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茗上了五樓。
站在五樓的樓梯,于茗傻了眼。
五樓的樓梯頂出是一個方形的平臺,兩邊有欄桿,正前方沒有,它沒有通往樓層的那一條路,只有一塊木板。
這塊木板中間有兩根鐵鏈子吊著,但鐵鏈子的源頭,沒看到,可有了這鐵鏈子,木板才能懸在五樓。
這木板大概兩米多長,半米寬的樣子,這是要往木板上往五樓走?
木板并沒有直接到五樓,離五樓的樓層還有一米左右的距離。
再說這個木板如果是像木板橋那樣的還好,可是它只有中間的兩條鏈子,人一上去肯定會傾斜的,一傾斜,人就會從木板上掉下去,這可是五樓啊,掉下去肯定會摔死的。
幸好有兩條鏈子,兩條鏈子中間還有間距,要是一條,只在正中間的位置,于茗估計沒有活路。
這是不想讓去五樓吧。
奇怪,她就住在五樓啊,以前不是這樣的,如果是這樣的,天天回個住處要表演雜技,隨時隨地會摔死,誰還會住這里啊。
于茗印象里她是從來沒有走過這木板的,但究竟是不是這樣,她不能確定,因為她覺得她的記憶好像有所缺失。
看著對面鎖著的屋門,這樓梯對著的都是每層的四號房,她住在五零四,對著的就是她的屋門。
旁邊的屋門也是鎖著的,五零三,是明凱要看的房子,這里好像一直就是空著的,反正從于茗搬進來就是空的。
五零二的門開著,里面有電視聲傳來,于茗知道五零二住的是一對夫妻,男的叫李琦,原來好像是運動員,女的叫常茹,是個舞蹈老師,他們夫妻年紀都不大,感情挺好的。
而五零一的房門也開著,門口站著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小伙子長的一般,他叫錢山,二十多歲,他給于茗的印象是愛相親,他好像一周得有五天去相親,可是對于住在這里的女人,他卻從來沒有對任何一位表示有興趣,要知道這里的美女可是不少,從這點來說,他也有些怪。
明凱站在于茗的身后,他看著那木板也有些無語。
于茗的后背微微僵了一下,要知道她現在站的地方是很危險的,邁一大步才能邁到木板上,而她站的地方到木板可是沒有欄桿的,也就是說站在她后面的人,只要用力推她一下,她就可能會大頭朝下掉下去。
于茗可是知道自己的,她并沒有什么身手,她的身體也比較弱。
她身后的這個男人會推她嗎?
就算他不推,那更后面的一男兩女呢。
“走啊,前面的怎么不走了。”
有人的那個男人出聲,顯然他們也馬上到五樓了,前面的于茗和明凱不走,他們就過不去。
“哥哥,姐姐,你們要是不走,就讓一下可以嗎?讓我們過去。”
有個女孩也開口了,她齊耳短發,一笑臉上有兩個酒窩,看著非常甜美可愛的樣子。
另外一個女孩是長發,她長的也不錯,不過她沒說話,但看樣子也是想讓于茗和明凱讓位置。
“讓他們先過好了。”
于茗終于出聲了,她的聲音有些軟糯的味道。
明凱看了她一眼,然后點頭,和于茗往旁邊挪了挪,讓開了一部分的位置。
于茗和明凱讓到一旁,扶緊了身后的欄桿,后面的人就可以站上來了。
一男兩女到了頂端的平臺,一看也傻了眼,怎么是木板呢?這怎么過去!
“那個,還是算了,你們先過吧。”
年輕的男人有些郁悶,怪不得前面的人不走呢,這怎么走啊,一不小心就摔死了,他可不想趕著投胎。
“是啊。”
短發女孩點頭。
長發女孩什么都沒說活,往回走。
“秩序:先來后到,回到屬于你的屋子里去。違者:死。”
于茗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她一愣,看向了明凱,明凱也楞了一下。
“啊。”
短發女孩啊了一聲。
“什么意思?”
男孩也出聲,有些疑惑。
“先來后到,咱們在后面,讓他們先過。”
長發女孩沉默了一下,然后出聲,她看著要沉穩一些。
于茗確定那聲音不是只有她自己聽到,他們都聽到了,先來后到,她是第一個,那意思就是她先過,回到屬于自己的屋子,她的屋子在五零四,這不用說,她只要回到自己的屋里就行。
那明凱和另外三個人呢?
他們都是看五零三屋子的,那就是說他們四個人要搶一個屋子,誰進去,誰活,沒搶到屋子的人會死。
這樣的房子,這么一個地方竟然還需要搶。
就算住進去又如何。
于茗眼內透出厭惡,不知道對這規則還是對這個公寓,還是對她自己。
可再如何都要過去不是嗎。
于茗低聲對明凱說了兩個字:“小心。”
她讓明凱小心身后的人,因為他們是競爭對手,也許后面的人會推明凱。
明凱沒想到于茗會這樣說,因為他看到了于茗是那種很冷漠的性格,她從進入大門,沒有和這里任何一個住戶說過話,唯一說過兩句,都是對自己,那是不是說她對自己的印象還不錯?
明凱沖于茗點了一下頭。
于茗轉身,面對木板,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太清楚自己了,她運動少,她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會掉下去。
掉下去就掉下去吧,反正這樣活著,對于她來說,也只有無盡的痛苦。
于茗邁出了一大步,踩在了木板上,木板晃動了一下,也許是因為力量不大,晃動并不強。
于茗用最快的速度上去,然后往木板中間去,木板晃了幾晃,于茗到了第一個鐵鏈子處,她伸出手抓住鐵鏈,這樣她就不會掉下去了。
于茗慢慢的到了木板的中央,然后她站住了,她在平衡身體,也在平衡木板,慢慢的她又到了第二個鐵鏈處,這個時候她得小心了,不然再往前一些,她怕木板往下,她會摔下去。
“你快點啊,磨嘰什么呢。”
明凱后面的男生大聲的喊著,按理說于茗的外表是一個漂亮的女孩,本該是讓人愛護的,可這個男人卻沒有絲毫的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