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嘶……”
耳朵敏銳地聽見門外傳來的腳步聲,笑梓明蹙眉閉眼,痛苦地捂住手臂。
眼神渙散地看向里屋打斗的大場面,不住聲地哀嚎。
“二妹,四妹,你倆躲著點,別一直挨打。鮮花,別打了,有人來了,你快松開風兒!”
余光瞥見門口顯露的影子,又聽出大姐話里的意思,笑梓風趁胡鮮花不注意,一腳給她踢趴下,伸手戳了戳笑梓月,小聲囑咐道:“二姐,有人來了,下手輕點。”
“好嘞!”
笑梓月點了點頭,故作身子一軟倒在地上,胡鮮花剛從地上爬起,余光瞅見笑梓月倒在地上,心里大笑,手里提著板凳就要砸下去。
“胡鮮花,你干嘛呢?”陸亮剛從河里捉魚回來,經過笑梓明門口,聽到院子里劇烈的打鬧聲和呼喊聲,心下一急,腳步極快地闖入院子,看見胡鮮花拎著板凳砸人,怒聲呵斥!
她又想干嘛?
整日里不是無所事事,就是遛狗罵雞,村里被她鬧得烏煙瘴氣,還不知悔改。
聽見熟悉的聲音,胡鮮花欣喜地望著陸亮,羞澀地說道:“亮…亮哥,你來了!”
亮哥怎么會來,難道擔心她被欺負?
嘻嘻,亮哥對她真好!
瞅見胡鮮花拿著板凳忸怩的模樣,陸亮眉頭一蹙,余光瞥見倒在水井旁的笑梓明,眼里的惱怒更甚。
嫌棄又煩躁的質問:“胡鮮花,你又跑人家家里胡鬧什么?”
煩,煩得很!
就跟個狗皮膏藥一樣,不管怎么甩,都甩不開。
不過是上學時幫她個小忙,她就徹徹底底黏上他,不論他去哪,她都跟在他身后。
和她說了多少遍,就是不聽,還總以他對象自稱,早知今日,他當初就不應該幫忙。
除了整日跟著他,還限制他和別人說話,若是哪一日他同別的女生說了話,她非要去人家家里罵一頓,搞得雞飛狗跳才罷工。
說也說了,罵也罵了,狠心決絕的話更是說得不計其數,可她就是不聽!
真煩!
“亮哥,我沒有胡鬧,是笑梓明不要臉勾引你,小玲都和我說了,是她笑梓明的錯,我不怪你。”
“胡鮮花,我再說一遍,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小跑到笑梓明身旁,眼睛發紅地盯著笑梓明發紅的手臂以及身上沾染的泥巴,陸亮瞪大眼睛,聲音響亮地說道。
隨手扔掉板凳,噔噔噔地跑到陸亮身旁,胡鮮花親昵地抱住陸亮手臂,捏著嗓子撒嬌道:“亮哥,人家又沒做錯,你別生氣嘛!生氣容易傷身體,別氣了!”
哎呦,亮哥生哪門氣,她又沒有怪他!
都是笑梓明這個賤人,不僅勾引亮哥,還惹得亮哥生氣,可恨。
“滾開!”心里煩得不行,陸亮用力甩開胡鮮花,冷酷地呵斥。
“亮哥,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你告訴我,我讓爹將他們趕出村子。”
“胡鮮花,能不能不鬧了!”
“亮哥,我沒鬧啊!都是她們無事生非,你看,她們把我最喜歡的衣服都拽破了,還弄亂我娘給我編的頭發。亮哥,你要替我報仇!”
臥槽,這女人是傻子嗎?
聽不懂人話還是沒長耳朵,陸大哥話說得那么難聽,語氣那么不耐煩,她就沒聽出來?
笑梓風弄亂頭發和衣服,哼哼唧唧地躺在地上,目光驚恐地盯著不要臉不要皮的胡鮮花。
此人臉皮,已經超過樹皮和車胎,可謂是刀槍不入,水火不懼。
不過陸大哥,他……
動作溫柔地扶起躺在泥水里的笑梓明,陸亮眼神擔憂地詢問:“明兒,你沒事吧!”
“咳咳咳,沒事,就是魚湯太燙,燙得我腦袋發懵,眼睛發暈,感覺呼吸有些不暢。”露出受傷的手臂,笑梓明蒼白著臉,有氣無力地回答。
魚湯剛盛出鍋,就被胡鮮花潑在她身上,手臂和肚子都潑得有湯,肚子倒還好,有衣服擋住,但手臂的皮膚卻裸落在外,燙得她鉆心的疼。
“魚湯,她拿魚湯潑你?胡鮮花,你到底發什么瘋!明兒和你無冤無仇,你竟如此狠毒。”
“亮哥,你喊她明兒?還說我狠毒,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