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然拿了李氏分給自己的一千六百文,去了鎮上,將銅錢換成了一兩六的銀子。
——她現在不用去田里做事,時間可以自由安排,想去哪兒就能去哪兒,倒是很方便。
要不是錢太少,她還會換成金子。
之所以換成銀子,原因很簡單,一是銅錢不方便攜帶——雖然她有空間,但她總要跟人解釋,她外出帶著那么多銅錢,是放在哪兒的吧?所以還不如換成銀子方便,別人看她拿出銀子,是絕對不會懷疑她不是放在身上的;二是隨著戰亂起,銅錢將會越來越不值錢,只有銀子金子才保值,尤其是金子,最保值,所以她不將銅錢換成銀子就是傻了。
野豬的事告一段落后,安然便準備收拾顧六福了,畢竟被人一再針對,怎能不收拾,以前不收拾,是因為她的能力還不行,現在嘛,給顧六福套個麻袋的能力還是有了。
于是這天,當顧六福跟幾個男孩出去玩的時候,安然看他們來到了后山沒人的地方,便用幾個小石子,將幾人點了睡穴,然后便拿著麻袋,想套顧六福,將她打個非死即殘。
結果,就在安然想動手的時候,就聽到山里傳來動靜,看時,卻見一道腥風襲來,卻是一個大老虎,直朝她撲來。
安然看了不由大驚,趕緊放下顧六福,然后引著大老虎往深山里走。
在這兒打,不方便,萬一傷到了李氏好不容易生下的兒子可就不好了。
再者,她還不知道要打多長時間才能將老虎收拾了,要是時間長的話,他們幾個被她點了睡穴的人,可就要醒過來了,到時看她在一邊跟老虎斗,顧六福只怕會猜到,是她點了她的睡穴,到時她要跟顧高氏說了,顧高氏將她趕出去也就罷了,反正她不怕,但要是多了個加害兄弟姐妹的名聲,可就不好了,她做任務,是要讓顧六福暴露真面目、丟掉好名聲的,而不是讓原身名聲受損的,所以自然不能讓顧六福發現是她點的穴。
既然如此,她就只能將老虎引走了,在別的地方收拾了老虎,怎么也不能說,他們是被她點的睡穴了。
看安然再一次被夸獎,一邊的顧六福氣的臉色都有些猙獰了,也不怪她是這樣一副模樣,自出生以來,她幾時受過這樣的氣,幾時被人這樣搶過風頭。
當天晚上,顧高氏便讓幾個兒媳將留下來的豬肉拿去做了,顧家人好好地大吃了一頓,大家都很高興,對安然也更親近了,安然肉眼可見的,在顧家的地位越來越高了,而這,自然讓顧六福越發不喜了。
安然點頭,道:“好。”
她也沒說全給李氏的話,反正李氏愿意這樣,她聽著就是了,要是不愿意,全給李氏也沒什么,反正她要想來錢,有的是辦法,當然了,心情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對李氏多一層好感,畢竟誰都不喜歡貪得無厭的人,顧高氏那樣極品的人,還沒全拿呢,李氏要全拿,肯定會讓她對她產生惡感。
那邊顧老三和顧老二不多會也回了來。
畢竟這錢說是上交公中,但其實家里的錢都是由她收著的,一想到一下子進賬三千文,顧高氏能不高興嗎?當下便鼓勵安然道:“多去深山里轉轉,那里面的野豬不少。”
他們這一片大山,后面還有更深的深山老林,不過由于山林過密,不好進去,一般人都不去,平常需要柴禾,也只在周圍大山上打柴。
安然暗道,只要顧六福看自己不順眼,再給自己下詛咒,將來還是有機會再打到大野豬的,于是當下便點了點頭,道:“好,我聽奶的。”
另一個聲音道:“沒事,天下人才盡有,這個不行,我們找其他的便是,公與也不用這樣遺憾。”
“主公說的是。”
安然就知道這人只怕是有來頭,沒想到還真是,原來是想替他的主子招攬人才的。
他們雖然去的是鎮上,路近,但他們回來的時間卻比安然還要晚,原因很簡單,鎮上賣的慢,顧高氏又給他們定了價,讓他們賣的不能低于十一文一斤,這樣一來,大批量賣給酒樓就不行了,只能零賣,零賣的話,鎮上的購買力有限,會賣到這會兒才回來,也很正常。
雖然回來的有點晚,但將近三千文的收入,還是讓顧高氏高興的合不攏嘴。
沒想到安然還是將錢給了她,這讓李氏不由既意外又高興。
不過李氏只拿了一半,剩下一半,還是給了安然,道:“你奶規定,家里各房掙的,只用給她一半,我們家也是這樣,你們姐弟幾個,將來掙的,給我們一半就行了,剩下的你們就自己收著。”
壯漢也是沒想到顧老大竟然不想主張家長的權威,任由孩子自己作主,當下不由怔了,眼看談不攏,只得暫時罷了,想著有機會再找這小姑娘談,于是當下便離開了。
安然展開內力,凝聚于耳,就聽到那壯漢走進了一個酒樓,跟里面一人道:“可惜了,是個好苗子,沒能招來,要是招來,練個幾年,哪怕是個女娃,也是個好手,到時能助主公一臂之力。”
回去后,安然便將那三千多文錢交給了李氏。
本來李氏聽安然說自己要將肉賣了,以為那錢安然不會給自己了。
安然要是不把錢給她,她雖然有點失望,但也不會找她要的,畢竟那是安然掙的,她也不好意思要,況且,實話實說……她也被安然的兇殘模樣嚇壞了,也不敢跟她爭錢。
不知道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不過無論好不好,反正她眼下還不準備參與其事,畢竟磨刀不誤砍柴工,眼下她最要緊的,還是好好習武。
既然賣完了肉,再加上天色不早了,所以安然便跟顧老大往回趕。
不過很可惜,顧老大聽了他的話,再看了看朝他搖了搖頭的安然,便向壯漢道:“我隨她自己,她既然不想去,那就算了吧。”
他哪敢做安然的主啊,這女兒這么厲害,他可怕他做她的主,被她埋怨,到時要是不高興,捶他就不好了。
其實從他本心來說,他也不想女兒走,畢竟女兒這么厲害,要是沒走,在家里,不知道能掙到多少錢呢,另外,還能給大房撐腰,免得大房被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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