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等你們回去自然能見到她,但若是你們不老實,可別怪孫女心狠手辣。”
“不會,我們絕對老實!”
“呵!”
眼神冷冷地瞥過躺在地上一臉青黑的白歡,和急不可耐但又竭力忍耐的陳翠,笑梓明冷笑兩聲。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人性,真是奇怪!
明明是她們自己做的孽,她不過是添把柴火,但最后的結果,她們卻不愿意承受。
不過這樣不好,自古以來,崇尚一人做事一人當,她們既然做了,就得承受責任!
其實破舊的布料是她早上和順兒打架時,用蠻力扯下來,剛才和林彥商量對策時,無意間想起。
父母對孩子沒有三心二意,暫且不論事情真假,但只要有一丁點可能性,她們都不愿意賭,事實證明,確實如此。
她賭贏了,那么謠言也會不攻自破!
敏銳地聽見門外嘈雜的腳步聲,笑梓明手快的扔掉皮鞭,弄亂頭發,從地上弄灰塵抹在臉上。
白里透紅的臉,瞬間臟兮兮一片!
擠眉弄眼的向林彥示意,笑梓明刷得一下跌倒在地上,干干凈凈的衣服頓時像乞丐服。
娘嘞,她演技真好,怪不得她干不過,就算再給她幾個腦子,她也不一定能干過!
能文能武,她到底還有多少寶貝沒有顯露?
“你們趕緊站起來,等會告訴他們,你們打了我,而且狠狠的揍了一頓,記得要咬牙切齒。”
“說完之后,加一句我是清白,沒做任何事。別想著反水,不然你們還沒回家,就會聽到喪鐘的聲音!”
眼神含笑著看向白歡和陳翠,笑梓明不動聲色的威脅。
“什么忙?”
剛才還拒他于千里之外,不過片刻間,怎么熱情的不得了?
莫非被他的癡情所感動,準備接受他!
笑梓明:晴空萬里,做什么白日夢?
“幫忙把順兒給拎過來!”
“誰?”
順兒?
明兒的堂弟,陳翠的孩子!
拎他做甚?
難道是用來威逼利誘,好掌控她們?
“我堂弟,他正在地里干活,你就說他娘和奶奶受了嚴重的傷,正動彈不得,急需搶救。”
“呸,不要臉的賤人,你說誰受傷?老娘好的很,我跟你講,你要是敢動順兒分毫,我就一刀砍死你。”
“砍我?莫非嬸嬸想要牢底坐穿?侄女不才,但好歹也是吃公家飯,若是傷到我,我一定找律師告你們個傾家蕩產。還有,你們哭了這么長時間,就沒發現小四不在院里?”
似笑非笑地盯著陳翠,笑梓明意有所指的說道。
一臉平靜地摸了摸堅硬的骨指,笑梓明笑而不語。
她啊,最不屑用威逼利誘的手段,因為太不入流!
但是智商這種東西不是每個人都有,對于老賴這種人,唯一能令她屈服的就是比她更賴。
她們不是打算從根基處毀了她,那她也毀她們的根基。
她的根基是物,沒了還可以再賺,但她們的根基是人,一旦人沒了,這些年的心血可就全廢了!
熾熱的光線映在臉上,一面為陰,一面為陽,陰陽之間,仿佛佇立在正邪中央。
笑梓明雙手環臂,漂亮的眼睛仿佛承載萬千星輝。
“娘,咋辦嘞!笑梓明打小心眼壞,人也精得不行,不能讓她抓順兒。”
順兒是她心頭血,掌中寶,只要她在,誰都不能傷害他兒子。
“慌什么?臭丫頭能有什么本事,她要是敢抓順兒,娘拼了老命也要和她斗到底。”
臭丫頭片子,仗著有錢有權就肆意妄為?
哼,自古以來,凡事講究孝道,晚輩不孝,長輩就要教導!
想拿她心心念念的命根子威脅她,也要看她手里的皮鞭同不同意。
說時遲那時快,白歡猛地從地上躥起,一皮鞭打在林彥身上,阻擋林彥的腳步。
“陳翠,快去鎖門!”
“好嘞,娘!”
看婆婆身姿矯健地鞭打林彥,陳翠趕忙向大門口跑去。
哼,娘吃的鹽比她們吃的飯還多,想套路娘?
門都沒有!
小腿被皮鞭打中,一陣刺痛襲來,林彥忍不住蹲在地上,表情痛苦地摸著小腿。
時至夏天,衣衫單薄,他只穿著短褲,小腿光溜溜,沒有任何遮擋物,如何能抵皮鞭的鞭打?
不過她是從哪弄來的鞭子,咋打人那么疼?
笑老爺子:嗚嗚嗚,當然是從褲腰帶上解下,他剛買的皮帶啊!
“小兔崽子,毛都沒長齊,就學話本英雄救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做夢!”
之前不打他,是想著多多少少留一面,日后好相見,但他們不僅不知情識趣,反而得寸進尺,那就讓他們清醒一點。
笑家家風清正,凡是異端,都要被清理,她們父親如此,她們也會如此?
輕蔑地瞥林彥一眼,白歡不屑地甩了甩皮鞭,皮鞭和空氣互相交流,發出咻咻的響聲。
冷眼看向呆滯的笑梓明,白歡冷漠地扯了扯唇角,揚起皮鞭甩向笑梓明。
克星的命,還敢反抗不成?
皮鞭夾雜著刺耳的風聲向面部襲來,笑梓明前腳后抬,后腳左移,細腰微側,閃身躲開攻擊。
皮鞭像是看懂人意,尖端前探,直愣愣地撲向笑梓明。
避而不躲是為蠢,笑梓明不再躲避,單手向前,準確無誤的抓住皮鞭,猛地往前拽。
寄予極大期望的皮鞭被拽,揮出去的力道來不及收回,白歡啊了一聲,身體不受控制地前撲。
“娘,兒媳來救你!”
剛關好大門,轉身看見婆婆身體傾斜,向地面撲去,陳翠扯著嗓子吼道。
她是娘最喜歡的兒媳,一定要保護娘不受她人迫害!
笑梓明這個禍害精,就不該對她心軟。
聽見陳翠歇斯底里的叫吼聲,笑梓明不屑地揚了揚唇角,低喃道:“救嗎?”
她不是閻王,沒有閻王的本事,但她想要一個人受苦受難,那么她就得承受。
腳步聲越來越沉,笑梓明拽緊皮鞭,收回手里,快速甩開皮鞭打向陳翠。
嬸嬸?
她無爹無娘,有親人卻似沒有親人,別跟她嘮叨什么是仁義道德,打小沒人教,也不要指望她會有!
咻的一聲,皮鞭打在陳翠腰上,只聽得刷啦一聲,胖胖的軟肉向彈簧一樣跳動,可笑極了。
“混賬,賤人,你敢打我?”腰間的刺痛讓陳翠有些瘋狂,呲牙咧嘴的捂著腰,陳翠恨恨的怒罵。
她早就和婆婆說過,笑梓明天生反骨,就不該留她活著!
但婆婆心善,想著既然活著,就要有價值,想把她以好價錢賣出去,所以她才沒反駁。
不過依目前情景,她怕是早有反心,甚至仇恨她們。
她有什么資格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