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爹給她置辦的嫁妝,連大公子他娘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最可氣的是,她嫁的男人,居然是自己最痛恨的賤人的丈夫。
這命運,還要不要如此諷刺?
秦氏恨意滔天。
但為了在侯府站穩腳跟,她還必須得對著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虛以為蛇。
為了能使得自己的兒子將來能繼承爵位,她還不得不出此下策。
在她看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逼不得已的。
秦氏揉了揉心口,回想起自己的過往時,閃現出一絲痛苦之色來。
回想自己對齊宣的謀害,又心虛不已,惶恐得無法呼吸。
“婆婆,您,您這是怎么了?”白晨瞧著秦氏誠惶誠恐的表情,心情無限敞亮。
“那上面寫了些什么?兒媳不大看得懂,但夫君他說,您如果見了,一定會懂的。”
過了很久,秦氏才終于回過神來,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如初,看著白晨時,目光又恢復了慈愛。
“這是宣兒的一些東西,我暫時幫著保管了幾日,你現在已經是宣兒的媳婦,從今往后這些東西就由你來保管吧。”
“這樣啊!謝謝婆婆了。”白晨千恩萬謝地離開了主院。
動不動就把‘神仙’夫君搬出來,總能把做了虧心事的秦氏嚇個半死。
哇哈哈哈!真是太爽了。
白晨離開主院,在路上行走時,所有下人都放下手中的活計,規規矩矩地站好,然后再行禮問安。
現在再也沒有誰敢說新婦是個不祥之人了。
人家侯爺和夫人都如此看重她,當下人的哪還敢嚼舌根。
白晨面帶微笑,親和力十足,與打招呼的下人點頭致意。
要在候府爭得一席之地,下人的印象分也很重要。
收拾秦氏,得一步一步來,別超之過急。
不過,隨時去她那里刷刷臉,嚇一嚇她,是非常有必要滴。
要整人,得來暗的,就如秦氏整人一樣。
回到晨旭園之后,白晨叫醒了修煉中的大公子,和他商談了一陣。
丑時,秦氏果然就派人送來了大公子的房契,地契,和現銀若干。
白晨拿著清單點了點,果真對上了號。
緊接著,管理先夫人嫁妝的下人也來向白晨報道了。
只不過,管理嫁妝的人已經換了,換成了康叔,而這位康叔當然就是秦氏的人。
康叔四十歲上下,長得很敦實,臉膛黝黑,眼神不大好,有點桀驁不馴的,看著白晨時半點都沒有下人見主子的敬畏目光。
白晨狀似無意地問,“從前是誰在管理先婆婆的嫁妝呢?”
“回大少奶奶,是林國天。
但您大可放心,老奴會比老林管理得更好。
夫人交代的事,老奴什么時候出過紕漏了?”
“是嗎?那么林叔現在何處呢?”白晨抿了一口茶,目光冷冷,表情相當嚴肅。
“老林已經病了個把月了,聽說已經倒床了,所以夫人才讓老奴接手管理的。
請問大少奶奶還有何吩咐,老奴忙著呢!”
緊接著,康叔就自行起身了,他對于下鄉出生的大少奶奶,是看不過眼的。
他覺得,大少奶奶也就是運氣好,進了侯府而已,還不是泥腿子一個,比這里的下人還不如呢。
都不知夫人是怎么想的,居然要自己過來這里報備。
“哦,這樣啊!他如果好了,還會回來嗎?”白晨好像一點都沒有介意康叔的不敬。
“這,老奴不知。”康叔說這一句話時,已經退到門口去了。
白晨給一旁候著的劉媽媽使了一個眼色。
劉媽媽立馬會意,喊道:“老康,先夫人的嫁妝,大少奶奶剛接手,必須得去清點一二。”
“啊!清,清點。”康叔頓住了身型,顯得有點緊張,她們到底要怎么清點先夫人的嫁妝呢?
最值錢的已經被挪出去了。
這是夫人授意的,但自己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
“放心吧,清點只是走個過場。”劉媽媽與白晨對視了一眼,“先夫人的東西,都得給大公子的兒子留著。
清點之后,大少奶奶心里就有個數了,大少奶奶也不會動那些東西,而是全都會用在將來的孩子身上。”
“大少奶奶,此事老奴作不了主,容老奴去請示夫人之后,再清點,如何?”康叔眼珠子轉了轉,再次跪到了白晨的面前,從表面上多了幾分恭敬。
“可以!”白晨惜字如金,站起身來,“那就明日再清點吧。”
“是!”康叔誠惶誠恐地離開了。
白晨冷幽幽地瞧著康叔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諷刺。
看樣子,秦氏對于金錢的欲望也不小啊!
她那樣害大公子,除了世子之位,還因為眼熱他手里的產業吧。
大公子手里的產業,很大一部分是他娘的嫁妝,而林叔就是幫助經營嫁妝之人。
商鋪和田莊的總管就是林叔。
這些年,因為他經營得當,所以,本來的四個田莊變成了七個。
商鋪同樣如此,也被林叔經營得有聲有色。
三公子雖然病怏怏的,但卻越來越有錢,貪財的秦氏當然非常眼熱。
這時候的她,還不定有多么的咬牙切齒呢。
但是呢,她忌憚天上的神仙呀,只好不情不愿地把大公子的東西交出來了。
從剛才康叔著急慌慌地離開時的畫面分析,秦氏肯定已經對先夫人庫房里的嫁妝動過手腳了。
今晚說不定她們有得忙了。
秦氏她知道自己手里有先夫人的嫁妝底單,所以還不得趕緊物歸原主嗎?
本來她以為可以蒙混過關,只要在交接時,自己沒有清點,過時當然就沒有人承認了。
今后,說不定她還會反而拿出證據來,說自己挪了呢。
但哪成想,鄉下出生的丫頭居然也會想著清點財物這一檔子事來。
夜半時分,白晨再次穿上大公子的深色衣裳,飛身去了侯府的庫房,然后上了一顆大樹。
這時候,某些人正在趁著黑夜搬東西。
白晨手里事先準備了一些小石子,等他們剛把東西搬到庫房門口時,白晨的石子就準確無誤地打在了那些人的某穴位上。
一時間,幾個仆人都痛得鬼哭狼嚎起來。
白晨打了都是最疼痛的穴位,用了些內力,多半被打到了地方已經起包了。
這樣還不算,她還飛身下樹,迅速在他們的腦門上各畫了一個符,再如一道風似的飛上大樹。
這些人本來就痛得直叫喚,完全沒有看清在他們面前晃了一眼的到底是何物。
只感覺到了一道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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