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紅塵道

250戲天下(29)

“您請下。”李自清站在車邊,十分恭敬的讓辰廉下車。

“李大帥,你這是干什么,弄得我們班主好像你長輩一樣。你可別這樣,你比我們班主大呢。”

小錦剛才并沒有和辰廉他們一車,除了兩個當事人,就剛才車上的司機知道內情。

司機是李自清信任的副官,自然不會多言。

李自清對她笑了笑,沒說什么。

辰廉也沒有讓李自清別這樣,他這么做心里才會好受一些,那么他也不是不可以受著。

到了大帥府,辰廉一走進去,就看到了一個老者正站在院子里看著他。

辰廉笑了一聲,走過去,行了一禮道“千里,好久沒見。”

遲遠,字千里,大清丞相,太后最信任的臣子,今年六十五歲。

遲遠也回了一禮,“好久沒見了,辰廉兄。”

兩人相差五十歲,此時相交,卻是平輩。

李自清在旁邊看著,莫名有種想要流淚的沖動。

不只是他,胡筱莫名也有那種流淚的沖動,這兩個人,都是歷史上名流千古的人。

遲遠,若非生在晚清,必定會是一代名臣。

然而,因為生在這個時代,他代表大清簽署的幾次賠償協議,令他的名聲徹底毀了。

胡筱低頭,掩飾住了眼中的淚意。

雖然那些喪、權、辱、國的協議被人們群唾棄,卻不得不承認,這在一定程度,讓夏國的人民有了喘息的時間。

而晚上,胡筱也終于親眼看了一場辰廉的戲曲。

怎么說呢?

從剛開始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心跳就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

戲曲,真的有它獨特的魅力。

她看著對面包廂里面坐著的遲遠,不知是不是看錯了,那一刻,她仿佛看到對方在拭淚。

胡筱也莫名心酸。

辰廉今日唱的是新的戲曲,主題是知識的力量。

胡筱因為趙醇棠的關系,進入了戲曲后臺,在后臺,她聽到了一番對話。

遲遠“你想做什么就做,上面我替你兜著,只要我還在,你就放心做。”

辰廉“我寫的那些文章,你看過了?”

“嗯,看過了,我覺得很有道理。”

“我可是寫了一部如何推翻王朝的,怎么,上面的人沒反應。”

“有什么反應,每天抽著大煙,能活一天是一天。”

辰廉語氣諷刺“看來我還可以借鑒一下。”

說著,和遲遠相視一笑。

胡筱離開了飛云樓之后,問旁邊的趙醇棠“寫的文章……趙哥,你知道向大家寫了什么文章嗎?”

趙醇棠面色復雜,“你猜猜。”

胡筱想說,要是她猜得到,又怎么會問這個問題。

不過她的心跳卻在不斷的加快,“你之前說,向大家把弟弟送出了國。”

“嗯,國外醫療技術先進一些。而且向大家的弟弟很聰明,英語學得很好。李大帥也把他唯一的兒子送出國留學了。”

趙醇棠語氣有些感慨。

李榆他也是見過的,在他看來就是一個潑猴。

那個潑猴一看就不是安心讀書的人,卻沒想到,最后還跟著向辰星出國去了。

“不僅是他們,還有向大家把妹妹和外甥女也送出國去了。他說,女人能頂半邊天,和離的女人也并非一無是處。說起來向大家的妹妹也是膽子挺大的,和離就和離了,還很聽話的出國了,不過向大家這樣也算是保護她吧。”

趙醇棠是土生土長的大清朝人,對于辰廉的那些舉動行為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感受。

可是他沒有,胡筱有呀。

說起來,后面夏國民國之后的那些文人以及領導人,幾乎所有人都有出國留學的經歷。

“是、向大家是、是無名嗎?”

那位流傳史冊,寫出《王朝崛起》和各種諷刺意味強烈的那位無名嗎?

是她渴盼見到的偶像嗎?

趙醇棠沒有給她一個準確的答案,胡筱也不需要。

她瞅著窗外漫天的煙花。

1907年,你好。

胡筱微笑,清澈的眼中,映照著這個王朝最后的輝煌。

1912年,大清統治徹底崩潰,這一年是渾沌的一年,各地農民起義頻發。

“是他!都是那個無名!寫的什么《王朝崛起》。那些沒有文化的人,只靠著那文章,體貼愣是打到了家門口!明明都是牲畜,居然還敢反抗。”

鄂城,大帥府。

此處是趙合德的領地,因為大清統治崩潰,那些被他當成種鴉片的奴隸們,居然還敢反抗了。

“這些人知不知道!要不是老子,他們早就沒命了。國這么亂,要不是老子威名在這里震著,他們早就沒命了。”

趙合德越說越生氣,把那寫出《王朝崛起》的無名給噴得狗血淋頭。

旁邊的副官們低著頭裝鵪鶉兒,一句話都不敢說。

“大帥,向大家來了。”

趙合德一聽這話,頓時臉笑得跟朵花兒一樣,“好好好,快請向大家過來。”

趙合德早年被一個戲子救過,后面便也迷戀上了戲曲。

開始,對待對頭李自清捧的這個向大家,他實際上是看不上眼的。

后來李自清讓他在魯城扶持的碼頭勢力給滅了后,他就對李自清恨得不得了。

后來,向大家來他的地盤唱戲的時候,他就帶著手底下的兵去看了,然后就掉下了這個坑。

“向大家,你來了,快快快,請坐。”

五年過去,辰廉的氣度更加的縹緲,明明身處塵世之中,卻偏偏有一股子說不出的仙氣。

趙合德第一次看到他,就覺得這人不一樣。

“向大家,我今天就是想跟你說,東北那邊不太平了,你要不就離開魯城,來鄂城吧,這邊也有好多人想要看你唱戲。”

辰廉看著趙合德,這個長得胖乎乎,看起來很好相處的人,是一個比李自清更合格的屠夫。

不過這屠夫倒是一個真正的懂戲之人。

他道“這就不了,我在魯城住習慣了。不過以后我來鄂城,定然會給大帥你唱上一曲的。”

趙合德十分遺憾,在辰廉離開之后,神情還很蔫。

副官問道“大帥,還打東北嗎?”

“你蠢呀,打,當然得打。”

副官有些猶豫“可是向大家在那邊,我怕手底下的人傷到他。”

趙合德神情變得冰冷了許多,“一個戲子而已,哪里有江山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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