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無人生還(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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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無人生還(八)
聽到驚叫聲,小草手中的毛巾滑落在地,從洗手間里沖了出去,直奔外頭走廊而去。
出門后,發覺走廊第一間房門大開,光線從房里投射到走廊地板桑,似乎在召喚她過去,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那是白正霖的房間。
小草知道不妙,疾步走近房間,頓時被里面的情景驚呆了。
司徒夫人癱倒在地,身子如同秋風中的落葉瑟瑟發抖,她懷里的凌楚楚閉著眼睛,早已昏了過去。
“怎么回事?”小草停下腳步,蹲下看著司徒夫人問道。
司徒夫人臉色慘白,想說話,張了張嘴卻發覺發不出聲音,因為抖得太厲害,都能聽到牙齒上下碰撞的聲音,那似瓷似骨相互摩擦磕碰,發出讓人心寒的聲響。
小草無奈地轉頭去看程家誠,見這個一向沉穩的男人竟然也背靠著墻,雙腿微微顫抖,見小草看過來,只是神經質地搖頭,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看樣子是問不出什么了,小草站起身,看了看臥室里透出的燈光,決定自己去看個究竟。
小草剛剛邁出一步,袖子就被人拉住了,回頭一看是司徒夫人,她慘白著臉向上揚起,一雙眼睛在燈光下顯出隱隱的琥珀色,里面是極度驚駭和恐懼,對這小草拼命搖頭。
小草被她看得心里一慌,安撫地將手覆蓋在司徒夫人的手上,用力握住片刻,然后堅決的,緩緩滴將她的手拉了下來,向臥室走去。
剛剛走到門口,小草就聞到一股血腥之氣,毫不掩飾地撲面而來,驚得她一下子停住了腳步。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不安,小草走進了臥室。向里面看去。
臥室里的血腥氣更加濃郁強烈,讓人作嘔,床上的景象更是讓小草臉上血色盡失。
白正霖就躺在床上,那標志性的大胡子十分顯眼。身上蓋著白色繡有紫色花邊的毯子,看樣子就像在安安穩穩地睡覺一般。
如果忽略那些幾乎將整張床都染紅的血跡。
毯子上綻開了大片大片的血花,幾乎將白色的毯子染成斑駁的紅色,而同樣白色的床單也有著一條條蜿蜒而下的血跡,順著厚實的床單緩緩的。一滴一滴的,積聚在床邊的地板上,形成一個個小血洼。
就好像一個人身體里的所有鮮血都被壓榨了出來,才會有這樣的效果。
小草現在明白外頭那幾個為何會如此失魂落魄了,這樣的畫面的確太有沖擊力。比起上次實在鮮活直接太多。
因為雨水的關系,司徒先生的被害現場已經幾乎看不到血跡,加之光線昏暗,又是野外,除了他的肢體詭異的讓人心驚之外,別的倒沒什么。
可是這一次。那濃烈的血腥氣,緩緩滴落的血,還有像是安然在睡夢中的模樣,都太過震撼。
小草屏住呼吸,緩緩走近,發覺床邊位于白正霖腳下的毯子被人掀開了一個角,下面露出一只腳和一截小腿。
準確地說,是一只腳骨和一截被剃掉了血肉的腿骨。
小草腦子一嗡,身子晃了幾晃,深呼吸了幾次。緩緩地伸出手去,握住毯子的一角,打算將它全部掀開。
正在這時,斜里突然伸出一只冷冰的手緊緊抓住小草的手腕!
那股冰冷和寒意激得小草一顫。手立即松了開來,那股力量也跟著松了一些,從小草的手腕滑下,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
小草另一只手按住胸口,似乎這樣能壓下那怦怦狂跳,幾乎要躍出喉嚨的心臟。好半天才回頭看向突然出現的明浩。
“不要看。”明浩沖她搖搖頭,低聲說道。
小草呼出一口氣,她不得不看個仔細,劇情里明明死在大門口的白正霖,如今卻換了地方,她必須確認他的死因和狀況,是否也發生了變化。
小草掙扎了一下,想將手從明浩的手中掙脫出來,卻發覺這個秀氣的少年竟然力氣奇大,只得用另一只手,別扭地去捏住毯子一角,輕輕地揭了開來。
毯子下的情景讓小草呆住了,白正霖的身體平躺在床上,十分安然平靜,雙手伸直還交疊地放在小腹上,睡姿十分優雅,只是他渾身上下的血肉都被人剔掉,只留著一副骨頭架子!
那骨頭上面還殘留著碎肉和血跡,纏繞在森白的骨架上十分醒目,尤其是肋骨,一絲絲的血肉掛著垂落下來,紅紅白白地粘連在一起,看得人心驚。
小草忍不住干嘔了一下,耳邊傳來一聲尖叫,她還沒來得及回頭去看,就被一只手遮住了眼睛。
“說過讓你不要看的。”
明浩的聲音清冷中帶著一絲焦急,松開握住小草的手,輕輕在她背后拍了兩下,又問道:“好些了嗎?”
“這是……是誰干的?”樂燕紅的聲音是顫抖的,尖利地幾乎變了調。
小草覺得胸口還是憋悶難當,鼻端的血腥氣更是加倍地涌入身體,她強撐著要開口說話,卻被明浩伸手攬住肩膀,推著向外走去,“出去再說。”
出了白正霖的房間,明浩攬著小草一直走到樓下花園,清新的空氣和優雅的玫瑰香氣讓小草好過了許多,不再想吐,只是坐在花叢中的白色長椅上,突然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劇情里的白正霖是死在大門前的,被一堆大大小小的石塊壓在下面,沒人知道這么多石塊是從哪里來的,只是他被救出來的時候渾身骨頭都斷裂了,肉也被擠壓磋磨的不成人形,那情形讓在場的人看了都要做惡夢,可是跟方才所見比起來,仍然是小巫見大巫。
這特么到底是個什么任務啊?!
要不要這么變態?難道她穿越到恐怖片里來了嗎?不知道她從來不敢看恐怖片的嗎?以為她是女金剛還是福爾摩斯?
讓柯南來吧,她不想伺候了!
小草坐在早晨柔和的陽光里,卻依然感覺到一股深深的寒意從身體最深處漸漸彌漫出來,蔓延到四肢,手腳都冷得沒有了知覺一般。
明浩見狀,抿了抿嘴,突然伸手將小草摟進懷里,一手環住她的肩膀,其中一只手抬高輕輕將她的頭按到了自己的胸口。
感謝唐亞新同學的月票。
你們說,我這樣詳細地描寫案發現場,你們會不會罵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