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頓長老被襲擊了,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陷入沉睡中。”
霍頓,掌管血族后勤,性格溫和,一向是個老好人的形象,無仇無怨的誰會去襲擊他?
“陷入沉睡?看來傷的很重啊,有什么線索嗎?”
貝德沉默一會兒繼續說道:
“殿下,他的上有傷痕,應該是被咬了。”
阿錦挑眉,這年頭純血族都這么廢柴了,一個兩個都被放血。
“我知道了。你暫時不用找其他人了,先把霍頓安排好,查查兇手,對純血這么渴望的可并不多見。”
貝德看著狼狽不堪的霍頓,心中一動。
“遵命,我的殿下。”
阿錦掛掉電話看向愛德華問道:“你知道血族受傷時,最快的治愈方法是什么嗎?”
“沉睡。”
阿錦笑著搖搖頭:“錯,是吸取更高階的血液。”
顯然這個答案超綱了,愛德華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阿錦繼續說道:
“這件事你們這些和平年代的孩子自然不知道,但在當年黑暗混亂時期,這卻是一個人人皆知的事情。”
“當年幾方血族混戰,為了得到戰爭的勝利,不知道是哪個巫婆研究出了換血巫術,將受傷嚴重的高階血族換血給低階血族甚至是人類,以致于低階血族的血脈斑駁不堪,純血血族極速減少,最終演變成現在的局面。”
愛德華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事情,史書里可沒說的這么詳細。
“那您的.......”
“嗯,風水輪流轉,沒想到這種事情竟然輪到我身上來了。不過嘛,巫術最后沒有完美完成,對面應該被反噬的不輕,所以霍頓這次被咬就很值得深究了。”
愛德華更加吃驚:“霍頓長老也遭到襲擊了?!到底是誰這么喪心病狂!”
阿錦窩進柔軟的沙發里,半瞇著雙眼說道:
“霍頓雖然年事已高,但終究還是純血,戰斗力還在,既然能成功的襲擊他,就說明他們認識,說不定還很熟,只有熟人作案霍頓才會沒有戒心。”
愛德華的大腦飛速運轉起來,無數的人名在他腦海中掠過,可霍頓長老平時人緣不錯,這個范圍太廣了。
愛德華還想問什么,就見阿錦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他起身拿了一塊毛毯蓋在她的身上。
看著她安靜的睡顏,愛德華心中百感交集,一方面高興她對自己的信任,竟然就這么大喇喇的睡著了,另一方面心中又有點自嘲,或許她根本沒將自己這點實力放在眼里。
當初花園里的尸體是他善后的,那狠辣干凈的手法,捫心自問,自己做不到。
百感交集的可不只有他,威爾看著眼前白色的背景墻,鼻子里充斥的消毒水味,很明顯他在醫院里。
護士見他醒了,連忙通知醫生,威爾第一反應便是去摸脖子上的傷痕,可這次他的脖子上絲毫沒有任何異樣。
醫生幫威爾簡單的檢查了一下:“沒什么問題,就是貧血有點虛弱,回去靜養幾天就好了。”
“我能問一下我怎么會在這里嗎?”
醫生和護士對視一眼說道:“有人報警,說你倒在路邊上,以為是醉鬼就叫了救護車,你這種情況平時還是要自己注意,別以為自己長的壯碩就不虛了,貧血可不是小事。”
威爾緊了緊拳頭,因為“貧血”住進醫院,還真是生平第一次。
第二天一早,威爾就出院去了伯利亞學校門口蹲點,霍爾德很快就出現在馬路上,與他一同出現的還有一個人類女性。
二人嬉嬉笑笑,看樣子似乎很親密,威爾緊皺眉頭,通常這種情況下只有兩種情況。
一種是被哄騙的獵物,另外一種則是二人已經坦誠相待,相親相愛了。
不過根據威爾多年的經驗來看,后者情況少之又少,9成的概率都是前者。
威爾跟隨二人走進了咖啡館,正值早餐高峰期,柜臺前排起了長隊,威爾自然的排在了二人的身后。
他掏出手機觀看著毫無營養的娛樂新聞,耳朵仔細聆聽著周圍的聲音。
“愛德華,你要吃什么?”
一道聲音突然在威爾身后響起,威爾捏著手機的手倏然一緊。
就在這時,一只白皙的手臂緩緩從他后方伸出,余光中白嫩的皮膚近在遲尺,他屏住呼吸,心臟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纖細的小手越過他拍在了前面人的肩膀上。
“艾米麗,好巧。”
艾米麗回頭越過中間的路人看向阿錦:“好巧啊安莉!哦?愛德華也在。”
阿錦笑了笑:“路上遇到的,我們是一個方向。”
艾米麗沖她眨了眨眼睛:“嘿嘿,我又沒說什么,你這么急著解釋干嘛?”
二人隔著一個人說話著實不方便,艾麗米對中間的男人說道:
“這位先生,我們可以換一下嗎?你到前面來吧。”
威爾看了她一眼,隨意的點了點頭又低下頭玩手機,似乎對她們的小姐妹情并不感興趣。
威爾正要挪步,衣袖卻被后面的人拉住了,他跳動不已的心臟倏地停頓了一下。
“這位先生,謝謝你。”
威爾回頭看著她笑靨如花的容顏,不禁呆愣了一下。
“不......不客氣。”
隨后他快步走到幾人前面,低著頭不再回頭。
艾麗米揶揄的戳了戳阿錦,低聲說道:“他害羞了呢。”
阿錦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不要亂說話。”
霍爾德上前揮開阿錦的手,滿臉不高興道:
“我警告過你,不要動手動腳。”
愛德華擋在阿錦面前:“我也警告過你了,霍爾德。大家都是同學,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眼見二人就要當眾爭吵起來,艾米麗連忙攔住霍爾德。
“不要鬧了,要輪到我們了,我餓了!”
霍爾德冷哼一聲轉回了身,艾米麗做了個道歉的手勢,阿錦回以微笑,并沒有計較。
一時間四人沉默下來,齊齊看向最前面點餐的人。
威爾感受到幾束灼熱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心底不由暗暗叫苦,現在工作這么難了嗎?
“一杯美式咖啡,一份雞肉三明治。”
“一共三十塊,先生。”
威爾付了錢便快速讓到了一旁,他依然低著頭玩手機,時不時的抬頭看看取餐處有沒有叫自己的號碼。
阿錦嘴角微微揚起,裝的倒是挺像模像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