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錦擦著烏黑的長發從浴室中出來,沐浴后的水霧隨著她的動作飄散在空中,精致的玉足在地板上留下一串姣好的濕印,即便是只看這地上的痕跡也足夠讓人想入非非了。
阿錦裹著浴巾走到落地鏡面前細細打量這副身子,原主長的固然是好看的,但這身材卻是阿錦做任務以來遇到最好的一個了。
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也沒有瘦到骨感,一切都是剛剛好,完美一詞可以說用在她身上是在正確不過了。
貝德已經將準備好的新衣和食物放在床邊,阿錦展開衣服瞧了瞧,不得不說貝德極為細心了,他準備的衣服是一件復古長裙,融合了現代和古代的風格,既能讓原主這個“老古董”接受,穿出去也不會遭到外人奇怪的目光。
阿錦收拾好自己這才拿起“食物”,精致的高腳杯里滿滿裝了一杯的紅色液體,阿錦放在鼻尖嗅了嗅,想象中的血腥味并沒有出現,反而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
阿錦也不矯情,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一杯下肚只是稍稍緩解了她的饑餓感,阿錦舔了舔嘴唇,她甚至能從殘余的液體里嘗出這食物并不是太新鮮。
“咚咚咚,殿下。”
“進來。”
貝德推門而入,他走上前伏下身子為阿錦撫平裙邊的褶皺。
“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請您前去用餐。”
阿錦將酒杯遞給他:“走吧。”
二人一前一后來到餐廳,貝德上前將椅子拉開,隨著阿錦的落座又輕輕回推一點。
餐桌上一道道菜品打開,無一例外都是紅色的食材做成的,雕成花飾,布丁果凍,高湯,甚至還有毛血旺。
阿錦一道道緩緩吃了起來,味道比之前的甜點要新鮮一點,不過也并沒有達到原主印象中的“高品質”。
貝德看見阿錦輕皺眉心,他單膝跪地請罪道:
“請殿下原諒,現如今的時代人類社會制度極為完善,獵鬼人現如今也極為強大,我們獵食的難度極為困難,這里的食材已經是最好的了。”
阿錦并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極快的吃完了桌上所有的菜品,雖然沒有吃飽但也終于不餓了。
“起來說話。”
貝德見她沒有要發怒的預兆這才松了一口氣,畢竟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又沒吃到新鮮的食物,換成以前的殿下說不定古堡都要給你掀翻了。
貝德不禁聯想到自己那個不孝的孫子,不然也讓他沉睡千年好了。
“殿下,現在社會人類發展的極好,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他們手中已經有了殺傷力極大的武器,獵鬼人大概在五百年前突然崛起,本就難以生存的血族現在被他們逼的只能低調行事。”
“人類很喜歡錢,我們在世界各地開遍了無數的醫療院,只要他們自愿獻血,我們就提供給他們一比豐厚的財物,這樣以來,獵鬼人也無可奈何,我們血族平靜的生活才不會被打破。”
阿錦看著杯底殘余的液體,這應該就是獻血而來的食材了。
貝德看著阿錦沒什么反應的模樣,心中不由得驚異,他從小服侍殿下長大,最了解她高傲的脾氣了,這種委曲求全的事情放在以前她是絕對不會贊同的。
“人類發展的越好,我們應該高興才是,至于獵鬼人嘛,一群跳梁小丑而已。”
貝德聽著她不以為意的話,心中暗嘆一聲,還以為自己的殿下轉性子了,原是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不過我看血族內部是越來越有出息了,竟敢趁我沉睡時奪我血脈,長老院那幫老家伙都死光了嗎?”
貝德恭敬的行了一禮:“殿下,長老院的長老已經很久不理世事了,若非是血族出現重大事故,他們輕易不會露面的。”
阿錦冷哼一聲:“你明日即刻去召集所有的長老,有人擅用禁術奪我血脈,我倒要看看他們怎么不理世事。”
貝德心中一跳,連忙應下。
殿下還是原來的殿下,每次出現必定攪動風云。
貝德又給她上了一輪新的菜品這才退下去辦事了,阿錦吃完飯天已經蒙蒙亮,她走到花園里,花園里除了原主沉睡的墓棺,其他的已經煥然一新。
阿錦看著跪在墓棺旁邊的年輕人開口問道:
“查到什么了?”
年輕人不敢抬頭,恭敬的回答道:
“尊敬的殿下,這幾只老鼠都是放逐者,查不到線索。”
阿錦走到墓棺里仔細觀察起來,底板上殘余的陣法痕跡和原主記憶里的禁術全部吻合。
“血族是一代比一代差了,先輩的話永遠都不聽從,就好似反抗家中長輩的話一樣,對嗎?”
愛德華頭更低:“請殿下懲罰我,爺爺令我每夜為您守護,我昨晚貪玩忘記了時間,這才讓您受傷,請公爵殿下懲罰!”
愛德華看著她的腳步漸漸接近,直到在自己身前停下,他看著面前精致的皮鞋心臟竟不自覺緊張的跳動起來,就在這時,一只白皙微涼的手輕輕抬起了他的下巴。
愛德華猝不及防的撞進了一雙暗紅色的眸子里,琉璃般的雙眼深不見底,暗紅色的瞳色似乎蘊藏著無數血腥,被她觸碰的地方竟不由自主的微微發癢。
“你身上有人類的味道,你昨晚和人類在一起?”
愛德華面對這雙眼睛,平時的巧舌如簧卻如何也說不出口。
“是的,殿下。”
“女孩?”
“是的,殿下。”
阿錦松開手,站直身體。
“好久沒出去了,長老院那幫人不是那么好找的,作為懲罰,你帶我出去走走吧。”
愛德華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畢竟在爺爺的講述中,這位可是血族中極度兇殘的,長老院中的其他十一位長老都不太敢招惹她。
雖然她現在只有伯爵的實力,但不知為何,愛德華卻覺得她帶給自己的壓力比任何人都要大。
血族中爵位既是衡量實力的標準也是可以封賞的頭銜,侯爵雖然只和公爵差了一級,但實力確是天壤之別,公爵只有純血族才能達到,其他血族侯爵便是極限了。
愛德華自己身為侯爵,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困難,他看著安德莉亞淡定的背影,不僅有些敬佩,換做自己一落千丈,自己可能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