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柯字嗎?”
譚澤微微一笑,揚了揚唇角,眼神悠悠地盯著月笙遙,磁性地聲音充滿誘惑。
偵察時,任何信息都不能放過,字體看全看懂看明白才是硬道理!
也許她沒招惹別人,但萬一無意間擋了別人的路又該如何?
世間之事,說不準!
“你是說牛軻廉?”
“我沒說,是你自己猜測!”
“不可能是他。”
“為什么?”
“他屬于有勇無謀之人,干什么事只會來實不來虛,他智商哪有那么高。”
鄙夷地嫌棄,月笙遙自以為是的解答。
牛軻廉屬于大腦發達,小腦欠缺的壞人,不可能想出層層遞進的計策,他沒那個本事。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士隔三日,應刮目相看,你們相錯十幾年,又怎么知道他不會改變?”
“更何況十多年前他能建立孤兒院,且為虎作倀那么長時間卻不被人發現,你以為只是憑借蠻力?”
“遙遙,萬萬不可小瞧任何一人,老實人不一定老實,也許是故意藏拙呢?”
“既然死者在生死關頭留下這個字,就說明它肯定有寓意,我們該重視。”
譚澤指了指腦袋,意有所指的說道。
萬物之間,不是一成不變,而是隨時隨地都在發生轉變,如果她一直用過去的眼界看問題,也許會錯過許多有趣的事。
身邊的每件小事都應該仔仔細細核對,不能因為可能性,而忽略疑點。
“牛軻廉?我還沒找他茬,他反而迫不及待找死,看來我得好好回報他才是!”
“你又不知道人在哪?”
“就說你蠢,你還不信,我不知道,不代表別人不知道。”
“此話怎講?”
遙遙可是有方法找出牛軻廉?
不能吧!
他派去那么多人都找不到,她又如何找得到。
“隨著醫學技術的發展,信息技術正逐漸廣泛化,將醫學和信息網結合在一起,抓犯人輕而易舉。”
“簡單的說就是守株待兔,只要他出現在人群之中,我就有辦法得到他的消息。”
果然有代溝,一句都聽不懂!
罷了,他還是用自己的方法,撒網逮魚,雖說范圍過于廣泛,但不得不抓。
“警察小哥哥,監獄和尸體都看了一遍,大致情況了解差不多,你們推測的很對,我估計那個胖胖的女人不敢再出現,車禍的事算是了結,不過你們恐怕得查查其他的事!”
“墻壁上有字,你們可以請教盲文的老師過來瞅瞅,它也許會是線索。”
“本來應該和你們一起追查,但父母之命不得不從,我們得回家一趟,有什么事打我電話。”
月笙遙溫婉地笑著,伸手指了指白墻,揣著明白裝糊涂。
車禍的事既然已經處理好,那么剩下的事與他們關系不大,需警察自行追查,他們不便參與其中。
更何況有些事本不欲外人知曉,就算她有線索,但事關乎與己,小心斟酌才對!
“行。”
警察小哥瞥了眼墻壁上凌亂地劃痕,低頭看向微笑的月笙遙,紳士地伸出右手。
“勞煩你們,車禍后續的處理我們會盡快解決!”
見帥帥地警察小哥伸出右手,譚澤趕忙上前替月笙遙握住,皮笑肉不笑地告別。
哼,別以為他帥他就不敢打他,當著他的面和遙遙握手,怎么,想打架?
“再見!”
尷尬地掐了掐譚澤腰側,月笙遙點著頭向警察小哥示意。
他這是干嘛?
怎么誰的醋都吃!
“遙遙,以后沒事別來警局,有事也別親自來,我替你來就行。”
“怎么說話,天天盼著我出事?”
“怎么會,我肯定盼你好,不過警局里的小哥長得挺帥,我擔心……”
“呦,吃醋呢?”
“吃醋?誰吃醋我都不會吃醋,想我俊郎如風,瀟灑如玉,怎么可能會因為路邊的野草吃醋。”
“切,臉上的表情可不這么說!”
“沒有,就是沒有。”
傲嬌地仰著頭,譚澤死不承認內心里的小九九。
不承認,就是不承認,她能怎么著?
“啵,開心不?你趕緊回家,買點禮物帶回去,好好哄哄大娘,別惹她生氣!”
“你呢?”
傻笑地摸著臉頰上的濕意,譚澤笑嘻嘻地詢問。
遙遙主動親了他,好軟,好幸福!
“我回家陪干爸和干媽聊聊天,也不知道在家還能待多長時間。”
“要不…不回部隊,你在家里發展?”
小心翼翼地瞥著月笙遙面部表情,譚澤小聲的詢問。
反正過段時間,他就會退伍回來,她去不去部隊都無所謂。
“不行!”
“為什么?”
“牛軻廉虎視眈眈的在暗處想要害我,若我不在部隊,他的報復我一個人無法應對,何況我不能將災難帶給家人。”
“你是不是想太多,有被害妄想癥?”
“你不是聯合著干媽讓我去見心理醫生,我有什么病,你不清楚?”
“嘿嘿……”
遙遙怎么知道這件事?
莫名有些心虛,譚澤乖巧地坐在一旁,不敢直視月笙遙璀璨的眼眸。
“冥冥之中的感覺,但即使只是第六感,我也不會將危險帶回家里。”
“你想什么時候去部隊?”
“你呢!”
“初五或者初六。”
“那么著急?”
“本來過年前就該回去,不過因為一些事情耽誤了進程,但不能繼續拖下去,你要和我一起嗎?”
譚澤溫柔地撫摸著月笙遙柔軟的頭發絲,溫聲詢問。
潛意識不想她回去,但遙遙說的對,部隊比較安全,就算有人算計她,有他幫襯也能化險為夷,不過她做什么選擇他都會支持!
“等等看,若是我真的做好決定再和你說,但有件事我想問你一下。”
“什么?”
遙遙何時變得如此扭捏,一直以來不是有什么話都直接說嗎?
“為什么我能回家?我記得部隊有規定,沒到退伍或者親人探視,其余時間皆不能出部隊,為什么我能被允許回來?”
他是不是說了她的壞話,所以領導才允許她在家修養?
若是真如此,她回去后該如何面對!
“呃,我想你不會想知道。”
面色僵硬,譚澤別扭地轉過臉頰,整個人被陰暗覆蓋,肩膀似有顫抖。
“不,我想知道。”
“不行!”
“你到底說了什么?”
心里的不安逐漸擴大,月笙遙抓著譚澤黏濕地手掌心,厲聲詢問。
“真想知道?”
“廢話,說吧,你到底是如何編排我?”
“沒,我實話實說,上報領導說你受到嚴重驚嚇,出現嚴重的心理情況,然后領導就讓我帶你回家修養并……”
“什么?”
“并讓我帶你去看心理醫生,什么時候病情好轉就什么時候回去,若是你不想回部隊,也可以不回。”
“譚澤,你……”
“我錯了,我不該那么上報,遙遙,我真意識到犯下大錯誤,你別生氣。”
“我不生氣,不過在初五之前,我們還是各自冷靜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