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茗又看到了一雙眼睛,是盛成鑫,他也睜開了眼,說明他也感覺到了不對。
于茗再看,馮玉,胡狼都睜開了眼,他們慢了一點,但他們都沒睡著,說明他們也很警惕,于茗沒回頭,她相信于依依也沒睡著。
聲音很輕,不是有人走過來,于茗在尋找聲音的來源,慢慢的于茗看到了,有兩個人在往他們這里爬,他們的動作很慢,沒有起身,可能是怕蜘蛛發現,爬動的話,他們的身子很低,蜘蛛不容易發現,只要他們的動作不大,蜘蛛想來不會把他們如何。
等到了近前,突起發難,他們就能殺了于依依,更甚至殺了于依依這個隊伍的人,讓他們動手的人說了,既然于依依不肯說,那就別說了!他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大家都不知道,更好一些,免得有的人知道了,生事。
他們很小心,可是因為太靜,于茗他們又早有了防備之心,所以他們沒過來的時候,于茗他們就知道了。
于茗等人都握緊了手里的鏟子,只要人過來,她就能殺了這兩個人,她有把握殺了人,還不被蜘蛛殺死,所以她會盡量自己動手,不讓其他人動手。
于茗很冷靜,她還是原來的姿勢沒動,她在黑暗中像一只獵守獵物的豹子,在等獵物上門。
近了,只有一米多點的距離了,等人再近前些,她就動手。
不止于茗,馮玉,胡狼,盛成鑫都做好了戰斗的準備,于依依也握緊了鐵鏟,她知道人是沖她來的,她想等人再近一點,她先動手,因為她怕于茗他們因為她動手,被蜘蛛咬死。
要死也是她死。
只是他們都沒等到人近前,都沒動成手,為什么?
因為蜘蛛,在人馬上要到近前的時候,兩只蜘蛛跳了下來,一個人身上落了一只,蜘蛛落下來,快速的咬了這兩個人的脖子,兩個人在蜘蛛下來的時候,就下意識的啊了一聲,然后還沒跑,就捂著脖子倒下了。
在這兩個人啊的時候,有很多人睜開了眼,但基本沒人動地方,怕被蜘蛛咬。
不少人心里清楚,這是有人生事,被蜘蛛咬死了,不過活該,夜里睡覺的時候不能行動,你挑戰規則,那就要死。
也有人替于茗他們慶幸,慶幸蜘蛛吧人咬死了,不然是那兩個人殺了于茗這邊的人,還是于茗這邊的人動手反擊,兩邊打在一塊,或者于茗這邊把人殺了,都有可能受到懲罰,
兩個人全被咬死。
于茗什么都沒說,因為她發現蜘蛛在咬死那兩個人后,雙雙看了她一眼,目光莫名,然后蜘蛛又跳上了蛛網,趴在蛛網上不動了,好像它們根本沒下來過一樣。
蜘蛛回去,洞穴內又靜了下來,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可地上的兩具尸體卻在告訴人到底發生了什么。
讓這兩個人過來的人叫陳霖,他心里自然又氣又恨,可他不敢和蜘蛛作對,只能說于依依運氣好,再等機會殺她好了,最好是進一個副本,在副本里面弄死她,不,先問出秘密,再弄死。
他咬牙想著。
另外先前逼迫于依依的那個女人也眼神冰冷的看著這一切,還有不少人都看著這邊,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于茗看著蜘蛛,蜘蛛好像也在看她。
不過蜘蛛這次也算是幫忙了,它把人直接咬死了,不用于茗他們動手,就算于茗猜出來了一些規則,但沒有去實施,她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蜘蛛不會咬死她。
這次蜘蛛把人咬死,那接下來就會平靜一段時間,有人想動手也得想想。
過來一會兒,蜘蛛叫聲響起,大家起來挖土,挖土的時候不少人一直在往于茗這邊看。
不過他們只是看,沒有別的動作,想來昨天蜘蛛咬死了人,讓他們心里都顧忌。
果然,接下來,大家都很安靜,安靜干活,安靜休息,沒人找事了。
于茗問過明信,明信說他們那個洞穴也有人試探規則了,試探的人也被咬死了,還有一隊人對那個像安平的少年動手了,想殺了那個少年,好像是在副本里面結仇了。
不過他們沒殺了,反被那個少年殺了一個人,最后蜘蛛咬死了兩個想殺人的人,沒咬那個少年。
明信還告訴于茗,別人叫那個少年叫宋云,并不是安平。
至于明信,他沒事,他雖然只有一個人,但是他人沉穩,并沒有人找他麻煩。
宋云,于茗默念這個名字,一個很像安平的少年,看來確實不是安平,也不知道安平在哪里。
很快就又要合并了,合并之后希望能遇到隊友,當然,在副本,于茗也希望能遇到隊友。
再休息的時候,沒有人再過來,于茗他們就這樣安靜的待到了副本合并。
副本合并的時候于茗和馮玉他們并沒有拉手,因為拉手也無用,系統不會因為拉手就讓你進入一個副本。
現在大家都知道洞穴合并的時候會進入副本,所以都還算平靜。
于茗也很平靜,等著進入副本,只是不知道這次的副本是什么。
于茗眼前一花,再睜開眼,眼前一片漆黑,怎么回事?她在黑暗的環境中嗎?
于茗沒有第一時間動作,因為黑暗有時候往往代表危險,她在傾聽,聽聽有沒有什么聲音。
沒有聲音,現在好像是午夜,很靜。
于茗的眼睛適應了黑暗,這里她怎么有種熟悉的感覺,并且這種感覺讓她心莫名有一種疼痛。
于茗慢慢起身,她走到一個地方打開了開關。
她并沒有看到開關,可是她知道,開關就在這里。
燈亮了。
因為強光,于茗的眼睛有一瞬間的不適應,然后她第一時間往一個位置看去。
于茗看了以后深深的閉了一下眼,果然是這里嗎。
這里不是別的地方,是她的家,是于茗,她真正的家,她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地方,這里曾經有她的歡快,她的悲傷。
父母去世后的深夜,她經常這樣坐在黑暗里,默默的坐著,那段時間,她身在黑暗,心在深淵。
直到給父母報了仇,她才很少這樣坐著了。
剛才她就覺得熟悉,這一開燈,她看到了她擺放著的父母的遺像,她對這里真的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