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春情

第28章 小瞧了她

第28章小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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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上落下的雨水如注,如一張透明織網隔在兩人之間。

沈微慈沒說話,等著宋璋開口。

她看他模樣像是要說什么話,心里已思量了幾個來回。

宋璋靜靜看了沈微慈兩眼,疏離冷漠的目光掃過她手上的盒子,又落在沈微慈臉頰上的那一抹粉紅上。

那抹薄紅很清晰,帶著氤氳香氣,她剛才小鳥依人似的站在章元衡身邊,微微羞怯的低頭,頰邊的顏色帶出一縷春風。

宋璋莫名覺得那一幕讓他覺得刺眼的很,他嘲弄似的看一眼沈微慈,不說一句話,抬腳就走。

他竟還覺得她有一些與旁的女子不同,不過也是攀附富貴的女子,才剛來侯府不過一月,就勾搭上男人了。

他剛才瞧的清楚,站在院門口情意綿綿的目送章元衡,直將章元衡迷的沒了魂。

章元衡本是皇帝身邊最是克己奉公的人,不諂媚不卑微,皇帝都夸過他,剛才卻癡癡看著沈微慈,直被她模樣勾去了魂。

宋璋覺得自己倒是真小瞧了沈微慈了,也不知她到底用了什么美人手段。

沈微慈注意到宋璋的目光總落在她手上的東西上,那眼里的嘲弄鄙夷叫她不得不多想。

他應該是看見了剛才章元衡和她站在一起了,估摸著以為她與章元衡之間有些什么。

可沈微慈自認自己做的清正,旁邊也有父親的身邊人,算不得不合禮,他若想多便想多了是,她且本也是尋如意郎君來的。

章元衡對她有意,她亦是。

算不得見不得人。

這般一想,沈微慈亦不再看宋璋,轉身回院子里去。

回到了屋子,裙擺下頭盡數都濕了,外頭又站了良久,身上又開始冷。

月燈重新拿了一身衣裳來給沈微慈換上,沈微慈換上后,又去靠塌上半躺著,身上蓋著薄被,這才去打開章元衡給她的盒子。

盒子并不是很大,卻比上回送來的精巧很多。

銀扣打開,最上頭的是一封信。

沈微慈垂眸將信紙展開,里頭是章元衡鄭重承諾,也寫下年前盡量年前等母親回來提親,再遲也是年后不久。

看到末尾了,才見章元衡幾句含蓄情絲,沈微慈纖長手指撫過那一行字跡,依稀想起章元衡看來的溫和眉眼。

像是善于克制自己的君子,即便一句思她輾轉反側,亦要再接一句唐突勿怪。

沈微慈想了想,她記得章元衡該是二十四的年紀了,雖說對于她來說大了她許多,但這份小心翼翼的心思卻讓她心暖。

將信重新疊好,讓月燈拿去與章元衡之前送來的信放在一起。

最后她看向靜靜放在盒子里的玉佩和耳墜,將它拿到了眼前。

白玉玉佩上沒有一絲瑕疵,章元衡說這塊玉是他父親當年送給母親的,聽他說起有了意中人,便將這對玉拿出來,便當作信物。

挑著紅繩的玉佩搖晃在沈微慈面前,她歪著頭在燭燈下靜靜看著,頭又昏又疼,卻又想再多看兩眼。

月燈在旁邊也盯著沈微慈手指間的玉瞧:“這是章公子送的么?可真好看。”

沈微慈沉默的看了玉半晌,笑了一下。

最后是那一對煙綠色的翡翠耳墜,章元衡說意外見著了了覺得襯她,便為她買了來。

耳墜不大不小,在燈下的煙色又透又美,月燈也看的呆了呆。

沈微慈亦多看了幾眼,這才放回去讓春桃將玉和盒子都放在一處放好。

她身體疲倦的卷縮在一起,又咳了兩聲,外頭下雨一涼,她的身子就有些不好受。

月燈放好東西重新蹲在沈微慈身邊道:“我怎么覺得這兒的入冬更冷些?”

“下了雨更冷了,姑娘膝蓋還好么?我去外頭爐子上燒壺水,給姑娘灌個湯婆子暖暖。”

說著她便起身去忙。

屋子里只剩下了沈微慈一人,屏風隔去了內室的外間,她撐著頭,頭暈的厲害,想著自己該是不能飲酒的,果酒也同樣醉人。

本來是困倦的不行,可膝蓋上的疼又叫她受折磨,手掌撫在那里,冷的快將她手掌上的溫度也全部帶走。

春桃燒好水,拿著湯婆子進來的時候,沈微慈已經靠在靠塌上睡著了。

她輕手輕腳的將湯婆子送進去,又替沈微慈脫了外裳,蓋好被子,這才又走了出去。

這頭宋璋從沈微慈院子前走過,走了好一段路了又忽然回頭,卻見那院門口早沒了人影。

他又想起自己聽見章元衡找來,他為什么要鬼使神差的跟一大截路過來,沈微慈見誰又與他何干系。

要是自己再順著這條路走,不是西角門走出去,就是往后園子走了。

跟在宋璋后面的隨從也不敢多話,可這回偏偏又被宋璋凌厲眼刀送過來:“爺走錯路了,不會提醒爺?”

鳴鶴伺候這祖宗隨時都是提著命的,聽罷連忙半跪下去:“是屬下失職,請將軍責罰。”

宋璋冷哼一聲,拂袖又折身返回往東院走。

鳴鶴這才松了一口氣,緊跟著小心翼翼的跟上。

宋璋回了院子,才跨進院門口,就見著正屋廊下站了個嬌滴滴的小丫頭。

那小丫頭唇紅齒白,明眸如秋水,艷麗漂亮,又胸脯高,腰身纖細,見著他走進來,像是水蛇一般的就纏了過來。

宋璋見過的女人無數,京師里的紅樓妓館花船,幾乎都是熟客,沒人不認得他的,這種貼上來的女人更多的數不過來。

但在他的院子里,還沒有奴婢敢這么大膽。

將手上的傘扔到下人手上,宋璋臉色淡淡看不出情緒,骨節分明的手指掐著那漂亮丫頭的下巴,黑眸冷清:“誰送你來的?”

那丫頭被宋璋面無表情的神色嚇壞了,磕磕絆絆的回答:“是……是郡主娘娘讓奴婢來的。”

“說二爺房里沒個暖床的丫頭,叫奴婢來伺候好二爺。”

宋璋挑眉,眉眼依舊冷淡,松了手指跨進屋。

他靠坐在紫檀木椅上,手搭著扶手,接過下人送來的熱茶,看著跟著進來的丫頭,冰涼眼眸里帶著淡淡不屑。

他黑眸里看不出情緒:“你打算怎么伺候爺?”

那丫頭臉頰緋紅,含情脈脈看了宋璋一眼,就跪在地上朝著宋璋爬了過去。

柔軟的腰肢起伏,纖纖素手搭在宋璋的大腿上,又含羞看了宋璋一眼,就低頭鉆進了宋璋的外袍下。

宋璋低頭看了眼,嗤笑:“有些意思。”

他母親也算煞費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