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要了他的命啊!
腦子是亂了,身體是燙的,急需沖個涼水澡來降溫。
他遲疑了片刻,看到葉思瑤一副做錯事的懊惱表情,很自然而然的想偏了。
“沒事,這都是正常的。”程北沐揉了揉葉思瑤被扇紅的小臉蛋,笑著安慰他。
“這正常嗎?”葉思瑤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腦子顯然還停留在肢解他的渴望中。
嚴格意義上說,自從他恢復記憶以來,每一次和程北沐親密接觸,他都會有這樣的想法。
這種想法讓他很惶恐,他忍不住朝自己臉上重重的扇了一巴掌,想用疼痛來克制住這種滅絕人性的想法。
這太惡心太無恥了!
程北沐小浮動挪動了下身體,感覺到那東西好像更興奮了,再看葉思瑤渾身僵硬,眼神不敢直視他,耳朵發紅,是心虛的表現。
他不覺得這是什么羞恥的事情,所以沒有繞圈子:“你對我有想要占有的想法,這說明你喜歡我啊。”
葉思瑤以為自己的心思被看穿,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頭一次聽說肢解人是喜歡的表現。
程北沐沒看懂他的尷尬,還在琢磨著小可憐該不會是個雛吧?不過沒關系,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做好了充分準備,查閱了大量相關資料,于是跟個老司機一樣對他諄諄教導:“你不要有心理負擔,這種事肯定會疼,但只要我們處理的得當……”
“夠了!你別說了!”葉思瑤忍無可忍,厲聲打斷了他的后續,他沒有想到程北沐居然這么不愛惜自己,還說肯定會疼?那是疼不疼的問題嗎?
葉思瑤呆愣了片刻,微微垂下眼眸,欲言又止:“我……”
程北沐太了解他了,那表情一看就是在醞釀拒絕的說辭,他才不要給葉思瑤機會拒絕自己,親一下不夠就親兩下,親五分鐘不夠就親十五分鐘。
于是程北沐二話不說,直接把人壓到沙發上繼續親,親的小可憐說不出一個“不”字為止。
葉思瑤一開始還有點想推開他,但架不住程北沐像個貓一樣拼了命往他懷里鉆,手在觸摸到程北沐皮膚時,感受到程北沐特有的柔軟和溫順,每一下都在極限挑戰他心里的枷鎖,讓克制不住自己的愛意和欲望。
有那么一瞬間,他很想把程北沐給綁起來,然后將他漂亮的手指和關節全部都切下來,擺放成一排,就像他小時候肢解那些活物一樣。
葉思瑤,你自己變態也就算了,怎么能想要去傷害你喜歡的人?!
“你干嘛啊?”程北沐見他扇自己,嚇了一大跳,趕緊伸手去攔他,并從他身上坐了起來,然后大腿根就疑似蹭到了什么熱熱硬硬的東西。
程北沐見他氣息不穩,擔心地問:“瑤瑤,你還好吧?其實我真的無所謂……”
“你給我閉嘴!”葉思瑤咬牙推開他,往浴室沖去,走了兩步,突然覺得似乎哪里不對勁兒,扭頭問他:“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的事?”
程北沐愣了愣,這跟以前有什么關系?
“很不好的嗜好?”程北沐喃喃重復了一遍,隨后恍然大悟:“你是說你小時候對活體解剖產生興趣的事吧?”
葉思瑤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他居然知道?他是什么時候知道的?那他知道了之后還要和自己復合是為什么?他難道不怕自己嗎?他難道不覺得自己是個怪物嗎?
就在葉思瑤腦子里都快產生了十萬個為什么時,程北沐慢悠悠向他解釋:“那天你喝多了,我接了你生母從療養院打來的電話,是她告訴我的。話說瑤瑤,你有這個愛好為什么不當個法醫什么的?我看你挺有天賦的。”
程北沐一點也沒覺得這是什么很不好的嗜好,頂多就是一種與生育來的天賦吧。
他接觸的醫生很多,不少醫生小時候都有對活體解剖產生過濃厚的興趣,在進行系統和嚴格的學習后,都成為了優秀的外科醫生和法醫。
非要說不好,就是小可憐小時候沒有得到正確的指導,對自己的這種愛好產生了錯誤的認知,并且他也為小可憐后來的遭遇感到惋惜,覺得一個天才醫生就這么被耽誤了,簡直就是醫學界的巨大損失啊。
天才和變態,本來就只是一念之差,如果沈裕肯把他傳送到小可憐小時候,他有信心,小可憐一定不會擁有那么悲慘的童年。
他能想的通,葉思瑤可想不通。
葉思瑤知道自己的秘密曝光,無法逃避,只能絕望坦誠:“我怕自己無法控制理智,對你做那些滅絕人性的事情,所以我需要冷靜一下。”
“滅絕人性?”程北沐遲疑道。
他覺得有必要和小可憐好好談一下,于是開始給小可憐講人體構造,講他在醫院看到那些醫生解刨尸體的過程,講他們解刨尸體時的豐富經驗,講了整整一個小時,都快忘了他本來是要和小可憐復合的。
葉思瑤聽得都快瘋了,捂著耳朵垂死掙扎:“你別說了,你越說我越想……”
“想就想唄,你干嘛表現的這么痛苦?”程北沐上前想要去拉他,卻被他后退躲開了。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葉思瑤不明白他的意思,拼命克制著不多的理智,嘗試讓他放棄:“我想要肢解你,想要殺你,難道你都會覺得無所謂嗎?”
程北沐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那都是你潛意識里錯誤的認知,其實你并不想肢解我,你只是把對一個人的喜歡和自己的愛好搞混了,其實你很怕我受傷的,上次有人要傷害我,你不都替我挺身而出了嗎?”
葉思瑤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搞混了?”
程北沐認真點頭:“對!你要不信的話,我示范給你看。”
他說著轉身走向廚房,從里面拿出了一把刀,不等葉思瑤反應,直接朝自己手指劃去。
“你干嘛?你瘋了!”
葉思瑤嚇了一跳,大步走了過來,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刀,扔到地上,然后看到他傷口流出鮮紅的血液,急的左顧右盼:“你等下,我去找紗布。”
“別。”程北沐拉住他,澄明的眼睛看著他:“瑤瑤,你仔細看清楚,我現在劃破了手指,流血了,你還想肢解我嗎?”
不想了,一點也不想了,不僅不想,還覺得十分難受,就像自己珍視的潤玉裂開了一條縫,讓他心臟揪得生疼。
葉思瑤怔怔的盯著他流血的手指,漂亮的眼睛里沒有對血的欲望,只有無窮無盡的自責,藏匿在心里多年的野獸終于被放出了牢籠,但卻沒有了攻擊性,像是一只軟弱無力的病貓。
他緩緩捧起程北沐的手,用舌頭慢慢地舔舐上面的血漬,很苦澀,直擊他的心臟,讓他潰不成軍,濕潤了眼眶。
程北沐看著他一點一點的把自己的血漬舔抿干凈,小心翼翼的問:“你現在明白了嗎?”
葉思瑤渾身僵硬,理智的腦海里變得一片混亂。
“以后不要再傷害自己了。”他一把將程北沐攬入懷中,聲音沙啞道:“也不要再離開我了。”
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時空裂開成碎片,程北沐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反手緊緊摟住葉思瑤,一遍遍重復“等我”,直至懷里的葉思瑤也跟著變成了碎片。
程北沐醒來了。
醒來的時候有些恍惚,他沒想到黑化的根源竟然只是小可憐童年的一場不好的回憶。
他甚至都沒來得及跟小可憐好好道個別,就回到了現實世界,感覺很惋惜,患得患失的。
沈裕用聽診器檢查了一遍,確定他沒有異常,松了口氣,笑道:“你這次回來的狀態比前兩次要好很多。”
程北沐低下頭,還沉浸在上一個人格的遺憾中。
沈裕:“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剛才提前抽去了患者的下一段人格記憶,這次的任務很明確。”
“明確?”程北沐茫然的看著他。
沈裕:“嗯,下一個任務應該很好完成,因為患者的愿望一開始就顯現出來了。”
“是什么?”程北沐急忙問。
沈裕笑了笑:“你忘了我們心理醫生是無權窺探患者的記憶嗎?是什么等你進去之后,我會以數據的形式傳遞給你的。”
程北沐若有所思了一會兒,問:“也就是說,只要我進入記憶后,去幫他完成心愿,我就算成功阻止他黑化,并順利完成任務?”
沈裕點點頭:“原則上這么說沒錯,只要你過程不出現偏差,應該會比任何一次拯救都容易。”
“那還等什么?”程北沐立馬躺平:“趕緊開始吧。”
沈裕愣了下,無奈的笑:“你還真是拼命,不需要休息一下嗎?”
程北沐閉上眼睛:“等我進去后再慢慢休息。”
作者有話說:
小可愛們,這個世界就算墨跡完了,可能過程有點復雜,結尾又有點倉促,主要是我中間寫的有點失控了,節奏沒把握好,給大家道個歉。
另外我們都看了三個現代篇了,作為一部快穿作品,不能格局這么小。
下一個世界我打算寫個古代篇,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古耽是我很少涉及的領域,我也是第一次嘗試寫古耽,如果寫的不好,還望大家多多包涵。
總之,我會繼續努力的!感謝大家的支持!
葉思瑤看他一臉茫然,再結合剛才的對話,經過一番理智認真的分析,終于察覺到兩人說的不是一件事,于是陰沉著臉問:“我小時候有……很不好的嗜好,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說的很委婉,沒有直接道出喜歡肢解活物的變態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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