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的腦子本就沒有馬文才好使。
被馬文才冷丁一問,她下意識的回答道:“銀礦啊。”
話音剛落,靳青當即皺起眉頭,似乎是不滿意自己竟然就這么說了實話。
馬文才則是了然的嗤笑一聲,他就知道,若不是因為發現了更大了的利益,這個女人絕對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他。
馬統:“...”他剛剛是不是白感動了!
許是發現自己暴露的太快,靳青剛忙往回找補:“在你心里,老子就這么膚淺么?”
馬文才沒再說話,而是直接翻身用后腦勺對著靳青:這女人比他想象中要膚淺的多。
根本沒有人為他著想,所有人都想讓他娶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他的命怎么這么苦...
靳青還不知道馬文才已經變成了苦情戲主角,她瞇著眼睛看著馬文才的后腦勺,忽然一把將對方從床上拖下來:“你以為老子找你聊天來了是吧!”
馬統見狀,掙扎著爬起來:“放過我家少爺,有什么事沖著...”
他的話音未落,便見靳青已經轉過頭:“老子還把你忘了。”
發現靳青如同打量貨物一般看著自己,馬統心里一陣陣發慌,隨后哎呦哎呦的呼痛:“放過我家少爺吧,書院中那么多學子,你倒是沖著他們去啊!”
看著馬統的慫樣,靳青切了一聲,這么廢物的手下,她才不惜得要。
馬文才則是一臉猙獰的看著躺在床上裝死的馬統,他當初為什么要把這貨買回來。
感覺到馬文才死亡凝視,馬統悄悄睜開一只眼睛看向馬文才,隨后給了馬文才一個哭咧咧的表情:少爺,不是小的不夠忠心,萬一你回頭真出了什么事,總得有人伺候你吧!
馬文才就這樣被靳青拎走了。
橫豎他現在也是禁足期,根本沒人關心他的去向。
馬文才原本以為靳青又想到了什么折騰他的新辦法,卻沒想到,靳青拎他出來的目的,竟是想讓他幫忙放風。.
靳青五感很強,能夠聽到很遠的聲音。
可如今事關銀礦,絕對不能馬虎。
她可不想一邊在下面挖礦,一邊還要時不時上來驅趕那些有可能會過來的人。
這個礦既然是她發現的,那就只能屬于她。
馬文才原本還打算給靳青科普一下東昌國的法典,可當他讀懂了靳青表情后,原本想說的話也都咽了回去。
算了,這女人原本就不是個講理的,真說多了,可能還會攻擊他,就讓靳青自己折騰吧。
只不過,該講的理還是要講的。
馬文才非常無奈看著靳青:“你讓我怎么趕人,能在山崖下溜達的都不可能是善茬,你覺得我三兩句話就能將人趕走么。”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上下打量過馬文才,之后忽然拍了拍馬文才的肩膀:“老子有辦法了。”
一刻鐘后,馬文才表情麻木的看著靳青:“這就是你說的辦法。”
此時此刻,他身上穿著一套奇怪的連帽衫和運動褲。щěχυě㈢㈣.cΘм
這身輕飄飄的衣服,讓他感覺非常奇怪。
明明穿了衣服,可他卻總是感覺自己什么都沒穿。
馬文才伸手撕扯了下這衣服,卻發現這衣服雖然柔軟,卻非常結實。
當指甲從上面掛過時,還會發出如金屬般的滋滋聲。
馬文才感覺自己有點崩,他又想到自己昨晚果奔的事了。
707卻十分感慨,他家宿主身上的好東西是真多啊,隨手掏出一個,都足夠當傳家寶了。
見馬文才滿臉不愿意的模樣,707悄悄的切了一聲,它就等著看,馬文才什么時候給她家宿主跪下。
靳青將之前順手拿出來的西瓜刀交到馬文才手里,對馬文才豎起大拇指:“棒棒噠。”
除了頭發長了點,馬文才現在的模樣和她上輩子的小弟們倒也沒啥區別。
707:“...”你確定這是句好話!
馬文才看著靳青,非常想對著靳青的腦袋一刀劈下去。
可問題是,他仍舊不敢。
看著馬文才幽怨的小眼神,靳青以為他是不滿意自己現在的造型,好心好意的提醒道:“要不要老子幫你把頭發剪了。”
靳青的話如同點燃了導火索,馬文才嗷的一聲就炸了。
長期以來梗在他心頭的那口怨氣瞬間爆了出來,馬文才再次回歸暴躁少年本心,只見他提著刀嗷嗷叫的向靳青撲過去:“我和你拼了。”
靳青也不生氣,只是伸手在馬文才身上一推,馬文才瞬間飛了出去。
幾分鐘后,馬文才一邊擦著被震出來的鼻血,一邊露出傻兮兮的笑。
真沒想到,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精妙的鎧甲。
他剛剛撞倒了一棵樹,卻一點傷都沒有。
要不是因為不小心碰到了頭,說不定連鼻血都不會流。
馬文才吸溜著鼻子,賤兮兮的摸了摸身上的鎧甲:下次他可以試著把帽子帶上。
不對,從今天起,他要把這套寶衣貼身穿著,一輩子都不脫。
知道自己再次撿到寶的馬文才,對靳青的態度也好了不少。
見靳青還在一旁盯著自己看,當即對靳青擺手說道:“你去忙你的吧,這邊就交給我了。”
手提西瓜刀,身披防彈衣,馬文才感覺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名威風凜凜的大將軍。
他現在只想在這片空地上好好練練刀法
靳青伸手抓了抓后腦勺:“老子去忙了,你好好看門啊!”
馬文才現在已經全心全意的沉浸在,擁有絕世裝備的喜悅中,哪里還有心思顧及其他。
只見他連頭都不會,只伸手對著靳青用力擺了擺:“快走吧!”趕緊離他遠遠的。
靳青咧咧嘴,最終還是沒同馬文才計較,而是再次進了山洞:她還有礦要挖。
就在馬文才在空地上比劃的時候,就聽頭上傳來絡繹不絕的尖叫聲的。
剛開始時,那聲音只是斷斷續續。
可馬文才發現,聲音竟是越來越近了,似乎是有人從山崖上跌了下來。
馬文才翻了個白眼,他這到底是什么運氣。
這崖底干干凈凈的,并沒有什么枯骨和散碎衣物。
看起來,應該是從沒有人在此遭遇意外。
但馬文才今日不過在崖底待了片刻,便有人從山上掉下來。
這樣的突發情況,竟讓他生出了一種,冥冥中自有定數的無奈。
馬文才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是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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