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只想死

壞掉的青梅(16)

車禍現場一片混亂,易柏撿起被壓壞的項鏈盒子,他把盒子打開,驚喜的對鐘千柔說道,

“你看,項鏈沒壞!”

鐘千柔看著他一臉開心的樣子,

“這么高興?比撿回一條命還高興?”

易柏把項鏈從盒子里拿出來,妥善放進口袋里,聽到她這么問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都高興啊。走吧,去買書,等我回頭請你吃飯。”

“不用了,我們扯平了。”

“不行,一碼歸一碼。”

回去之后,易柏沒有回家,反而去了阿錦的房間,把這件事手舞足蹈的和她描述了一遍。

“當時場面特別危急,那個車就在我面前沖過去了,我要是再晚一步可能你今天就看不到我了!”

“真是要感謝鐘千柔,要不是她當時拼命拉著我往后退,真的就出事了。”

阿錦看著他心有余悸的模樣,心下感嘆。上次你救了她,這次她救了你,也算是扯平了吧。

說完這件事,易柏又極為得意的把兜里的項鏈拿出來遞給阿錦,

“最幸運的是你的生日禮物沒壞,哈哈,這可是我用壓歲錢買的呢。”

阿錦接過項鏈,吊墜上微笑的小女孩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謝謝。”

易柏看著她把項鏈鄭重的保存在首飾盒里,他焦急道,

“你別收起來啊,帶給我看看。”

“下次吧,這條項鏈來之不易,我要好好保存。”

聽她這么說,易柏臉上露出一個喜滋滋的笑容。

另一邊和易柏分開的鐘千柔,在輾轉幾次公交車之后終于到了家。

她看著屋里的幾個壯漢和蹲在角落里的鐘承平,大概又是輸了錢被人討債上門的。

幾個壯漢看到她回來了,眼神不斷的上下打量著她,好像在看一件商品。

“就是她?”

鐘承平鎖在角落里,從鼻子中哼出一個音來。

一壯漢走到她的面前說道,

“你爸輸了錢還不起,把你賣給我們了,你跟我們走吧。”

鐘千柔好似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哈哈哈……”

她抱著肚子彎下腰不斷的笑著,眼角都笑出了眼淚,

“你笑什么?”

壯漢問道。

“笑我有生之年竟然也會碰到這種事情,你們竟然買賣人口。”

鐘承平站起來大喊道,

“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鐘千柔抄起手邊的一個水杯就砸了過去,水杯“嘭”的一聲砸在墻壁上,破碎的玻璃渣扎入鐘承平的肉里,鐘承平疼的失聲大叫。

眼看場面即將失控,坐在沙發上的一個壯漢起身說道,

“這是你爸簽的欠條,一共是二十萬。我看你也是個有血性的人,哥給你打個折。你來給我打工,一個月三千,一共干五年,我就放了你。放心,不是什么齷齪的工作,就端茶倒酒。”

鐘千柔看了一眼桌上的欠條,

“欠條不是我簽的,和我沒關系。你們要殺了他,還是剁手跺腳和我都沒關系。”

壯漢臉上露出煩躁之色,他走到鐘千柔面前,忍耐的說道,

“小姑娘,我們不是黑社會。我們只想討回錢,不要手腳,更不要他的命。”

“你不想和我們走也可以,把二十萬拿出來,我們立馬走人。”

鐘承平看著她拒不服從也急了,

“又不是讓你去干啥,不就做個服務員嗎。你干五年才二十幾歲,啥也不耽誤啊!”

鐘千柔看著他惡心的嘴臉,放在身側的手不斷的顫抖,她看向面前的男人,

“有煙嗎?”

壯漢回頭看向身后的一個男人,男人扔給她一包煙,鐘千柔點上煙這才平息了內心的殺意。

她不能動手,動手就和以前沒什么區別了。

她想起在溫錦家住的那段日子,既然有改變的機會,那就一定要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她看了看屋里的四個壯漢,衡量了一下自己的戰斗值,能打過的幾率很小。

既然打不過,那便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她把嘴里的煙猛地吐向面前的男人,趁著他偏頭躲避之時,她奪門而出。

“臥槽!追!”

鐘千柔跑下樓梯,一個箭步爬上走廊的后窗,翻窗而出。

還好他們租的是老舊的小區,窗外便是一樓的小平臺,鐘千柔幾個縱躍便落了地。

她找準一個方向便拼命的跑了起來,后面幾人緊追不舍。

鐘千柔利用自己對周圍環境的熟悉,加上她身材嬌小,奮力向鬧市區跑去。

鬧市區現在正是人流量極大的時候,幾個男人身材魁梧,他們不斷的推開逆流的人群。

鐘千柔路過一個攤位時,扔給老板20塊錢,拿走了一件黑色外套穿在身上。

黑色外套擋住了她的校服,她壓低身子不斷的穿梭在人群中。

幾分鐘后,壯漢便找不到她的身影了。

壯漢四散而開,分頭尋找。

這時的鐘千柔已經坐上了公交車。

她站在擁擠的公交車里,看著人群中不斷搜尋的壯漢松了一口氣。

她把面容埋進身前男人寬厚的后背中,男人把她全身遮的嚴嚴實實,即便有露出來的地方,外人看去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而已。

鐘千柔一直做到了終點站才下了車。

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后,她現在學聰明了,身份證時刻帶著身上。

然而現在的問題是,她有了身份證,可她沒有錢。

剛才僅剩的20塊錢,被她買了逃命的外套。

無奈之下,她拿出電話想打給一起玩的小混混。看著空蕩蕩的通訊錄她這才想起來,上次都讓自己給刪了。

發微信也沒有一個回的,估計又不知道跑哪去嗨了。

鐘千柔看著通話記錄里的那個號碼,再次陷入沉思。

嘟—嘟—嘟的幾聲忙音之后,電話被接起,溫錦冷淡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

“你愛上我了?”

明明是不客氣的語調,鐘千柔卻聽得鼻子發酸。

“嗯,稍微有點呢。”

“有事快說。”

雖然她并沒有和溫錦有多熟,但不知為何她聽到溫錦的聲音心里竟會莫名的產生一種安心感。

“我又露宿街頭了,身上沒有錢。”

“微信號。”

鐘千柔把微信號報了過去,很快就收到了加好友的通知。

她看著手機屏幕上的紅包,眼淚不斷的砸在屏幕上,紅包上的數字都變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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