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滅亡之后,整個夏國土地就已經陷入了分割狀態。
之后辰廉排了一出又一出“無名”此人寫的劇本。
所有人都知道,1913年起,全國文明的向大家除了幾出老劇,就只唱無名先生寫的劇本。
漸漸的,大家都說無名先生是向大家的紅顏知己,兩人惺惺相惜。
而那些劇本,幾乎都是意有所指。
之前無名先生的《王朝崛起》長篇小說,終究在寫到一半的時候,因為各地權貴的施壓,在一半的時候停更了。
那個時候,哪怕是遲遠也頂不住那些壓力。
可是在1913年,《王朝崛起》后面的內容,被送到了一些農民起義者手里。
這部小說寫的并不是單純的爽文,里面包含了各方面的知識。
野外生存、農業、罌粟等毒物的危害介紹、兵法、帝王術、權貴博弈……
這本書,吸引了不少的讀者,卻也成了統治階級人眼中的邪術。
可是,開始并沒有人在意。
那些人頓時武將,根本不覺得文人的筆桿子能做什么。
就像是那些人依舊覺得戲子是下九流的人一樣。
于是,各種他們眼中根本不值得他們在意的人,給這個王朝那些自詡統治階級的人,埋下了一枚種子。
戲子、乞丐、演員、走南闖北的商人……
這些人,在很多人眼中豆皮不足為慮的人。
可是就是這些人,將關于自由的種子,灑向了全世界。
“殺了他!一定要殺了無名!”
被觸碰到利益的人惱羞成怒。
在不久之后,無名被槍擊的消息就傳遍了天下。
“是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辰廉看著面前的趙醇棠,眼神極致冷漠。
趙醇棠垂眸,“為了幫主的安危,必須得這么做,否則假以時日,那些人肯定查得到幫主。百合他是自愿為了幫主而死。”
辰廉站起身,秋風將他身上的中山裝吹得簌簌,“他們不配讓一條人命來給他們交待。”
說完,辰廉進了房間。
趙醇棠在院子里貴了半夜,若非后半夜的1913年冬天的初雪到來,辰廉恐怕還不會叫他起。
最后趙醇棠是被人扛著上了車,回到家里的。
一進家里,胡筱就快步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他許久之后道,“跪了很久?”
趙醇棠點了點頭,“幫主到底是不舍得責怪我。”
“還好。”胡筱松了一口氣,“我都做好你丟半條命的準備了。”
趙醇棠:“……”
只能說他老婆是真的狠。
“心兒睡了嗎?”
“嗯,睡了。”胡筱吩咐下人給趙醇棠泡腳按摩,自己在一旁看著劇本。
戲曲、電影在此時已經漸漸繁榮起來。
而這些渠道,也是能夠令更多國人知道何為愛國的渠道。
這么多年,胡筱也已經找到了當初辰廉和她說過的該做的事。
如今收獲了愛情,有了家庭,孩子,還有了可以為之奮斗一生的事業。
胡筱無數次感激這一次穿越。
趙醇棠嘆了一口氣,“再這么下去,恐怕全國各地都得亂起來,這還只是民國第一年呢。”
胡筱:“總得把這水攪亂了,畢竟……”她可是知道,之后倭國的入侵,才是最艱辛的時期。
無名的死亡,令全國各地的人悲傷不已,不少人往魯城這邊來,只為了能夠送他最后一程。
可惜的是,無名尸骨無存。
這件事,令所有奉無名為老師的學子憤怒,令無數看過《王朝崛起》的讀者憤怒,更令心中有信念的文人憤怒,
辰廉趁機推出戲曲《文人風骨》。
胡筱和王小福兩個穿越者都知道,這一曲,將流傳史冊。
因為無名之死,無名的藍顏知己向大家之名,更富盛名。
他登臺的門票,被炒到了天價。
而1914年,一篇無名的遺作——《“毒”不可碰》的文章,在全國各地的大報上刊登。
而這篇文章,令不少農民醒悟,不再種大麻,也徹底的觸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
那些人瘋了一樣想要找出幕后之人,卻根本自顧不暇。
農民手握《王朝崛起》,又有不明人士提供槍支彈藥,教導他們打游擊,一時之間,各地亂成一鍋粥。
次年,趙合德想要登基當皇帝,不過三個多月不到的時間,就被各地的人拉了下來。
同年,辰廉拿錢,建了一所學校,這所學校的老師,全是歸國人才。
這所學校也多培養各方面的人才,每年將優秀人才輸送到國外。
而此時,向大家已經死去好幾年。
那些年刺殺不斷,令辰廉煩躁不已,干脆讓向大家這個人,也像無名一樣,徹底死去。
偶爾給愛戲的一些人唱上一曲,也就足夠了。
1937年,海上。
辰廉看著前面海上的倭國軍隊,開口道:“放炮!”
海上硝煙幾日,引起了東北的矚目。
這一次,倭國侵略者再也不能直接占領夏國的領土。
“咳咳咳”
辰廉躺在一處院中,咳了好幾聲,這讓在廚房里忙碌的小錦嚇了一跳。
“班主,你干嘛出來了,這都秋天了,你吹著風晚上又得難受。”
辰廉聽著這話,又咳了好幾聲,“這都夏末了,再不出來我就會好久曬不到太陽了。”
小錦蹲在辰廉旁邊,看著他蒼白的臉,略微青紫的唇,難受得不得了。
“都讓你別親自去,這不受傷了吧。還堅持唱戲,你怎么這么不讓人省心。”
雖是說著這樣埋怨的話,卻已經哭了出來。
辰廉摸了摸她的臉,“哭什么,一把年紀了,難看。”
小錦臉都黑了,氣鼓鼓的去給他做好吃的。
辰廉仰頭看著天色,如今是1947年了。
“小錦呀,仗也打完了,讓他們在九月最后一天來一趟魯城吧,我要唱一場《國泰民安》。”
小錦眼淚落下,嘴里說的話好似不耐煩:“知道了,知道了!你別說話,咳得太吵了。”
“咳咳咳”
回答她的,是辰廉有些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王小福等人走進飛云樓的時候,就看到臺上的辰廉已經甩袖唱了起來。
來了很多的人,李家人、向家人、飛云樓的人、斧頭幫的人、夏國第一學校的人……
黎明已經來了,他們卻全部在今天趕到了這小小的飛云樓中。
王小福走到小錦身邊,哽咽道:“師父身體不好,你怎么還要讓他上去。”
小錦罵罵咧咧:“他一點兒都不聽話,明明以前那么聽話的。這人,怕是死也要死在戲臺之上,明明不是那么愛演戲,還比不上專研吃的。他唱了一生的戲,戲弄了整個天下的人,如今還唱……”小錦說到最后,已經哽咽不已!
“向大家——”
“校長——”
“師父——”
“班主——”
“老師——”
“幫主——”
“哥哥——”
“向叔叔——”
“無名先生——”
所有人都在叫那個已經躺在戲臺之上,一動不動的人。
只有小錦站在原地,哭得不成樣子,卻不愿意走上去。
她很害怕,害怕自己走過去,他再也不會說——小錦,今天我們吃什么呀?
她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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