最近儲樂心情不好，說話帶沖，你別和他計較。”
陶然給了儲樂一個眼神。
儲樂乖乖道了聲：“對不起，我沒有惡意的。”
袁麗麗有了階梯下，這才悶悶坐下……
氣氛有些尷尬，陶然手機鈴正好一響，打破了包間的沉悶。
一看，是陳俊的電話。
“稍等，我來接你。”陶然起身。“我還有個朋友要來，我下去接一下。”
儲樂剛要起身陪著，被陶然阻了。
“我和小玉去！”
“嗯。”戴玉已經起了身，挽了陶然往下走，儲樂只得訕訕坐下……
樓梯上，戴玉一臉八卦，興奮拉著陶然：“真沒想到，狗男女這么快就掰了！剛看袁麗麗都快氣出內傷，可把我樂壞了。真沒想到，渣男那張嘴那么厲害。你看見袁麗麗那張臉沒？比豬肝還紅呢！哈哈哈，你說，我們出來了，就他兩人在里邊，會不會打起來？”
陶然也跟著笑：“好奇一會兒就能解。我的包不是留在包間里了嗎？錄音筆在里邊呢！”
“開著？”
“嗯。”
戴玉給豎起了大拇指……
二層包間，兩人怒目而視。
袁麗麗：“明天想帶方雯回家？”
儲樂：“你老實點！”
“可以啊！不知有沒有什么好處？”
“你有完沒完了？”
“誰叫你提褲子就不認人，還敢暗算我？你活該！”
“你只要消停，我可以明天給你一筆錢。”
“你當我傻？要么現在就給，要么，我很難不掃興。”現在不要錢，明天能有指望？
“你這是訛詐。”
“我這是拿回應得的！方雯馬上就回來，你可想好了！”袁麗麗直接上手，就沖著蛋糕戳去。
儲樂一把打掉她的手。
“袁麗麗，這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貪得無厭，我必不會忍！”儲樂又一次扔了五百出去。等他明天哄完老爺子，必不會再忍這女人！
袁麗麗剛想再要幾張錢，卻是聽聞腳步聲已到門外，只得閉上了嘴，直到包房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