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下,要老奴喂您嗎?”嵐嬤嬤和藹問道。
允浩搖頭,娘親還在一旁看著呢,他可不敢讓別人喂。
“行,那給您放桌子上,您小心些。”嵐嬤嬤把藥膳放在他面前,把勺子遞給他。
允浩接過,硬要等允佑一起,這才開始吃。
兩個小孩子一邊吃一邊笑,允浩還時不時吃一口玫瑰糕,非常開心。
允佑被他的情緒帶動,沒忍住也要拿起玫瑰糕吃,嵐嬤嬤瞧見了,動作飛快的沖上前去攔了下來。
“殿下,您忘了皇后娘娘的交代了?您最近甜食吃得太多,可不能再吃了。”她苦笑著的勸道。
允浩停了下來,好奇的望著允佑,“五哥,皇后娘娘不許你吃玫瑰糕嗎?”
雖然內心十分渴望甜滋滋的味道,但允佑還是點了點頭,苦惱道:“都怪張太醫,非說我上次鬧牙疼是吃玫瑰糕弄的,結果現在母后都不許我吃甜的了。”
嵐嬤嬤見他聽勸,趕忙把他手上的玫瑰糕奪回去放好。
祁嬤嬤看了她一眼,覺得她的動作過于急切,但她也沒說什么,只是客氣的詢問了一下允佑牙疼的事情。
倆小孩繼續吃著,盧蕓帶來的藥膳不多,兩人一人兩碗,全都吃光了。
這期間,嵐嬤嬤一直偷偷觀察允浩的情況,見他一點事兒也沒有,只以為藥效發揮得慢,倒是沒有太放在心上。
已經出來將近一個時辰,見允佑還沒有要回去的心思,嵐嬤嬤不得不提醒他“
殿下,天色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
“啊?”允佑一怔,見嵐嬤嬤一臉的為難,抬頭去看看天色,太陽已經偏西,“沒想到太陽都要下山了,我感覺才過去一會兒呢。”
“浩弟。”他無奈放下手里的小熊布偶,從凳子上跳下來,不舍道:“那我先回去了,母后還等著我一起用晚膳呢,等下次有空我再來看你。”
“嗯嗯!”雖然不舍,但允浩還是點頭,在祁嬤嬤的陪同下把哥哥送出大門。
目送嵐嬤嬤二人離去,許久他這才垂頭喪氣的抱著小熊布偶回來。
看起來情緒不高,閻貝卻沒有因此放過他。
現身走出,指著內間,抱臂笑道:“繼續吧,今天必須學會一個法術。”
聽見這話,允浩立馬垮了臉,抱住她大腿,仰頭問:“娘親,可不可以明天再學呀?”
他現在想玩一會兒。
若是其他事情,閻貝非常寬容,可只要是關于學習方面的事情,她就化身鐵面無情的惡人。
抬手指著內室,冷聲道:“必須學會一個法術!”
“啊啊”允浩絕望的仰著小小腦袋,拉長了聲音企圖反抗,可惜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點鬼哭狼嚎并沒有卵用。
沒辦法,看著娘親越來越冷酷的表情,允浩收起了哀怨,垂頭喪氣的走進房間,老老實實參悟那些玄而又玄的法術。
看他那樣子,閻貝還以為自己給他安排的指標有多難,實際上他今天要學會飛法術不過就是小小的引火術罷了。
這大夏天的,空氣中游離的火元素多得要命,在這種環境里,學會引火術簡直不要太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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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嬤嬤收拾殘留在桌上的碗筷,同時把晚膳擺上,雖然她知道自家小主子今晚吃不到熱乎飯,但該做給外人看的還是得做。
院子里有四個新來的太監,這可都是皇帝的眼睛!
稍有不慎,她這顆人頭就保不住了。
閻貝坐在主位上,拿著花繃子正在繡花,那四個太監都看不到她,只有祁嬤嬤和一眾孤魂野鬼能夠瞧見。
夜幕將領,寧嬪卻沒有像往常一樣飄出去偷聽消息,而是趴在允浩房間的窗戶上,保持著十米安全距離好奇的觀察他什么時候毒發身亡。
然而,看著正在努力參悟法術的允浩,她知道她今晚恐怕都看不到這一幕了。
祁嬤嬤已經擺好碗筷,她并不知道閻貝交給允浩的是法術,只以為自家小主子被騙著習字罷了。
她搖了搖頭,看著眼前這一桌子菜,非常心疼這家主子遇上了這樣一個娘。
不是人不是鬼,她到底是什么東西啊?竟然這么難纏!
“祁嬤嬤。”正想著某人壞話就被某人點名,祁嬤嬤手一抖,險些把剛剛擺好的碗筷打碎。
她慌忙抬眼看向她,不知道她喊自己干嘛。
“你老人家沒什么要和我說的嗎?”閻貝笑著問道。
祁嬤嬤心頭一跳,看著她那副老娘早已看穿的模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知道院子里那四個小太監看不到自己現在的舉動,便朝主位走來。
她停在閻貝面前,輕輕頷了頷首,想起白天嵐嬤嬤的異常舉動,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你覺得皇后娘娘要對浩兒動手?”
“是。”祁嬤嬤并不否認。
閻貝笑了,戲謔問道:“如果我告訴你,她已經動手了呢?”
“什么?”祁嬤嬤嚇了一大跳,想起今天的玫瑰糕,驚呼出聲:“那玫瑰糕有問題!”
“糟了!殿下吃了很多啊!這可如何是好?”祁嬤嬤又急又氣,急慌慌轉身就要往外跑,“不行!我得去找太醫!”
“站住!”閻貝喝住了她,嘆了一口氣,幽幽道:“有我在,你覺得我能容忍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搞這種陰私?”
對呀,她怎么忘了這還有個不是人不是鬼的閻答應在!
“答應,七殿下沒事嗎?”祁嬤嬤擔憂問道。
閻貝頷首,指了指內間,“他有事沒事你看不到嗎?”
“把剩下的玫瑰糕拿過來,再不吃放到明天就不好吃了。”她吩咐道。
祁嬤嬤傻眼,不是說玫瑰糕有問題嗎?她怎么還敢吃?
哦,她忘了,她不是人!
祁嬤嬤點點頭,腳步虛浮的去拿玫瑰糕去了。
這邊氣氛詭異的和諧,大門皇后娘娘宮里,氣氛卻沒那么舒緩。
嵐嬤嬤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看著主位上這位沉著臉的皇后娘娘,大氣都不敢出。
許久,久到嵐嬤嬤以為自己就要被憋死時,她終于開口了。
“一點事兒都沒有?”黯啞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祁嬤嬤聽了,慌忙答道:“是,沒有叫太醫,也沒有異動傳來許是還沒起到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