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抱怨道:“當時讓你們兩個不要抓人,搶了東西走就是了,非不聽我的,現在可怎么辦。”
疤痕男把地上的周依扯起來,捏著周依的臉看了看:“這個女的長的還不錯,也不是沒有用處啊。”
說完,面上帶著猥瑣的笑,粗糙的手摩挲著周依細嫩的臉頰。
周依感覺到臉上穿來的刺痛感,她用力把臉掙脫:“惡心,別碰我!”
疤痕男臉上立刻出現了怒色,疤痕隨著怒火已經開始扭曲起來,寬厚的大手用力扇了周依一巴掌。
周依被打的倒向一邊。女人站出來制止男人的行為:“夠了。”
疤痕男拎起女人胸前的衣領,滿臉兇惡:“滾,不然連你一起打!”
瘦弱男只是站在一邊不說話,甚至不看他們的方向。
周依躺在地上發出“嘿嘿嘿”的笑聲,疤痕男粗魯的抓起周依的頭發,周依的頭被拉扯的高高抬起。
男人看著她:“臭婊子,你笑什么?”
周依和他對視,眼神里都是陰毒:“我笑你死到臨頭了不自知,還在這里耍大爺。”
男人掐住她的脖子:“那在我死之前,我先掐死你。”
男人力氣極大,不一會周依面色開始漲的紫紅,旁邊的女人撲上來撕扯著男人,
“你是不是瘋了,你這是殺人!快放開她!”
疤痕男一把甩開撕扯的女人,周依也被扔在地上,她蜷縮在地上用力咳嗽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嘴里又發出嘿嘿的笑聲。
瘦子有點害怕,“她是不是瘋了,我們還是別管她了,快走吧。”
疤痕男不以為意:“她不過是故弄玄虛,怕.....……啊!”
話還沒說完就喊叫起來。
瘦子和女人都被他突然的大喊嚇了一跳,轉頭看去,一條毒蛇正咬在疤痕男的胳膊上,疤痕男還沒來及反應,毒蛇就縮回身子,躲進了草叢里。
疤痕男不顧的去追蛇,慌張的翻著背包:“血,血清,血清!”
女人幫他把急救包里的血清找出來,給他注射進去,疤痕男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氣。
三人依然警惕著周圍,有一條蛇,肯定就會有兩條。
“媽的,剛才明明都把周圍的蛇殺了,哪來的蛇!”
疤痕男又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瘦子這時發現周依跑了,驚呼道:“那個女人跑了!”
女人連忙道:“算了,不管她了,我們現在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要緊。”
疤痕男難得的沒有反駁她,即便是注射了血清,男人眼前依然出現了眩暈感。他現在的確需要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周依拼命的向著山洞里方向跑去,她的上身依然綁著樹藤,頭發披散,一側臉頰高高腫起,脖子上也有紅紫的痕跡。
當她跑回山洞里的時候,阿錦和十三正在烤蛇蛋吃。
“喲,回來了!怎么弄的這么狼狽。”
阿錦把軍刀扔給她:“快把繩子解開,過來吃飯吧”
周依看著他倆這種態度,再也承受不住,卸了力一屁股在地上就大哭起來。
山洞里只剩下了噼里啪啦的火聲和周依的哭聲。
周依發泄完覺得好多了,坐在阿錦的身邊,
“我都被綁著了,怎么解開,你給我解開!”
阿錦搖了搖頭:“真是個廢柴”,
撿起地上的軍刀幫她把樹藤割開。
周依站起身來,指著阿錦質問道:“你為什么不救我,沒想到你這么的冷血無情。”
阿錦吹了吹烤好的蛇蛋:“救什么,你不是回來了嗎。”
“那我要是回不來怎么辦”
“那我和十三吃完飯就去救你。”
周依大受打擊,眼淚滾落在地上:“我在你倆眼中還沒有吃飯重要嗎?”
阿錦咬了一口蛇蛋,滿嘴生香:“當然。”
周依臉上的表情暗淡了,她又問十三:“你也是這么想的嗎?”
十三沒有回應,周依就當他是默認了。
她恨恨的看著阿錦:“既然如此,我也不拖累你們了,我這就走。”
阿錦已經吃完了一個蛇蛋,又拿起了另外一個:“慢走不送。”
周依對著阿錦大吼:“喬錦,你一定要這樣嗎?我哪里得罪你了!”
阿錦放下蛇蛋看著她:“我好像沒有義務一次又一次的救你吧?”
“我們不是一個小隊的嗎?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啊!”
“規則里只說最后拿到小紅旗最多的隊伍獲勝,可沒說這個隊伍的人要都完整無缺才行。”
阿錦雙手疊放在腦后,身子倚在山壁上:“說白了,我就是一個人去山頂上,只要是我手里的旗最多,贏家就是我,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估計這個公司是不會在乎的。你說是嗎?”
周依咬牙道:“是。可是隊里是每人可得一百萬,我們之間沒有競爭關系啊!”
阿錦不再說話,只是靠著墻開始小憩。
周依似乎有點不死心:“你不問問我怎么回來的嗎?”
“那是你自己的本事,與我無關。”
周依坐在火堆前,開始抽泣起來。
十三把剩下的幾顆蛇蛋用樹枝撥給她:“吃吧,午飯。”
“謝謝你。”
“不用謝我,喬錦找到的。”
周依臉上一僵,想扔下手里的蛇蛋,但是饑餓的腸胃使她丟掉了面子。
“以后還給她就是了。”
阿錦小憩了一會,醒來的時候周依已經重新收拾好了自己。臉上依然腫的高高的,雙眼也哭的紅腫。
阿錦伸了個懶腰:“接下來怎么辦?”
周依已經冷靜了下來:“現在才第二天,時間還早,我們還是在周圍搜索小紅旗吧。沒有旗,上了山頂也沒用。”
阿錦無所謂,十三沒意見。
于是三人又繼續分散開搜索小紅旗,臨走前,阿錦對周依說道:
“記住了,不要再被抓到,這里可沒有人會去救你。”
周依的眼圈又開始泛紅,低著頭道:“我會小心的。”
這次阿錦沒有去找小紅旗,她順著感知到的死氣的方向找了過去,她要看看周依到底做了什么。
阿錦來到了一片空地上,看到疤痕男躺在地上,瘦子在警惕著周圍,女人則在不斷的拍打著他的臉。
死氣正是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