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偷摸剔個牙的云落直接從凳子上翻了下去,一臉不可思議的指著自己的褲襠:“王爺奴才中看不中用。”
臉她自己看過,確實還行。
下身她自己也勉為其難的看過了,確實一言難盡。
用肯定是用不了了。
“這個不用云公公擔心,本王親自安排的親事也是她們的福氣,他們感恩戴德還來不及呢,怎么會說說三道四呢?云公公你莫是不同意?”
南宮離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但語氣不容置喙。
云落慌忙跪在地上,啥玩意,她才不要娶妻生子呢:“王爺,奴才本來就人微言輕,王爺抬舉本應該泣涕漣漣,但是奴才真的配不上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還請王爺收回成命。”
大佬才不用成親呢,她又沒有那個東西,用也用不了,擱家里還浪費口糧。
多一個人和她搶肉吃。
這種虧本買賣,她才不要做呢。
“如果云公公覺得如花似玉的你配不上,要不本王尋一個和你相配的人,這事就這么決定了,云公公就安安心心的等著做新郎官吧,我離王府多久沒有喜事了,就當給我離王府沖喜了。”
南宮離一臉笑意的離開了。
似乎還哼著歌兒。
云落:“········”真是嘩了狗了。
“王爺這幾天的心情好像不錯?”王管家推著輪椅小心翼翼的說道。
“那事查的怎么樣了?”
“恩,有一些眉目了。”王管家在南宮離的耳邊低語著。
“二狗子,你說你的戰神爸爸是不是腿摔壞了,連帶那玩意也骨折了,如今性情大變,居然公然欺負起我這個公公來。”
大佬怨聲載道。
碎神號:你老如果真的那么傷心,就應該把手里的大骨頭放下啊,你這一邊啃的歡,一邊說傷心的事,氣品不對啊。
我戰神爸爸好著呢,他那個東西沒有問題。
啊呸。
別問碎神號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還不是來的第一天為了幫大佬去看看南宮離身邊的太監怎么拉噓噓好回來讓大佬照搬照抄。
結果公公拉噓噓是沒看到。
倒是看到他戰神爸爸的······
二狗子慌忙捂住臉,它還是個孩子呢,它就說它的戰神爸爸怎么會不中用呢。
南宮離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夜色剛剛擦黑,就給云落送來了幾個新娘人選,倒也煞費苦心:高矮胖瘦,男女老少一溜煙排著。
胡公公一臉喜慶的說道:“云公公,離王如此大費周章,可見離王是器重你的,你可別辜負了他一番好意,今晚就是云公公的好日子了。”
胡公公說這話有些酸溜溜的,他倒想要個如花似玉的人做個對食,暖暖被窩也好,如今卻給云落占了先機。
哼、、、
反正兔子的尾巴長不了。
云落看著小小的房間擠滿了人,跌跌撞撞的從被窩里伸出一個頭:“胡公公我這床太小了,睡不下其他人,要不您還是領回去吧。”
如果可以自己領回去,他還會費盡心思的送這邊來啊。
宋公公噗嗤一笑:“離王說了,你看上哪個就留下哪個,如果都看上了就輪流吧,到時候我給你做個紅頭牌,這么好的事情倒是便宜了云公公了。”
云落一個沒挺過,暈倒了。
她一個都不想選。
雖然她是個公公,但身子里住的還是不折不扣的小仙女啊。
她也要臉面的好嗎?
“人都送過去了嗎?”南宮離扶著墻角努力想抬一下殘腿,可惜雙腿無力,無法承受身體的重量。
他整個人癱倒在地,額頭豆大的汗水就滾落了下來。
王管家忙伸手去扶,卻給南宮離吼開了:“如今我就是個廢人了,廢太子在這鳳凰城過得連狗都不如,你還是趁早另尋前程吧,何必在我這個活死人身上耽擱時間呢。”
錦上添花人人樂意,雪中送炭可就寥寥無幾了,人情冷暖南宮離這段時間看到了太多了。
“王爺您別這么說,您這么說奴才心里難受啊,奴才世代都是只效忠先皇后的,不管王爺是太子還是王爺奴才都是生死跟隨的。”王管家抹著眼淚說道。
云落看著自己屋里擠得滿滿當當的環肥燕瘦,眼睛滴溜溜的轉著:“離王說我愿意的話,你們都要留下?”
那一排人雖鴉雀無聲,但都齊刷刷的點頭。
如今的離王可不是他們能忤逆的。
“那很好,你們也知道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的道理吧?”
眾人不解,但依舊乖順的點點頭。
不到一刻鐘。
云落就捧著一手的碎銀、首飾,甚至還有幾件新衣服、新鞋襪。
碎神號都看不下去了:小落落啊,你看他們嫁給你一個不能人事的太監已經夠可憐了,你居然還讓他們上交財政,還讓他們幫你分工干活。
碎神號覺得大佬簡直是喪盡天良。
云落卻不以為然舒舒服服的翻了個身繼續睡覺:“狗子你就不能了,我這叫物盡其用。”
碎神號:有道理的無可反駁。
“婉兒怎么樣了?他有沒有主動歸還你的貼身物品?”三皇子看到李婉兒從離王府出來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如今新太子未立,各方勢力都暗流涌動,他成了最有希望的那個,如若不然,他斷然也不敢大費周章的去策劃那件事情了。
此時此刻的他需要丞相府的助力,而李婉兒可是他一直仰望大哥的心上人,如今、、、
他的眼里閃過幾分得意。
李婉兒迎上三皇子的急切的目光有些難過,長長的嘆了口氣,搖搖頭道:“沒有,他還說盡快安排親事,及早迎娶我過門。”
說道這里李婉兒撲倒三皇子的懷里哭唧唧:“三哥哥,我不要嫁給一個瘸子,你也知道的我只心儀你的,若不是我斷然也不會同意和你說出那么謀逆之事。”
其實李婉兒心知肚明無非是南宮離遲遲沒有給她太子妃的位置。
三皇子對于李婉兒的話有幾分的不滿,但依舊耐著性子輕輕的拍著懷里的美人。
熟練的用舌頭舔走了她臉上的淚水安慰道:“你的心意我自然是知曉的,不管怎么樣,我今生是非你不娶的,這事也是急不得,我到時候再想想辦法。”
畢竟李婉兒把貼身信物早早給南宮離,這事整個鳳凰城的人都是知曉的,如果現在直言要回的話,勢必會背負落井下石的罵名。
他們是要站在那個位置上的人,名聲肯定是要顧及的,能順應天命那是最好。
如果不能,至少也要有個還過得去的借口。
想到這一點不僅僅是三皇子一個人,還有右丞相。老謀深算的他把玩著手里的核桃,恩威并施道:“三皇子對于這事可有什么后續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