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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我怎么敢攀二堂兄的高枝

第165章我怎么敢攀二堂兄的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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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微慈被宋璋拽緊,身子邁不開步子,心里壓抑的情緒涌出來,抬頭看向宋璋:“我傷心又如何,不正如了二堂兄的意了?”

宋璋黑著臉冷笑:“如我什么意了?”

沈微慈眨了下眼睛,看向宋璋:“章公子與宋國公府的親事,難道與二堂兄沒干系么?”

“那一封封送出去又送不出去的信,難道也與二堂兄沒干系么?”

“為什么那么巧。”

“偏在那個時候。”

“章夫人怎么就正好打聽到了林醫正…”

說著沈微慈喃喃問他:“為什么……”

其實這些事沈微慈深埋在心底不想再提的,宋璋幫過她,可她不希望他往后在這樣干預她的事情。

宋璋現在最看不得的就是沈微慈現在眼里的失落傷心。

他沉下臉色,嘲諷的看她:“為什么?”

“你用盡心機一步步引誘章元衡,我自然看不慣。”

“再說既你是用心機,你現在又傷心什么?”

“難不成你還真對章元衡就那么喜歡,還想著當章元衡的妾室?”

說著宋璋又是一聲冷笑:“毅勇伯爵府這樣的門第也只你瞧得上,你要攀高枝倒不如來做我的妾室,我抬舉你,比伯爵府的好了百倍千倍。”

沈微慈怔怔,捏在袖口的手指隱隱發抖。

他房里那些女子怕是不止一兩個,她竟被他這般侮辱。

她不再說話,她只求兩人往后再沒交集,再別見面就好。

沈微慈迎著宋璋冰冷的眼睛,手指推在宋璋手上:“我怎么敢攀二堂兄的高枝?”

“宋國公府豈是我這樣的人能攀附的?”

“我自認配不上,我只求安安穩穩的嫁一尋常親事便罷,也請二堂兄往后放過了我,別再插手我的親事。”

推在宋璋手背上的手指冰涼,他瞇著眼看著她,柔柔弱弱的人,這會兒眼里帶著一絲絲的堅韌倔強。

宋璋仍舊沒有沒有松手的意思,拉著沈微慈就往旁邊的閣樓走。

沈微慈被他拉的跌跌撞撞的跟著他的腳步,身上力氣不敵他一分,亦不敢喊出來惹人注目,只能被動的被宋璋拉著走。

月燈也嚇壞了,跟在后面追上去,看著姑娘被宋二爺扯進閣樓中大門合上,她嚇得一驚,正要沖過去時,后頸窩又一疼,眼前就是一黑。

連喊都沒來得及喊出來。

沈微慈被宋璋用力拉著進了閣樓,身后的門被合上,本就暗沉的屋內一下子更黑了些。

她心里發慌,手臂上的力道松開,她立馬轉了身就要出去。

只是下一刻她的后背就被緊緊按在雕花木門上,繁復的圖案硌的她后背隱隱發疼,前面卻是宋璋撲面而來的炙熱呼吸。

沈微慈手掌推在宋璋的胸膛上,語氣驚慌:“你到底要做什么?”

宋璋低頭看著被禁錮在懷里的人,好幾日沒見她,今天瞧著下巴尖了些,像是瘦了幾許。

他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語氣不悅:“現在就這么和我說話了?”

沈微慈一愣又別過臉去,沉默不語。

鼻端全是沈微慈身上的味道,宋璋身子又低了低,幾乎快挨著她的臉頰,他深嗅她身上的味道,手指將她發上的帽子放下來,又在暗色中與她目光相對:“實話告訴我,你是真的喜歡章元衡么。”

“還是只看重了他家世,覺得他可嫁?”

宋璋的鼻尖幾乎快貼著她的,男人身上的味道和他身上的熱氣,如他平日里的壓迫一般壓下來,沈微慈有些受不住這樣近的距離,想要偏過臉去又被宋璋的手指握住不能動。

她沙啞開口:“我喜歡章公子又如何?二堂兄還要確認什么呢?”

宋璋這會兒再聽沈微慈承認,心里只覺得諷刺的厲害。

他再問這一遭做什么呢。

他宋璋需要淪落到求女人的地步了么。

他只是不甘心的再三要從她口中確認,好似這樣便能叫自己死心。

曖昧的氣息凝結,連帶著宋璋呼出的熱氣。

他的身子離開她,將她松出自己的懷里,后退一步,接著就推開門大步走出去。

鳴鶴才剛抱著月燈去個沒風地放下,就見宋璋走出來了,臉色陰沉的很,像是交談的并不愉快。

他快速掃了一眼門內,又給月燈解了穴,這才趕忙跟上。

他走到宋璋的身邊,低聲道:“剛才有丫頭瞧見將軍帶著沈三姑娘進閣樓了,人還暈著,怎么處置?”

宋璋冷笑:“處置什么?放人。”

鳴鶴一愣,將軍現在都不打算偷偷摸摸了么。

沈微慈自宋璋走后,在暗色中又呆了一會兒,這才從里頭走了出去,正與慌張進來的月燈撞上。

月燈見著沈微慈身上衣裳還如之前一般,僅僅只是斗篷上的帽子落了下來,不由就松了一口氣:“姑娘,宋二爺拉您做什么了?”

沈微慈搖搖頭:“沒什么。”

她又看向周遭幽靜,還沒有人過來,跨出了門檻,聲音很低:“先回去。”

回了臨春院,沈微慈就坐在炭火邊烤手。

外頭出去一遭,便覺得渾身上下都冷,不由又咳了兩聲。

月燈忙送了熱茶過來:“姑娘用了飯就早些睡吧,又出去吹了那么久的風。”

正說著,禾夏進來說大爺來了,沈微慈頓了一下,手指還未完全捂熱,又放下茶盞起來去外間小廳。

只見沈思文一身白衣站在小廳中間,也不入座,負著手似在打量屋子布置。

很快簾子掀開,他便見著一道煙翠嬌小身形從簾子里走出來,婉婉約約,眉目如畫。

他面上帶起一絲笑意,走上前一步:“三堂妹。”

沈微慈忙給沈思文福禮:“大堂兄。”

說著她抬頭看向沈思文:“大堂兄這時候來可是有事要說?”

沈思文笑了下:“倒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上回你又給我做的香囊,我外祖母很喜歡,這回又聽聞你落水了,便特意來給你送一樣東西,也算我的一份心意吧。”

說著沈思文讓隨從將東西拿過來,又打開盒子送到沈微慈眼前:“這頂風帽是我特意為三堂妹準備的,想三堂妹應該用得上。”

沈微慈低頭看向沈思文手里的東西,忙推拒道:“給大堂兄繡香囊本不過是舉手之勞,怎能收大堂兄這般貴重的東西。”

沈思文笑了笑,低頭看著沈微慈:“這對于我來說算不得貴重,這類風帽也不過京城女子時興樣式,我叫隨從去買來的,三堂妹勿要客氣,全是我一番心意。”

沈微慈聽見沈思文這般說,仍舊有些猶豫:“可一個香囊,怎能比得上大堂兄的東西。”

沈思文嘆息著將東西塞進沈微慈手上:“心意能有貴賤的?你送的香囊是心意,我送的風帽也是心意,你再推辭,不是也辜負我心意了。”

沈微慈聽見沈思文這般說,也不好再推辭下去了,輕輕開口:“那謝過大堂兄了。”

沈思文笑:“那我先走了。”

沈微慈見狀便要一路送沈思文出去,沈思文攔住她:“你落水正病著,送就不必了。”

說著就帶著隨從走了出去。

沈微慈低頭看著手上的東西,將它拿在手里,摸上去就十分柔軟。

月燈在旁邊瞧著,心知怎么回事,便道:“大爺的心意,瞧著對大爺來說應不貴重,正好姑娘用得著,也是及時。”

沈微慈點點頭,也沒再多看,又叫月燈拿去放下。

這頭沈思文出去看向站在離臨春院不遠處的宋璋,笑著走過去問:“你既關心,怎么不自己去送?”

說著他又笑了一下:“難得見你管一次閑事。”

宋璋眉目冷淡,只落下語一句:“不想送。”

便就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