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事務所

106 公主與宮女(十五)

小草自從聽到晝光的名字就呆住了,她怎么不知道晝光也在其中?

低著頭邊走邊想,第一次見到那人,他一身黑衣,好像是蒙著面的;第二次見到那人,一身白甲,盔甲覆面,倒真是沒看清過那人樣貌。

不過劇情里晝光不是被打敗后,下落不明嗎,應該是躲回了晝壺國,居然短短時間就卷土重來,還獨辟蹊徑地選擇了從黑曜城進攻。

若不是自己恰巧在那兒,恐怕現在局勢如何還未可知呢,這晝光,倒真是個人才……

正想得入神,突然一聲悶響,小草只覺鼻子一酸,眼淚就涌了出來,她撞上了前面的人,就好像撞上了銅墻鐵壁一般,鼻子都差點斷了。

穆英剛停下腳步,就感覺背后有人撞了上來,驚訝間回頭一看,小草淚眼朦朧地揉著鼻子,不禁微微一笑,伸手替她抹去眼淚。

這一下,小草愣了,穆風傻了,穆英自己反應過來之后手也僵在了半空中,只覺得這個小東西有趣,不知不覺就做了,這會兒才覺得似乎哪里怪怪的。

“總是這么迷糊,下次當心!”穆英咳了一聲,板起臉教訓了小草一句,轉身就走。

小草和穆風對視一眼,穆風趕緊移開目光,兩人都跟了上去,小草心里天雷滾滾,自己的任務是要穆英的愛,可現在算怎么回事?

這樣尷尬的情緒一直到見到夜鶯公主才得以緩解,今天夜鶯公主穿了一件枚紅色曳地廣袖流仙裙,梳著飛天髻,碩大的東珠從黃金鳳凰的口子垂下,映著如玉的面容,說不出的高貴美艷。

“你見過父皇了?”夜鶯公主的聲音委婉動聽。

“見過了,你這些日子可好?”穆英眼神溫柔,看著夜鶯公主。

“南山越發無趣了,我這次只作了三首詩,你來看看如何?”夜鶯公主拉著穆英去到一邊案幾處。素手攤開紙卷。

從頭到尾,夜鶯公主就沒朝小草他們看上一眼,似乎他們是空氣一般,不僅如此。小草還發現進來之后的宮女和嬤嬤都是些生面孔,從前伺候的人都不在了。

只怕是為了公主曾經隨晝光私奔一事吧,畢竟外人可以瞞得住,這公主寢宮的人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這夜氏父女倒是謹慎,小草想留下找幾個人證都沒戲了。不過還好晝光還活著。

“到底哪首好嘛?”

夜鶯公主嬌嗔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小草的思路,她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只見穆英面露無奈,指著其中一幅說道:“這個好。”

夜鶯公主瞧了一眼,皺眉道:“這首詠梅雖然意境不俗,但是也沒什么特色,我覺得還是這首雪景寫的好些。”

穆英隨意地點點頭,問道:“這次我回來,短期之內都不會出門了。你上次說等我回來就搬去王府,如今也是時候了。”

夜鶯公主拿著詩卷的手一僵,隨即揚起臉笑道:“你這么心急做什么,人家剛剛回宮,箱籠還沒有收拾呢。”

穆英說道:“那正好,直接搬去王府更方便,省的再收拾一次。”

夜鶯一甩袖子,站起身來,臉上已經沒了笑意,“你說過不逼我的。現在都忘記了嗎?”

穆英生性驕傲,何曾如此遷就過他人,見狀也沉默了一刻,卻終究還是沒有說什么。只是起身告退。

夜鶯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又笑著拉住穆英的衣袖,柔聲道:“我剛剛回宮,著實有些累了,你別生我氣,等我休息好了。再去找你,好不好?”

穆英臉色緩和了一些,摸了摸夜鶯的發髻,說道:“你知道,我總是會等你的。”

夜鶯這才滿意,嬌笑一聲,將穆英松至殿門前說道:“過幾日,我要辦賞梅詩會,你一定要來。”

看著夜鶯轉身回去的背影,穆英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回去的路上沒有再說一句話。

小草冷眼瞧著,這夜鶯公主的性子竟是一點沒改,剛剛答應穆英的時候還收斂些,對穆英也算溫柔體貼,只是本性終究難以掩飾太久,她與穆英,始終是兩種人。

若是她愛穆英,也許會遷就他多一些,就像對晝光那樣,她甚至可以跟他私奔,只是對于穆英,只怕自始至終都不是愛。

這天晚上,穆英在書房里呆到半夜,小草進去送宵夜的時候,看見他正在看一封信,面前的書桌上還攤著厚厚的一摞拆開的信封。

小草將燉盅放在桌邊,看了一眼穆英手中的信紙,已經有些泛黃,上面娟秀的字跡十分熟悉。

再看桌上的信封,也都是一樣的筆跡,穆英看的十分入神,聽到瓷盅落桌的聲音方才驚覺,抬頭見是小草,揉了揉眼睛,輕聲道:“還真是有些餓了,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皮蛋瘦肉粥。”小草笑著揭開蓋子,一股香氣慢慢散發出來。

穆英一向不喜歡甜食,往常廚子并不到跟前伺候,親兵都是漢子,竟都沒注意到這一點,還是小草來了之后,發現幾次宵夜都是原封不動的端回廚房,這才改良了食譜。

趁著穆英吃粥的空檔,小草不經意地問道:“王爺,這些都是夜鶯公主寫的信么?”

穆英眼光柔和,嘴角上揚,“不錯,那時候我們以書信往來,談古論今,切磋兵法,很是暢快,原以為……”

見穆英說了一半停下了,笑意也淡了些,小草又說道:“聽府上人說,夜鶯公主最喜詩詞歌賦,是個極風雅的人,倒不知她也懂這些。”

“當時我也很是意外,原以為皇命難違,實非良配,卻沒想到是這樣外柔內剛的女子,為了我還冒死去偷兵符……”

穆英不知怎地,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就想跟眼前這個少年好好說說往事,就連這些秘聞都不知不覺地講了出來,倒讓小草有些意外。

“如此說來,公主真是一位深明大義的奇女子,那兵符可是要緊的東西,那樣一位柔弱的女子也不知是如何避開侍衛和暗衛的,想想都覺得好險。”

聽了小草的話,這一次穆英沒有應和,反而皺了皺眉頭,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