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們來說,既然自己沒有落網,也沒有被蛙爺給挖出來滅掉,反倒是關鍵時刻蛙爺被人滅掉了,這個事實告訴他們,這是老天都在幫著他們呀!
既然老天都在幫著他們,他們不狠狠心冒把險,吃把大的,繼續著蛙爺的偉大事業,那都對不起他們的劫后余生。
于是郎舅倆一合計,就有了黃肇的回歸。
之所以敢回來,那是他們膽子大,分析覺得他們沒暴露,所以賭了;
之所以回來后閉門不出,還讓多余去跑腿買吃的,那是因為他們又膽子小,怕有個萬一,自己不冒頭,就算出危險他們也有應對的余地;
可以說,毒販最是陰險狡詐又貪婪狠毒,死到臨頭還想著掌勢力,掙大錢的逍遙自在夢。
“那個呵呵呵,余良啊,那個……”。
“什么?”。
“兄弟,你也別生氣,眼下最重要的是,咱們怎么想辦法救出蛙爺,還有,交易的事情也頂頂重要,只要咱們人還在,蛙爺一心惦記的事情,咱們身為忠心的手下,怎么樣也得幫著蛙爺完成心愿不是?”。
“你什么意思?這個節骨眼上了,你不想著怎么設法搭救蛙爺,難不成還想著那狗屁的交易?”。
這話說的,黃肇直皺眉,只差沒有罵余良愚蠢。
去警察手里救人,怕不是嫌棄自己命太長喲!
當然了,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特別是在眼下,他們的勢力幾乎被全端了的情況下,余良這個實力強悍的家伙,正好是他們接下來的交易中,迫切需要的人。
為此,他都已經放下成見跟他和顏悅色了,哪知道,這個人心里居然還有想去政府部門救人的偉大夢想?
而且吧,他想救就救唄,問題是別拉上他們呀!
你當他們郎舅倆先前逃的輕松么?而且,最巴不得蛙爺別出來的就是他們了好吧。
當然了,在這個蠢貨去送死之前,還是先幫著他跟姐夫干完這一大票再說吧!
于是,黃肇苦口婆心的勸著人,洗著白自己。
“哎哎,話不能怎么說呀,想要救蛙爺,這不是咱們眼下的實力不允許么!所以我姐夫跟我才急著交易呀!余良你想,能跟蛙爺做了幾十年生意,在這樣嚴格的國家,還能幾十年屹立不倒的存在,那是多有本事的人?咱們要是用新貨跟對方搭上線,交易成功,說不定因為他跟蛙爺這幾十年的交情,對方樂意伸手拉咱蛙爺一把呢?我們這也是為了蛙爺好呀!”。
把私心說的真夠高大尚的,他余良會信就怪了。
不過想到自己回來的任務,余良面上陰沉了臉,左右搖擺的想了片刻后,仿佛是被黃肇說服了一般,心不甘情不愿的點點頭。
“行,看在你姐夫是蛙爺最信任的人的份上,我信你一次,不過在此之前,黃肇,你得給我弄點藥回來。”。
“藥?”,黃肇驚呼,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鼻子,“我去幫你弄?”。
余良挑眉:“怎么,你不樂意?”。
黃肇心里麻麻皮,面上干笑著,“嘿嘿,哪能呀!”,要是不接下來還得用你辦大事,老子才不伺候。
心里罵的不行,面上,黃肇笑的殷勤,“來來,讓我看看,你傷的怎么樣,藥的話,我肯定去幫你想辦法,誰叫我們是兄弟呢……”巴拉巴拉……
余良任由黃肇扒看他右胳膊上的傷,心里卻呵呵冷笑。
可能是后續真必須用到余良,心里再不樂意,黃肇在試探著,本打算指派多余出去買藥,卻被余良眼神冷冷盯著不放后,終于是放棄了使喚多余一個小不點去跑腿的想法,心不甘情不愿的從他的龜殼里探出觸角,小心謹慎的去到外頭的藥房,隨性的給余良買了些消炎外傷藥。
他這幅態度讓余良心里又給他記了一筆。
要不是任務在身,要不是為了大局考慮,他真心不想奉陪這樣的蠢貨二愣子,抓人了事得了。
他還小心,呵呵,他小心個屁,害怕個屁!
就如今到處密布的天眼,酒店入住登記必須錄入的身份信息,若是真想抓他,便是他躲在房間閉門不出,哪怕他藏在床底下把自己變成地板,難道警察就沒辦法啦?就不抓他啦?
真是搞笑!
掐指算了算時間,窩在酒店里養了一個星期的傷。
一個星期后的一個傍晚,黃肇接了個電話后,行色匆匆的出去了一趟。
望著嘭一聲被帶上的房門,余良終于笑了。
他知道,這是大魚在沉寂了一周后,發現沒有警察抓捕他們,終于是按耐不住,想要冒頭魚咬鉤了吧。
果不其然,等到晚上約莫九點來鐘的時候,黃肇又匆忙的趕回了酒店,一回來就招呼著余良離開,說是事情成了,要馬上行動。
余良不置可否的笑笑,心道,來了!
下床離開前,余良轉頭看著身邊的乖小孩,“多多,叔叔現在要出門一趟,你乖乖待在……”。
“余良,這一回不一樣,為了謹慎起見,我們必須把她也帶上。”。
余良交代叮囑多余的話才到一邊,衛生間邊上忙著檢查武器的黃肇,卻急忙開口打斷了余良的話,語氣比較急,眼神還緊盯著多余,讓余良想會錯意都不行。
先前來的時候,他姐夫就交代了,為了以防萬一,也是為了最后的成功,這一回,他們是拿著全部的身家性命再賭,所以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差錯。
為了保險起見,余良撿的這個小娃娃,最好是不錯眼的帶在身邊。
記著姐夫的交代,黃肇哪里肯讓多余留下?
可要帶著孩子一起去接貨?這么危險且未知的冒險,余良打心底里是不樂意的。
“多多還小,不懂事,我們是去干正事的,要是帶上她,萬一壞事怎么辦?”。
黃肇卻不肯聽這些,二愣子認準的事情,那是要一條道走到黑的,豈能是你說不行就不行的?
黃肇根本不管余良這一套,固執的很!
“我不管,我跟你說余良,這事情我也是聽上邊的吩咐,反正這小孩必須得帶上!你不帶,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