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嫁給武將啊,武將應該不介意。”
有人拿帕子捂著嘴笑道:“估計她還真受得了那些武夫,反正我受不了,五大三粗的,長的好粗糙。”
“我也是,我喜歡寬袍大袖博帶飄飄的,可不喜歡那些頭發都梳不齊,亂糙糙像稻草一樣看著就惡心的武夫。”
“……啊,賢王殿下來了!”有人眼尖,看到前方沸騰,定睛一看,是賢王來了,就不由驚呼,道。
聽那姑娘說是賢王殿下來了,現場就不由沸騰了起來,一個兩個的朝前涌去。
這時就有人吐槽道:“話說……你們不覺得打臉了嗎?剛才還說不喜歡武夫呢,賢王可也是習武的,你們不照樣喜歡?”
“賢王跟那些普通武夫能一樣?人家雖然習武,可也長的很好看的。”馬上就有人反駁。
所以咯,其實就是顏控,說什么武夫不武夫的。
很快就沒人再提這個話題了,一個兩個的,都去看賢王去了。
“那是誰?”
安然看著前方被人前呼后擁的人,好奇地問道。
剛才她走遠了,沒聽到那些姑娘后面說的話,所以不知道那是賢王。
這人她沒在原身記憶中找到,也是了,原身當時第一次看到這么多大人物,怕死了,所以在這場宴會上,大多數時候,都呆在安樂侯夫人身邊,戰戰兢兢,根本不敢離開安樂侯夫人半步——這也是外人說她畏畏縮縮的原因了——所以宴會上來了了不得的人,她卻不認識,也很正常。
桃紅看了,笑道:“姑娘,那是賢王殿下。”
“哈哈,賢王?!”安然聽了不由失笑。
“小姐怎么發笑?”桃紅不由奇怪地問道。
“沒什么。”
難道要讓她說,一般叫賢王的,往往容易是炮灰么?畢竟叫什么不好,叫賢王,在民間有賢德的名聲,叫久了,老百姓都覺得王爺賢德,不知其君,那當皇帝的會喜歡聽?
好比這個賢王,在原身記憶中,就是炮灰了的。
賢王因外祖是武將世家,幼時一直跟隨外祖習武和兵事,長大后便被皇帝派往北方,一直在北方鎮守,抵擋北方異族進攻,因頗有戰績,名聲越來越響,最后落了個圖謀造反的名聲,被親生父親,皇帝老兒,連他帶外祖家一鍋端,“咔嚓”了,要多慘就有多慘。
當下安然看著他因現在名聲極大,是最有力的皇位競爭者,所以蜂擁圍著他的人不少,就不由嘆息,畢竟誰能想到這樣一個人,幾年后就會身首異地,這會兒跟他交好的人,也一個個避之不及呢,真是世事無常啊。
正想著,就見迎面走來了一群公子,其中有人眼尖,看到安然便推了為首的一個公子一把,曖昧地笑道:“兄弟,你真正的未婚妻來了。”
安然認識那個為首的公子,確切地說,是從原身記憶中認識的,正是李欣然的未婚夫,南陽侯世子。
南陽侯世子看了眼安然,眼里不由閃過一絲驚艷,正要上前打招呼,水榭長廊那邊李欣然正帶著一群世家貴女走了過來,看到安然和南陽侯世子在一起,眼里瞬間滑過一絲嫉恨,暗道她說的果然不錯,這個李安然,打扮的這樣漂亮,果然是為了勾引她未婚夫來著。
當下不由上前,擋住了南陽侯世子的視線,嬌笑道:“世子,原來你在這兒。”
南陽侯世子勉強從安然身上移到李欣然臉上,卻發現,以前覺得還不錯的容貌,在安然的艷光照人對比下,顯的寡淡無比,不由有些提不起說話的興趣,勉強敷衍了聲,道:“是啊。”
心中卻在心不在焉地想著,不知道跟安樂侯府說,換人行不行,只怕是不行的,人家說將嫡長女嫁給他,按理,安然才是真正的嫡長女,但現在他們認下了李欣然,李欣然還依然是嫡長女,而李安然是嫡二女,他要想換人,只怕是辦不到的。
但是明明李安然那么漂亮,李欣然長的太一般了,就算要聯姻,他也有權利選擇長的漂亮的那一個吧?
再說了,李欣然真正的出身還是個泥腿子,以后別人提起來,不免笑話,就算為了家族臉面著想,他也該娶真正的千金李安然才是。
李欣然看南陽侯世子被李安然的美色迷住了,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就不由有氣,當下便不陰不陽地向安然道:“姐姐,母親找你有事呢,你還不過去?”
‘杵在這兒干什么,想勾引我未婚夫么?’
要不是有外人在這兒,這句話李欣然都想責問一下的。
安然看了眼著急上臉的李欣然,不由好笑,要知道在原身世界可不是這么一回事。
在原身世界,因為原身顯的畏畏縮縮的,再加上這么長時間的保養,并沒安然恢復的好,還是有些臉黃黃的,頭發干枯,所以看起來一點也不顯眼,當然了,更不可能像安然這樣明**人,所以李欣然不但不像現在這樣,不敢將原身介紹給南陽侯世子,還故意介紹給南陽侯世子。
不但介紹,還故意調侃,說當時跟南陽侯世子訂親時,兩家說的是將安樂侯府嫡長女嫁給南陽侯嫡長子,那按道理,南陽侯世子該娶的人是原身,畢竟她只是個養女,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嫡女。
南陽侯世子一看原身那畏畏縮縮的樣就反感,在李欣然大方得體的對比下就更顯的難看了,所以當時一聽李欣然的調侃,就皺著眉,厭惡地表示,要是讓他娶所謂的安樂侯府嫡長女,他寧愿當和尚也不會娶的,聽的被調侃的原身覺得難堪到了極點。
而現在在自己這個世界,因為自己對南陽侯世子有吸引力,李欣然著急慌忙了,不但不敢主動介紹了,還想趕自己走,這可真是世事易變啊。
好在安然根本沒想過要嫁給南陽侯世子,順著李欣然的話離開倒也不錯,于是當下便道:“既然母親找我,那我就過去了。”
她知道安樂侯夫人肯定沒找她,所以說是走了,其實并未去找安樂侯夫人,而是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