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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暴戾之氣是哪里來的?
為什么力量如此強大,如此影響自己的情緒?
小草驚疑不定地琢磨了一夜,也沒想明白自己這異常情緒是怎么回事,最后想得腦袋又疼了才作罷。
在醫院養傷期間,小草一點也沒因為沒有親屬看護而神傷,該吃吃,該喝喝,定的是醫院最貴的vip套餐,還特意給自己換了個單人病房,整日里挨個病房晃悠,跟大爺吹吹牛,大叔打打牌,騙騙小朋友糖吃,日子過得挺愜意的。
有一個大爺姓明,特別逗,他正巧是給a大看門的,聽說小草是在a大讀書的,特別高興,天天拉著她聊天,爆了不少a大教授師生的各種料給小草,這讓還沒去過a大的小草一下子熟悉了自己將要去的地方。
“丫頭,我跟你說,你們設計系那個朱教授有個外號,叫豬八戒,哎,你知道為什么嗎?”
小草笑瞇瞇地側了側身子,成功避開了大爺的吐沫星子,這老頭兒一說高興了就這樣,她都有經驗了,知道什么角度既能避開襲擊又不會掃了老頭兒的興致。
說起來,自從上次修仙界回來,小草覺得自己的五官感知能力,反應覺察能力都提高了不少,就好像當初修煉帶來的好處也隨著來到了這個任務世界一般。
當然,這只是她胡思亂想罷了,她曾經異想天開地嘗試內視自己的經脈,尋找靈氣蹤跡,當然是一無所獲。
每個任務世界都是獨立的存在,互相之間不會干擾重合,更不會有交集。沒有什么是可以帶走的,就算是任務技能,也不過是提升她本身屬性,并不能直接改變下一個世界中的存在。
所以,如今小草她就是一個凡人,想通了她也就放下了,不修仙還有別的辦法提高自己的攻擊力嘛。不用認死理。
“豬八戒?哈哈哈……”小草笑了半天。追問道:“為什么?他的媳婦兒也是背回來的?”
有小草這么捧場的聽眾,明大爺更來勁了,一拍大腿剛要開始吹牛。被聽護士小崔在外頭喊:“小草,你家人來替你辦出院手續了!”
小草一攤手,還沒開口,明大爺就站起來拍了拍小草的肩膀。“去吧,天天聽我這老頭子嘮叨。總算熬到頭了。”
小草笑了,也踮起腳尖,拍了拍明大爺的背,老氣橫秋地說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老明,咱們后會有期!”
明大爺笑著將小草轟出了房間,利索地關上了門。小草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說實話,一開始她對這老頭感興趣是因為他姓明。可是處久了,她倒真挺喜歡這位明大爺了,爽朗豁達,人又特別逗,在公共病房一直是最熱鬧的那個,逗得好多老病友笑口常開的。
小草沒怎么見過他的家人,跟她倒是同病相憐,可是他照樣開開心心的,小草很佩服他,畢竟她只不過是做任務的,對秦家人也沒什么感情,而明大爺年紀這么大了,還能這么看得開,是真的不容易。
“秦小草!你瘋了嗎!怎么花了這么多錢!”
小草還沒來得及多感慨一會兒,就被秦父的怒吼給拉回了現實。得,還是先處理自己的爛攤子吧!
醫院結賬單上的數字讓秦母氣得眼睛發黑,這大女兒一向省心,這些日子公司忙,她也就沒怎么來過,哪里知道竟然讓她花了這么多錢!
“人家都有父母家人陪著,我一個人沒飯吃,沒人說話……”
聽著女兒越說越低的聲音,秦母頓了一下,在開口時聲音也低了許多,“媽媽這不是忙嘛,你爸爸在國外談合同,這公司里外都要我一個人操心,你這孩子不是挺懂事的嘛,怎么不知道心疼父母的辛苦錢呢?”
秦父接了個大單子,就連原主被打得進了醫院也沒回來看看,至于秦母,真的就像她說的那么忙嗎?
若真是如此,那么當天是誰跟秦珍珍大包小包地逛街回來,有時間陪小女兒買衣服,倒沒時間來看一眼住院的大女兒,這心偏得也未免太厲害了。
“我也知道賺錢不容易,只是醫生說了,若是休養不好,記憶力會受損,我還要替珍珍考試呢,萬一影響了復習,那怎么辦?”
看小草說得煞有介事,秦母覺得竟十分有道理,今天的大女兒有點不一樣了,從前她可不會跟自己說這么多的話,被她罵了之后還能心平氣和甚至帶著微笑解釋清楚。
這個大女兒雖然懂事,可一向倔強,從不服軟,不會像小女兒那樣撒嬌耍賴,每次有什么事不高興了,或者是被她罵了,就閉著嘴一句話都不說,一副誰欠了她的樣子,看著就難受。
想到這里,秦母狐疑地打量了一番小草,難道是這次腦袋受傷,開了竅了?
小草跟著秦母回到家中,這個時候,秦家還住在聯排別墅里,條件不錯,但小草知道,再好的物質條件也沒有,原主在這里留下的都是陰影和傷痛。
小草并不想跟秦家人住在一起,但是還未到時機,她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呢,走之前怎么也要好好折騰一下這些欺負過原主的所謂“親人”,討回些利息也好。
接下來的日子里,小草總會不定時復發頭痛,胸悶,惡心等“腦震蕩”后遺癥,每一次發作時,她手里都拿著高考的復習材料,甚至又一次,她還昏倒在寫字臺邊,桌上是做了一半的數學題目。
這么“體弱”辛勞的小草,讓秦母燉些燕窩啊,蟲草啊,不過分吧?
讓秦珍珍替她倒杯茶,拿件衣服,修個手機,去a大交個學費,不過分吧?
這讓秦母和秦珍珍又是擔心又是惱火,背著小草商量了好多次。
“媽,她現在整天指使我干這干那,我都成了她的傭人了!”
“珍珍乖,還不是為了讓她好好復習,替你考個好學校嘛!”
“就她行!就她能!找別人不行嗎,她憑什么讓我替她做事?”
“別人還不一去就露陷了,你們姐妹長得像,她學習又好,放著這么好的替考不用,還能找到更合適的?”
“那你去跟她說,不就考試嘛,多了不起似的,她最聽你的話,讓她別煩我了!”
“她不是受傷了嘛,現在我一說她她就頭疼,我哪兒敢逼得太緊,你再忍忍,高考一結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