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知小鬼內心想法的余良,見高興小家伙懂事乖巧,他眼里帶著溫柔,揉了揉多余毛茸茸的腦袋瓜,打算表示一下,順便也好去辦自己的大事,跟……
“多多真乖,為了表揚多多,叔叔帶你去吃肯德基。”。
“什么雞?”,多余詫異的瞪大了一雙眼睛。
搞笑!雞不就是用啃的嗎?余叔叔到底要帶自己去吃什么絕世妖雞,居然還分什么啃得,啃不得?
多余對新叔叔嘴里的詞兒表示著濃烈的疑惑,想要詢問下,這啃得了的雞是不是什么神奇的未知品種來著,正巧,電梯到了一樓,叮的一聲打開了門,同時也打斷了她滿肚子的疑問。
電梯門一開,余良彎腰,一把抱起多余就走出了電梯,越過了大堂,直接出了酒店的大門,站在了外頭的大街上。
街上正是華燈初上,人聲鼎沸的巔峰時刻。
多余被余良抱在懷里,仗著余良一八五的絕對身高,多余只覺得這一路走來,自己的眼睛跟鼻子都被不夠用了!
奇奇怪怪的盒子,各色騎著兩個輪子跑的人,還有那五光十色的燈光,絕妙無比的香味,鼎沸的人聲,也不知從哪里傳來的歌曲,這一切的一切,多余只覺身處幻境,光怪陸離。
最讓她覺得神奇的是,話說,修煉的話,娘親說過的,自然是越小越好,人到了一定的年紀,身體里就產生了濁氣,人到中年修行更是不益,難成大器。
可這個世界她不一樣,走在外頭的大街上,居然有好多須發皆白的爺爺奶奶輩,居然就在街邊的空地上肆意修煉?
他們好多好多人一起修煉,也不怕走火入魔,也是好厲害好厲害的說!
嘖嘖嘖,話說,這群魔亂舞的搖擺,還有這叫唱著什么小蘋果,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的神奇咒語,修煉的到底是什么功法?
難道正是因為它的魔性,才能讓老人都能修煉?
多余只覺得自己的小腦瓜子里裝了艘船,左搖右擺的震的腦殼疼。
才捂住腦袋,讓自己不要想的時候,身邊傳來了新叔叔的聲音,“多多我們到了,叔叔給你買炸雞啊。”。
“炸雞?”,剛才不是還啃得雞嗎?
眼睛都要轉圈圈變蚊香眼的多余,就這么被余良抱進了,自己落腳的江錦星星百米開外的這家肯德基里頭。
帶著多余排了隊,點餐的時候余良就點了個七十八的肯德基外帶全家桶,想著這么多,完全夠小家伙吃。
等端著餐盤,領著多余轉身的時候,看到不遠處窗戶跟前坐著的人,余良眼眸暗了暗,卻是腳步未停的,直接帶著多余走到了那個男人背后的座位上落座了。
“多多來,先吃個雞翅膀,還有這個土豆泥也很好吃,就是要小心燙,慢點吃,咱可樂就不喝了啊,這個對孩子不好。”。
多余已經完全被面前奇怪桶子里的食物香氣,吸引了全部心神,哪里還在意對面的人說什么?
她只一個勁的點頭嗯嗯嗯,接過余良遞過來的奧爾良烤翅,多余就開啃。
余良把食物都貼心的擺在多余跟前,連土豆泥的蓋子都打開了,勺子插上去了,都給多余都安排的好好的,他這才停下動作,滿眼溫柔的看了眼啃翅膀的多余,笑了笑,而后才跟多余道。
“多多,叔叔去一趟洗手間,你就乖乖在這里吃,不許亂跑,等著叔叔回來好不好?”。
多余被美食吸引,聽了余良的話,腦袋難得的從雞翅膀上抬起來,看向余良,想也不想的點著頭,“嗯嗯嗯,我聽話,乖,不動等著,叔叔快去快回。”。
“真乖!”,揉搓了多余的腦袋瓜一把,余良這才起身離開。
余良離開后,埋頭在雞翅膀上苦干的多余不知道的是,邊上,緊鄰她余叔叔座位的那個位置上的中年男人,在她叔叔起身走后也緊跟著起身離開,看樣子還是朝著一個地方去的。
這家肯德基比較大,洗手間里頭有三隔,余良來的時候正好人少,觀察了一下,里頭都沒人。
眼見著跟來的中年人,余良果斷的在洗手間邊上的雜物間,順出一塊上面標注維修禁止使用的黃牌出來,直接放在了男士洗手間的門口,而后也沒看后頭的人,直接進了洗手間。
沒等門關上,后面的中年男人也跟了進來。
中年男人緊隨而來的時候,余良正站在小便池前裝樣子尿尿。
中年男人瞄了余良一眼,而后快速的去推隔間的門查看,余良也沒回頭,卻神奇的知道對方的動作,他就那樣站著,口中卻道。
“放心吧,我都看過了,沒人,也沒監聽監視手段。”。
中年男人聞言,這才停下了手里的動作,跟著走到余良的身邊,也拉開褲腰帶擺架勢,兩人并排而站。
“你那邊的情況怎么樣?”。
余良沒動,只用僅兩人聽得見的聲音回答道:“老樣子,一切正常。”。
“沒有一點動靜嗎?”,中年男人表情有些嚴肅。
余良搖搖頭,“沒有,這一次他們的動作很大,各方面防備的也很謹慎嚴密,我跟那一位在酒店等了七天了,上頭一點動靜都沒有,以那位蛙爺的謹慎,牽扯到能動他根本的大交易,他不把事情事事算計清楚了,萬事都掌握穩了,是不會輕易動手交易的……”。
“嗯,這個我知道,為了能抓獲這群窮兇極惡的毒販,理清他們的交易線路脈絡,我知道,梁……嗯,你不容易!你放心,國家記得你,組織記得你,我們不會讓你一直這樣下去,好孩子,加把勁,干完這一場,我們付出了這么多年的努力就興許有結果了,你多年的隱忍也不白費,如果此番能一舉抓獲蛙爺,徹底搗毀對方的老巢,孩子你就可以回來啦!”。
四年了,從這孩子二十一歲警校畢業就開始,隱姓埋名的打入這個國際販毒組織的內部,已經四年了……
這四年中,這孩子經歷的危險,承受的壓力,遭遇傷害,根本不是能用言語能形容得清楚的,這一點,身為臥底緝毒警察,從他們朝著國徽宣誓的那一刻起,大家就清楚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