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他的點頭,全德這才下去傳旨。
四皇子接到口諭的時候呆住了,他們這是敗了?
不應該啊,父皇知道了吳貴人的事,怎么會一點都不懷疑,就這么簡單的過去了?甚至攝政大權都交了出去?
他不信,二皇子也不信,于是二人便在宮門口不期而遇了。
二人一起去了皇上的寢宮,卻被全德攔了下來,
“二位皇子,皇上剛剛喝了藥睡下,可有什么要緊事?太醫說皇上養病期間嚴禁勞心勞力,政事還是找太子殿下商議吧。”
二人對視一眼,二皇子說道,
“全公公,我們沒有要緊事,只是心中掛念父皇,想來探視一二。”
“既然如此,二位皇子請隨老奴來,皇上剛睡下,還請二位放輕腳步。”
二人隨著全德進入寢室,皇上躺在床上是真的睡了。
四皇子伏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父皇,兒臣來看您了。”
可惜皇上毫無反應,二人見叫不醒他,只好退了出去。
至于為何叫不醒,原因很簡單,阿錦沒下毒,她下的安眠藥,三七商場里應有盡有,便宜的很。
三七看著手里的一個能量,大佬說一個能量就一個能量,他只能笑著接受。
安眠藥化在藥水里也檢測不出,保證讓皇上美美的睡上一覺。
阿錦執政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和蕭清昭的約定解決,把她從現代帶來的知識都加以改編應用到天朝的社會上。
皇上一天天身體漸好,就是太嗜睡,尤其是喝完藥。
阿錦每次煎完藥都要吩咐全德不要告訴皇上,美其名曰,皇上不喜他親自動手。
全德見阿錦在繁忙的政事中還要抽空給皇上煎藥,心里對阿錦的“孝心”極為感動,自然不會和皇上多說。
有時阿錦太忙便讓三七偷偷放,三七出錢又出力,生無可戀。
皇上也叫來了太醫詢問嗜睡的問題,太醫回答不出,于是便說這是喝藥的副作用。
皇上便也沒放在心上,他的身體的確是好了很多,證明太子沒給他下毒。
二皇子和四皇子在他清醒的時候也找過他,旁敲側擊的詢問這件事,可皇上想起阿錦說的話,自己的性命還捏在他的手里,他也只能隱忍負重。
于是二皇子便和四皇子聯合起來,在朝堂上和阿錦作對。
阿錦下朝之后把二人叫到御書房問道,
“你們對本太子好似極為不滿。”
“臣弟不敢。”
“臣弟不敢。”
阿錦看著二皇子說道,
“本來我覺得父皇給你定的這個婚期很好,現在我覺得不太好,不然過幾天還是讓欽天監重新推算一遍好了。”
二皇子震驚的看著阿錦,
“這可是父皇定下的吉日,你怎可說改就改。”
“那沒辦法,誰讓我現在執政呢。”
阿錦就是這么蠻不講理,她又看向四皇子,
“聽說南蠻最近有點鬧事,不如你親自跑一趟如何?”
四皇子表示拒絕,
“臣弟不懂軍事,還是派個有經驗的武官去看一下吧。”
“哎,孩子大了都要出去歷練的,溫室里的花朵可不好。我給你們一天考慮時間,覺得可以便來答復我哦。”
二人說不過阿錦,紛紛跑去皇上那邊告狀,皇上剛喝完藥,正在睡覺。
第二天,二人上朝便老實多了,不頂嘴也不作對了,朝堂之上一片和諧。
一個月后,皇上的病徹底好了,阿錦便把大權還給了他。
皇上看著失而復得的權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對太子有誤會。
世上之人千千萬,哪有不貪戀權利之人。
這個想法隨著皇上的上朝而終止,他聽著底下大臣的發問,竟然無從回答。
“皇上,運河的水利工程已經步入正軌,工匠計算出運河寬度不夠,需要.......”
“皇上,皇城的外圍危房民屋已經全部拆遷完畢,民眾的安置........”
“皇上,新建私塾的公文已經發布.......”
皇上按著頭疼的腦袋問全德,
“太子今天去哪了?”
“回皇上的話,太子說他今天累了,需要休息。”
皇上握著龍椅手上青筋暴起,他只是一個多月沒來上朝,為何發生了如此多的變化。
他安撫下眾多大臣,出聲詢問道,
“李尚書,之前你說的河水決堤那件事......”
“回皇上的話,那件事太子殿下早已解決。”
皇上咬了咬牙,又問道另一位大臣,
“張侍郎,北方難民的事.......”
“回皇上的話,北方難民已在太子殿下的安排下全部安排妥當。”
“王將軍!南蠻的事不會也解決了吧!”
“回皇上的話,臣愚笨,在太子殿下的指點下,臣僅用了五天就擊退了南蠻,并且奪了他們三座城池,可謂是大獲全勝啊!”
皇上看著王將軍臉上的笑容只覺得無比刺眼,他巡視一圈問道,
“李大人呢?他今天怎么沒來。”
全德這時回答道,
“回皇上的話,李大人因強搶良家婦女,貪污受賄,已經被太子殿下拉出午門斬首了。”
皇上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不來下不去,
“他.....他把人斬了,誰來管事!誰來上朝!”
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一人行禮道,
“回皇上的話,由微臣接任李大人的職位,微臣家世清白,世代清官,絕對不會允許貪污受賄的事情再次發生。”
皇上捂著心口,有氣無力的說道,
“散朝吧,朕今日有點不舒服,你們有事去找太子解決吧。”
“微臣遵旨。”
下了朝,皇上沒來的及休息就被二皇子和四皇子堵在了御書房。
一個哭訴自己娶不了妻,一個哭訴要被派去邊疆。
皇上看著跪在地上哭成淚人的二人,他心中不禁委屈的也要落淚,不然他也下去父子三人跪在一起哭作一團算了。
龍椅交出去一個多月的時間,自己就被架空了,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怪不得今日早朝,這二人如此安靜,原來也是被扼住了喉嚨。
阿錦在房里還沒睡醒,就被前來議事的大臣吵醒了。
她黑著臉接待了前來議事的大臣,老娘勞心勞力一個多月,剛把權利還給你,你就撐不住,這么沒用還是廢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