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之大,直接讓梁棟吃痛的悶哼出聲。
不是沒有想過做樣子敷衍,實在是,通過四年的臥底潛伏,對于面前這個瘋子,梁棟自認為還是很了解的。
因為了解,所以他知道,不下手狠點,對方不會信;
既然不會信,那么他家的小多多就會有危險;
所以,他沒有給自己留有余地,左腳傳來鈍鈍的痛,梁棟知道,這是骨頭斷了。
看著梁棟吃痛踉蹌到站都站不穩,渾身寫滿了狼狽,黑心五滿意的笑了,連連點著頭,還煞有其事的故意惡心人。
“嗯,這才像話嘛,看來你還挺識時務的。”。
多余看著自家梁叔叔為了救自己,居然不惜敲斷了自己的腿,看著他那明顯彎曲畸形的左小腿,多余淚流滿面,毛毛蟲多瞬間劇烈的掙扎起來。
許是多余的動作太大,努力終于沒有白費?
又或許是前頭爬山虎們的努力有了收獲?
總之,隨著多余努力劇烈的掙扎,綁縛在她身上的繩索漸漸的有了松動。
然而,就在這時,更讓多余不愿意見到的危險情況發生了……
只聽到離著自己不到十公分遠,正一臉自得傲慢的壞家伙,盯著她的梁叔叔嘖嘖有聲道。
“嘖嘖嘖,真可憐,余良,哦不,你一個臥底警察,來到我們這邊是不可能用真名的,怎樣,告訴我你真實姓名叫什么?”。
黑心五一邊奚落的看著梁棟,一邊一下下的舉著手里的廢棄鋼筋,輕輕的敲擊著自己的手掌,那模樣別提有多享受,多高高在上。
這就是一個十足的瘋子,他很是享受這種,把警察踩在腳底,看對方掙扎無助的凄苦模樣,這讓他骨子里每一寸的細胞都在顫栗發抖,這種感覺,真他媽的刺激。
黑心五一邊奚落,一邊有節奏的擊打著手中的鋼筋走到梁棟身邊,而后陰冷一笑,“嗯,不想說?那算了,這都不重要!”。
將死之人,知不知道名字什么的,他都不在意了。
反正等狗警察死翹翹以后,想來報紙新聞上就能看到這狗警察的名字了吧?呵呵呵,所以自然不重要。
此時此刻重要的是,嗯,他周五開心就好!
心里殘忍的想到自己算計好的,故意布置在四樓的炸彈,黑心五笑的特別舒爽。
可惡的自說自話了一通,慢條斯理的走到梁棟跟前,而后根本不給梁棟再開口的機會,高高舉起鋼筋,照著梁棟完好的右腿重重的砸了下來。
“不!”。
“啊!”。
幾乎是在鋼筋重重砸下的瞬間,多余那凄厲中帶著絕望的小嗓音高高飚出。
緊隨而來的,就是梁棟吃痛后下意識的一聲悶哼。
再緊接著響起的,就是黑心五瘋了一般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鋼筋砸到肉,砸斷骨頭的手感真的是太舒爽了!
小狗崽子瘋了一樣的在咆哮也實在是太有趣了!
還有還有,狗警察吃痛后忍不住的悶哼叫聲,也真的是太悅耳了!
黑心五沉醉在自己制造出來的血腥當中,然而這還遠遠不夠,遠遠,遠遠的不夠!
在他的計劃里,要把狗警察用小狗崽子釣來后,先要斷他的四肢,然后再一片一片的片下他肉。
他要片一片,問一句,他后不后悔背叛他的主人,當然,這個手法一定要好,千萬不能讓他斷氣,畢竟對于這樣受過訓練,還在他主人的手下能臥底多年而安然無恙沒被發現的存在,他周五自然不會輕視,這樣的人意志力與能力都不差。
只可惜,不是自己的人。
對待這樣的人,光肉體的痛苦折磨,并不能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背叛是多么的寧人憎惡。
當然,也得虧梁棟、多余、老隊長、紫毛等人,不清楚黑心五心里的自以為是,要不然,肯定臭死這個黑心的家伙。
人家梁棟,堂堂人民警察,從來忠誠的就只有國家,只有人民,又何來的背叛?
卻說黑心五,滿心憎惡著梁棟,口口聲聲指責著人家是背叛者,甚至接下來的打擊報復,更讓人心驚膽顫。
這貨滿心自傲的嘚瑟著,因為,他給梁棟準備好的海陸大餐,這都不算完。
肉體折磨過后,就是更深層次的心靈打擊。
他都打算好了,留著狗警察的一口氣,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再依樣畫葫蘆的朝著小狗崽子動手,就在他的眼跟前親自演繹這一幕。
想必狗警察就一定會很好的體會到,自己當初見到主人被抓后是怎樣的心情,想必也很是能夠體會一把,什么是絕望,什么是無能為力。
再然后……
嗯,他就可以一腳送這一大一小去到那破洞下,去四樓體會一把驚心動魄,熱浪滾滾啦!
至于自己?
逃生的路他早就準備好了,他身上早早就穿了滑翔翼,自然不會陪大小狗崽子同歸于盡的。
哈哈哈,自己將要制造出來的大場面,光是想想都帶勁!
說來他覺得,其實他周五還是太善良了。
畢竟最后讓他們沒有痛苦的,隨著炸藥一起灰飛煙滅,然后被這整棟大樓所掩埋,連墳堆都省了,看,他多貼心?
敲斷了梁棟的右腿,黑心五興奮又開心,掂量著手里的鋼筋,兩眼陰毒的再度瞄準了,已經無法堅強站立,此刻軟倒在地的梁棟的兩只胳膊。
黑心五一臉邪氣的笑的肆意,全然不管身后,看到了希望的毛毛蟲多余,掙扎扭動的越發劇烈,他只緊盯著一頭冷汗,痛徹心扉卻一絲一毫都不肯求饒的梁棟。
也是,畢竟在黑心五看來,小狗崽子那么點大,哪怕清醒的時間不對讓他很意外,那也很可能是自己購買的乙醚是假貨;
又或者是,自己使用的計量太小?讓小狗崽子及時的清醒了過來?
他絲毫沒意識到,這是多余身體異樣的緣故,也從來不把多余放進眼里,把她當盤菜。
黑心五緩緩的在梁棟跟前蹲下,手里的鋼筋從梁棟的左胳膊挪到了右胳膊,口中盡是殘忍。
“接下來,余良,你說,我是先取你的左胳膊好呢?還是先斷你的右胳膊好?”。
“我斷你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