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子,宋郁文不由臉色蒼白,知道自己大勢已去。
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明明自己是有優勢的,元豐帝帶的京營和禁衛軍,根本不是自己從云州帶來的這些兵馬的對手,畢竟無論是京營,還是禁衛軍,都沒上過真正的戰場,雖然裝備好,根本沒多少戰斗力,守守皇宮,防防普通賊子進宮還行,要想跟自己的兵馬戰斗,根本不可能,要知道自己這些年一直有野心,可是一直拉出去練的,以前沒干旱動亂時,他也經常將隊伍拉出去剿匪鍛煉的,是一支有戰斗力的軍隊。
怎么這會兒會這樣,老天竟然這樣幫元豐帝,讓他的希望落了空。
看沒人再敢砍那些家主,京營士兵頓時士氣大盛。
家人是他們的軟肋,現在沒了這個軟肋,他們的士氣自然就回來了。
元豐帝看了,再傻也知道這會兒可以攻城了,于是便下令攻城。
京營士兵現在不用擔心家人,再加上對宋郁文等人的仇恨,士氣極高,很快就從之前轟雷符劈開的地方,沖了進去,跟云州兵戰了起來。
而云州兵,因為被天罰嚇傻了,深信元豐帝是真龍天子,這會兒毫無斗志,很快就發生了大潰敗。
一些沒反應過來的就或被砍或被俘虜了,一些見機快的,則是趕緊逃了,畢竟他們身為朝廷的軍隊,卻想攻擊皇帝,等皇帝掃清障礙后,肯定會找他們算賬的,此時不逃,將來就逃不掉了,所以自是趁著這一團亂的當兒,趕緊逃了。
因為云州兵很快就被收拾了,于是宋郁文等人自然也被逮了起來。
宋郁文等人倒是看情況不妙,準備逃的,但,他們可不是那些普通小兵,能逃到哪里去,自是全都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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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士兵面面相覷,但在上官的催促下,還是舉起了刀劍,就要砍了那個說話的家主。
就在這時,一道閃電劈下,那士兵嚇了一跳,瑟瑟發抖,無論如何也不敢再上前砍人。
不過,看著那些士兵驚慌地跪在地上顫抖祈禱,宋郁文臉色也驚懼地嚇白了,安然覺得,這一道驚雷應該夠了,于是當下便沒繼續用轟雷符,而是在一邊觀察著局勢。
元豐帝看著這樣的發展,他也有些驚懼,畢竟那樣一道紫粗色的閃電劈下來,說不害怕是假的,但一想到這是老天在幫他,保護他,他也就不怕了,于是當下定了定神,便趁勢怒叱道:“宋郁文!你已惹怒上天,降下雷罰,還有什么說的?!”
宋郁文知道,這一道閃電,已是將他營造出來的優勢,弄的蕩然無存。
他們自然不想自己家里人出事的。
這時,就有一家的家主說話了,道:“二郎不用顧慮家里!上天降下懲罰,陛下乃真命天子,城門都破了,宋郁文活不了了,你們只管往里沖,我們不怕死,只要你替家里報仇就行了!”
宋郁文自然不能讓這樣動搖軍心的人存在,于是當下便向那些因為天降雷罰,眼中閃過驚懼的士兵道:“將說話的老匹夫砍了!”
他一直富有野心,只是可恨生在治世,沒生在亂世,沒法建功立業,本來看天旱,以為有機會,沒想到元豐帝還挺有能耐的,幾年干旱,竟然還讓他控制住了,現在新舊皇帝交替,終于讓他找到了向上爬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元豐帝聽宋郁文這樣說,不由怒火萬丈,當下便道:“朕受命于天,受上天護佑,你敢這樣對我,你就等著上天降下懲罰吧!”
宋郁文看他沒轍了,來來回回就是這么幾句話,不由好笑,當下便道:“我倒要看看老天會如何降下懲罰!”
但,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自然不想坐以待斃,于是回過神后,宋郁文也穩了穩心神,不回答元豐帝的話,只向京營士兵道:“我不管老天有沒有降下懲罰,只問你們管不管你們的父母,要是不管,我馬上讓人將他們砍了!”
那些京營士兵聽了這話,不由驚慌。
之所以沒朝宋郁文頭上劈,是因為,安然覺得,留著他讓元豐帝殺,估計能讓原身更高興,所以便沒殺。
不過,如果這一道五品轟雷符,還不足以讓城里的云州士兵放下武器投降的話,她不介意多用幾道,讓他們知道,老天的確是在幫元豐帝,跟元豐帝對著干,老天的確會降下懲罰。
宋郁文看自己將各家家主拉上了城墻,京營便出現了騷動,心中便定了下來,暗道,只要打贏這場仗,自己還是不會礙事的,同時,新皇繼位了,自己這樣大的功勞,肯定能加官進爵,到時只怕掌控朝廷都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兒,宋郁文心中不由火熱。
原來,安然一直監視著元豐帝那邊的情況,看他對城墻束手無策,然后京營士兵看到家人后士氣大墮,知道情況不妙,于是便趁著宋郁文說這話時,朝城門使用了一道五品轟雷符,作出天降懲罰的假象。
五品轟雷符,以安然現在的修為,自然是制作不出來的,而是她存在空間里的。
五品轟雷符,能量極大,哪怕帝京城厚墻高,炸開也完全沒問題。
話音剛落,就見天上風卷云動,很快烏云密布,不及宋郁文吃驚地變臉色,就見一道粗大的紫色閃電,直直朝緊閉的城門劈下,轟隆隆一陣巨響,便見城門那塊城墻劈開了!
——正是安然弄的。
自從那些家主被抓到了墻上,宋郁文派人喊話,然后京營騷動后,元豐帝也意識到了情況不太妙,當下不由急了,也喊話道:“宋郁文!朕受命于天,是真命天子!朕待你不薄,你卻背叛朕,不怕上天降下懲罰嗎?”
到這時候了,元豐帝沒別的辦法了,只能拿自己先前的神跡來拉回軍心了。
但宋郁文沒看過他的神跡,自然不怕,當下便笑道:“微臣只是大周的臣子,又不是陛下的臣子,陛下年紀大了,也該讓有能力的年輕人上場了,我輔佐年輕人,有什么錯?何來背叛一說?老天又怎么會懲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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