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啊!
磨磨嘰嘰急死個人。
哎呦喂,她的暴脾氣。
付梓萱著急地等著笑梓風談事情經過,卻見她神色平靜地閉上眼睛,一言不發,好似要睡著的模樣,暴脾氣瞬間上泛。
兇悍地拽住笑梓風衣領,付梓萱怒聲逼問:“說,到底怎么回事。”
丫的,平時管她就跟馴服小綿羊,沒想到,內里卻是軟包子。
被人欺負到打臉,還一副淡然模樣,是不是傻。
哎呦,氣得她胸口疼。
怒其不爭,嘆其不爽,付梓萱恨鐵不成鋼地瞪向笑梓風,圓溜溜的瞳孔承載著熊熊烈火,好似要將天地點燃。
她好氣!
“笑梓風,你能不能強硬一點。說,到底是誰打了你?我要替你報仇,他丫的,敢打我搭檔,我要告得他傾家蕩產。你說說你,平時不是挺硬氣,現在慫什么?”
“呼嚕嚕……”
“你……”
打呼的聲音一陣一陣,好似春雷炸響。
氣惱地一拳錘在坐墊,付梓萱憋屈地坐回原來的位置。
可恨!
她欲替她做主,結果她卻不當回事的睡覺?
天底下有那么慫的人嗎!
“萱萱姐,笑姐已經兩天兩夜沒睡覺,再加上時間差,一定特別疲累。要不是您等她睡醒,再細細詢問?”
阮清薄正擺弄手機軟件查找相關法律文檔,突然聽見后座位噼里啪啦的響聲,小心翼翼地探著頭勸解。
哎,傳言果然不屬實!
其實萱萱姐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霸王花,而笑姐就是可憐又無辜的小綿羊。
看萱萱姐把笑姐欺負的多可憐,不僅被奴役工作,就連睡覺都不允許,實在太可憐。
付梓萱:納尼?
笑梓風:此言有理。
聽進去阮清薄的勸解,付梓萱收斂著暴脾氣,安安靜靜地坐在后座,一時之間,一顆心似多番滋味交替,尤以酸澀之味最濃。
兩天兩夜沒睡覺,為了她,值嗎?
她身上到底有什么優點值得笑姐為她如此付出,有時候,通過鏡子外看向鏡子里的自己,她都不敢相信,那是她!
衣服越華麗,服裝越高端,她越是遲疑,擔心自己會迷失。
所以一有錢她就想花掉,一方面她確實有購物癮,另一方面也是存著警告自己的意思。
娛樂圈五光十色,什么樣的人都有,她萬萬不可沉淪其中。
縱然如此,她還是深深厭惡著一無是處的自己,所以她游戲人間,隨意而為,不思進取,但笑姐的態度,讓她有了遲疑,有了悔改的心思。
眼神歉意地看向笑梓風平靜的面孔,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力量,說不透,卻又能切切實實感受。
“萱萱姐,你別多想。笑姐一個人在國外,提心吊膽不敢睡覺,如今回來了,緊繃的精神得以緩解,所以才會睡得如此香甜。”
許久沒聽到付梓萱鬧騰的聲音,阮清薄回頭一看,見她面露愧疚,神情頗顯落寞,輕聲細語地安慰。
兩位大佬皆是她的上司,夾在中間好難啊!
車窗外大雨滂沱,車輪碾壓地面,水坑里的水花四濺,就像人生起起伏伏,彷徨而無措。
雷聲陣陣,狂風斬林,呼嘯地風聲似乎要將人掩埋其中。
紫色窗簾上下紛飛,付梓萱一臉恬靜地坐在床頭,目光深沉地看向躺在床上的笑梓風,內心似有擂鼓鳴鳴。
一聲一聲,仿佛要把心臟敲破。
姣好的面容突然露出一絲痛楚,骨指泛白地捂住胸口,付梓萱顫抖著起身,腳步沉沉地走出房門,遺留一地蕭瑟。
風雨過后,大地一片安詳,寧靜地早晨開啟一天的明媚。
露珠可愛地趴在樹葉,來回滾動,讓人忍不住愛憐。
美麗的花朵嬌艷欲滴,似血的花瓣張揚著展開,緊緊抓住眼球。
火紅的太陽自天邊緩緩升起,穿透大氣層,釋放出頑皮的光線。
淡綠色的床被上,小小的身影陷于軟被,調皮的陽光穿透窗簾,進入房間,帶去一室光明。
歡悅的光線親吻白皙的鼻尖,黑而密的眼睫毛微微抖動,干裂的紅唇輕啟,誘人的嚶嚀聲自紅唇吐露。
腦殼被一陣又一陣痛意襲擊,皺巴著小臉,手指無意識地放在腦門。
四肢酸軟無力,臉頰也有些刺痛,眼睛像是被膠水粘住,努力許久,才半瞇著眸子。
暈暈沉沉地睜開雙眸,迷糊的神智似乎才回歸到意識。
“唔,回家了!”
眼珠子滴溜溜打量著周圍,看到熟悉的擺設,笑梓風舒緩地躺在床上,輕聲咕噥。
哎,別急,她昨天是怎么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