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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文沒想到忽然來了這么多女子,他和宋璋本是在前頭應酬的忙了,這才散了席到這兒內院求個清凈,這處梅林深處想應該沒人來的,竟也恰好碰上了。
又瞧見身邊濃淡脂粉站在一側,含羞帶怯說話,便知宋璋才是那招蜂引蝶的。
再看宋璋,臉色始終淡淡,眼神卻往旁邊看,又見他站起來走去沈微慈身邊,就一陣若有所思。
宋璋看了眼沈微慈,見著她發上落了兩片梅花,暗暗覺得好看,又看著沈明秋問:“怎么到這兒了?”
沈明秋笑道:“不知不覺走深了。”
宋璋點點頭,低頭又看向沈微慈,見她今日一身藍花素凈妝花緞,唇上點了胭脂,鬢發間的首飾多了兩樣,耳邊也墜上了對玉白墜子。
他視線往下,就是手上差了個鐲子。
再看她臉頰低垂,眉目如畫,微微偏著頭,像是刻意與他保持距離,不由一笑,又回頭叫沈思文往前院去。
說罷他也沒再理會這里,留下一盤殘棋,同沈思文一起離開。
在場女子都不由看向宋璋背影,背挺如松,頎長高大,剛才那一低笑,將他冷酷面容柔和了些,便是高華矜貴的如玉郎君。
有人道:“聽宮里傳消息說等過了春,宋世子便要與五公主大婚了。”
一人問:“當真?”
那人便道:“總之我家有人與貴妃娘娘交好,貴妃娘娘說的。”
沈微慈聽了兩句,伸手接了朵梅花在手心。
到了半下午的時候,女眷基本送走了,沈微慈陪了一天累的不行,再往回走時,又被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宋璋拉到了芭蕉葉下。
月燈早見怪不怪,也得了姑娘吩咐,不等鳴鶴說話,她后退一步,便說道:“你仔細看著其他人,別看我。”
鳴鶴抱劍挑眉,倒覺得這小丫頭有些意思。
這頭沈微慈一被宋璋拉到芭蕉葉下就被他挑起下巴就吻下去,他手指撫摸她滑膩的臉頰,黑眸里都是雪消融的柔軟,聲音低沉:“六七日沒見我,想我沒有?”
沈微慈被宋璋緊緊攬在懷中,看他這些放浪形骸的做派也不想掙扎。
況且都到如此地步,掙扎也沒用了。
她沉默的順從點頭。
宋璋瞧人這么乖順,眼熱了下,他在青城山上盡想著她,奈何路上積雪,回來的晚些了。
他又低笑一聲,捧著她的臉:“今兒在外頭便裝作與我不熟,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便這么怕讓人知曉我們的關系?”
沈微慈倒沒想他計較這個,低聲道:“我只是不想給二堂兄惹麻煩。”
宋璋挑眉,捏了捏沈微慈的臉:“你倒是每回都會說話,什么叫給我惹麻煩?”
“爺會在意這點子事?你怕是怕跟我沾上關系,礙著你議親了?”
臉頰被宋璋捏的有點疼,她低頭別過眼去搖頭:“二堂兄總誤會我。”
宋璋現在是愛極了沈微慈現在的樣子的,恨不得蹂躪在懷里好好疼她。
他修長手指按在她后腰上:“乖乖等著七月爺娶你,別生其他心思,給爺安分些。”
宋璋的手指已沿著她的腰往下滑,落在她臀上,又輕輕拍了拍。
沈微慈臉頰一白,受不住他這些動作,想要起身推開他的手,外頭卻傳來鳴鶴的聲音:“問三夫人安。”
沈微慈心頭一頓,這處芭蕉葉也只能將人擋個七七八八,根本擋不住人,不由緊緊拽著宋璋的衣襟。
宋璋低頭一看,自己衣襟都被這白嫩嫩的手給拽皺了,又看人嚇的臉白,笑了下將人按在懷里轉了身。
王氏見著鳴鶴一個人站在這里還又幾分奇怪,他平日里幾乎跟在宋璋身后形影不離的,便順口問了句:“二爺呢?”
鳴鶴笑:“二爺有事在忙,我在這兒等著。”
王氏便沒再說話,再往前走幾步,便見著旁邊芭蕉樹旁邊排排站了三四個人,擋在路邊也不知道做什么的,就又走了。
沈微慈聽見王氏遠去的腳步聲心里松口氣,推開宋璋要走。
宋璋拉著人不滿:“這才多久會兒?”
沈微慈白著臉:“我怕再有人來。”
宋璋便低頭咬在沈微慈耳畔上:“晚上還是對月居,我等你。”
“聽說你還做了梅花酥了,我也要嘗的。”
沈微慈聽罷心里一慌,那地方她不想再去第二回。
她低下眉,有些為難道:“這些日子有些頭疼,夜里雪大,吹了更疼了。”
宋璋聽罷忙彎腰捧著沈微慈的臉瞧她,眼里關心:“怎么好端端又頭疼了?”
“林醫正說你寒疾好了些,難道他又亂診的。”
“隔些日子我給你找玉林先生來,他隱居在山上,但醫術了得,得讓他來給你治全了。”
“宮里養的那些也不中用。”
沈微慈忙拉著宋璋的袖子道:“也不是林醫正亂診的,我的寒癥是小時候落下的病根,好的沒那么快,慢慢調理就是,不能怪他。”
宋璋按著人在懷里嘆息:“上回你落水拖著了,怪我沒早些回來,你這身子這么弱,也受不住的,是該多養養。”
“這些日仍舊冷,夜里你別來,我來找你就是。”
“順便再給你送些雪花炭,我摸你手總是涼的,別省那幾個碳,缺了我再給你送就是,你一天到晚的燒也燒的住。”
沈微慈卻忙抬起眼看向宋璋:“三哥哥叫人看著我院子的,二堂兄別來。”
宋璋淡笑:“我還不知道他的人在?他的人早走了,要不是怕打草驚蛇,我早收拾了去。”
沈微慈心里忐忑,她明白這般關系再下去,早晚要出事。
只有真的定親了,慧敏郡主再做主,宋璋總不至于再這樣的。
她寧愿做小戶的正妻,也不可能做宋璋的側室的。
況且那位五公主聽著也不像是脾氣好的,又有慧敏郡主的敲打,她也不可能一輩子靠著宋璋的這一時喜歡活著。
因為喜歡從來不能長久,只有嫡妻的身份能讓她安穩。
她壓著心里的忐忑,又道:“夜里頭疼,我想早些睡。”
宋璋只恨不得將人掐進身子里,緊緊抱著人拍了拍沈微慈后背:“你睡你的,我只瞧瞧你,好幾日沒見了,爺想你的厲害。”
再沒理由拒絕下去的,沈微慈只好猶豫著點頭,松開宋璋的袖子又要走。
宋璋連人都沒抱熱乎,自然是舍不得,可又看沈微慈一臉疲憊,想她今日陪在后院的定然累了,也沒纏她了。
卻拉著人又低頭吻了一口才放過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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