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大師姐狂笑三聲,“高手如云?恐怕他們現在已經成了軟腳蝦了吧。”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現在整個淮山派的弟子,賓客,恐怕現在都已經中毒了。哈哈哈!”
“中,中毒,中什么毒?”大師兄一聽到中毒這兩個字,就忍不住心肝亂顫。
實在是心里的陰影面積太大了。
“呵呵,喜宴的酒水,已經被下了無色,無味,但不會致命的毒,雖然不致命,但卻能讓有內力的人施展不出內力。”
“酒水!”大師兄回想了一下,自己在喜宴上好像也喝了不少的酒,想到這里,就又是一臉驚懼之色。
“沒用的臭男人,你怕什么?現在,你反正也已經沒有內力了。”大師姐滿臉鄙夷嘲諷。
“你真是個魔鬼,師娘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居然恩將仇報!”
大師兄一副臉紅脖子粗的樣子怒吼,全然忘了,自己同樣是一個恩將仇報之人。
大師兄的話徹底把大師姐逗笑了,簡直是笑得前俯后仰的,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哈哈哈,救命恩人!咱們大哥不說二哥,你還想殺了你的救命恩人的兒子呢。
你以為你是什么貨色?
梅漫天也是你的恩人,但你卻想殺掉他的兒子,甚至也想他快點死,你再取代他的掌門之位,甚至盟主之位吧。
也不瞧瞧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就這點能耐,居然也肖想掌門之位。”
大師兄整張臉都氣得爆紅,悲憤地道:“我最開始沒有想過做什么掌門。
是你,是你教唆我的,是你不停地引誘我,是你,是你!”
大師兄終于后悔了,感覺自己是被豬油蒙了心,他不該如此貪心的,他不應該和這樣的魔鬼合作的。
他應該踏踏實實地做淮山弟子,安安份份地過日子。
“如果你從來沒有那樣的貪欲,怎么可能用幾句話就把你給引誘了!”
大師姐一副非常瞧不起的樣子,向大師兄吐了一口唾沫,已經不想再和這個惡心的男人嗦,起身帶著殺意向大師兄靠近。
大師兄大驚失色,他已經感覺到了殺意,他相信眼前的女魔頭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來人啊!救命啊!來人啊!快來人啊!”
可是,沒有半個人回應。
大帥兄扯著嗓門喊著,最終絕望了,沒有任何人來救他。
大師姐的手越來越近,最后掐住了大師兄的脖子,手指一點一點地收緊。
大師兄開始絕望地掙扎著,從嗓子眼里憋出一些零零散散的哀求聲,“求你,求你別殺我,我什么都聽你的。
我們是夫妻呀!”
但就是夫妻這兩個字徹底激怒了大師姐,只聽到咔嚓一聲,大師兄的脖子就被大師姐給擰斷了。
大師兄死不冪目,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眼珠子都好像要鼓出來了一般。
面部表情因為痛苦而顯得特別猙獰,以一個怪異的姿勢躺著,可謂死相非常難看。
大師姐覺得和梅俊彥這樣齷蹉,又無能的男人做夫妻,簡直是對她人格的侮辱。
想著為了得到他的內力,而和他行周公之禮之事,更是覺得污了自己的身體一般。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縱觀整個淮山派,意志最為薄弱的,內力雄厚的也就只有他了。
非常生氣的大師姐,甚至一掌拍到了大師兄的胸口,使得他的五臟六腑都被震得粉碎。
一大股鮮血從大師兄的眼睛,鼻孔,和嘴里噴涌而出,一會兒功夫就濕了一大半婚床。
看起來慘烈無比。
得了梅俊彥全部內力的大師姐,武力值又上升了幾個檔次,她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
她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勇猛的戰士。
該是她全身而退的時候了。
她不想與淮山派的人對上,好面子的她,不想看到那些敬重她的孩子露出一臉痛惜,或者鄙夷的表情。
她想,等朝廷的大軍壓近時,她已經離開了淮山派,已經在回都城的路上了。
潛伏了二十年,如今自己功成身退,應該好好享受生活去了。
不過,很可惜,大師姐的如意算盤打得太早了。
正待她出門之時,一支梅花針已經無聲無息地刺入她的某穴位,然后她就感覺全身一聲酸麻,再也無法動彈了。
白晨悠悠然從陰影中走了出來,笑嘻嘻地道:“咦,新婚燕爾,大師姐這是要往哪里去?”
大師姐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只有眼珠子可以轉一下。
白晨向大師姐身后的婚床上瞧了瞧,滿床的鮮血,可怖異常。
大師兄已經慘遭毒手了,而且死狀非常難看。
其實大師兄回洞房時,白晨也跟著過來了。
大師兄會死在大師姐的手里,其實白晨也是有所猜測的。
只是,萬萬沒想到會是被吸光了內力,然后再被無情地掐死。
而且死都死了,還要被震碎五府。
從這一行徑,可以看出,大師姐有多么討厭大師兄。
朝廷的細作,雅稱為朝廷的密探,居然會用如此邪惡的手段,以這樣下作的方式來竊取別人的修為。
還真是絕了。
白晨對于大師兄的死,沒有任何多于的表情,一個忘恩負義的叛徒,不就應該是這樣的下場嗎?
自作孽不可活。
而躺在地上的大師姐看到冷靜悠然,對于大師兄的死無動于衷的小師妹時,簡直是震驚得無以復加。
為什么?為什么事情的發展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白晨快速塞了一顆藥丸進了大師姐的嘴里,再捏了捏她的下頜,使其不受控制地咕嘟一聲,把藥丸吞了下去。
吞下藥丸之后,大師姐的眼里終于有了恐懼之色,眼珠子不停地轉動著,不多一會兒就出現了盈盈血絲。
“我不會馬上讓你死,但會讓你很痛苦。”
白晨嘴角勾起冷冷的弧度,“不要以為,只有你有毒藥,我給你吃的,是無解藥的毒藥哦。
大師姐,你慢慢享受!”
白晨說話間向后揮了揮手,只幾息功夫,陰影處串出十幾個弟子。
“小師妹,請問,有何吩咐?”一個弟子向白晨抱拳道。
“挑了她的腳筋和手筋,廢了她的武功再看管起來。”
白晨的聲音甜美輕柔,但說話的內容卻是讓人不寒而栗。
無法動彈和表達的大師姐,驚懼得眼珠子都快彈出眼眶一般。
從什么時候起,小師妹變得如此果敢的?
從什么時候起,自己就已經被他們發現了?而他們卻裝得一無所知的樣子,難道他們是想將計就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