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紅塵道

386武林傳說(26)

李曜記得師父曾經說過,這套劍法是他年少時候所創,會的人只有他門下弟子。

實際上,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師父的身份,哪怕他跟在他身邊十多年。

他們居住在深山之中,只有幾處木屋,然后幾個話不多的仆人。

偶爾會有人來找他們,聽那些人的話,師父的門人很多。

他從不多問一句,師父似乎也不想他問。

待他十五歲學成之日,師父便讓他去江湖歷練,并且說了,拜月教被鏟除那一日,就是他們再見之時。

此時想起來,李曜才驚覺自己對師父的了解少得可憐。

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

令他更加惶恐的是,他離開師父一年之后,曾經去過自己呆了十二年的深山。

然而,再也沒有師父。

似乎如師父所說,若是拜月教不除,他們就沒有再見之日。

這些年,他何嘗不是為了能夠再見到師父而努力?

不對,若是拜月教真的和師父有關,那么為什么他還會讓自己鏟除拜月教!

這個想法,令他心安了一些。

他道:“我這套劍法,是師父所傳授,但是實際上并不難,或許有人偷學。”

六六聽了李曜的話,卻并不這么覺得,“那一日,那人的劍法甚至比李少俠你還要精進幾分。我覺得若是偷學,絕對不會這么精湛!”

“夠了!”李曜臉色陡然冷了下來,“莫非兄臺覺得,我和做出這等惡事的人有關系?”

六六沉默。

李曜的確不像是壞人,但是……

“我知道李少俠高義,只是可能與你同師門的其余人并不這樣。”

“師父只有我一個弟子。”

六六險些說,那么會不會是你師父。

好在他有些理智,沒有說出這種話,要知道對于江湖人來說,師父是僅次于父母的存在。

詆毀師尊,和議論父母是差不多的,六六也不想在沒有證據的時候多說。

煙花三月下揚州。

揚州地處江南,尋樂場所多不勝數,這不,揚州河上一到夜晚,畫舫無數。

更甚至,辰廉他們趕到了一個好時候——楊漪閣的新任花魁雙雙姑娘今夜出閣宴。

李曜現如今已經和太子舊部聯系上了,特意弄了幾張船票。

李曜:“這種地方人多嘴雜,并且能夠上去的人多是有身份的人,說不定能夠在畫舫上知道什么有用的消息。”

于是,眾人都上了畫舫,幾個姑娘皆女扮男裝。

辰廉仔細打量了女扮男裝的幾個女子,發現她們都還挺像,和曾經他在電視上看到的浮夸的女扮男裝完全不同。

從素顏到身形,都挺像。

影駒聽到雙雙,還樂呵呵道:“主人,叫雙雙的人好多呀。我還記得之前會做好吃的叫花雞的雙雙姐姐,他做的叫花雞是我吃過最好吃的。”

辰廉也想起了曾經路途上救過的一個女子,女子的家鄉被洪水淹了,去揚州城尋親,路上被山匪給劫了去。

辰廉那時候和影駒也被山匪劫了,后面那山匪窩被他給端了,雙雙就是他從山匪窩救出來的一個姑娘。

當時他不可能把那些人都丟在山匪窩中,正好自己也要去江南,就把他們都帶著了。

路途之上,雙雙因為手藝不錯,就就近照顧他和影駒的伙食。

辰廉的口腹之欲較之其它欲望,還是要強一些。

后來辰廉還將雙雙送到了她的姑姑家。

“雙雙姐姐好像就是在揚州,主人,我們明天去找她吧,然后蹭飯。”影駒口水都要掉下來了。

他又一臉欲蓋彌彰道:“主人,我絕對不是為了吃,我真的是想雙雙姐姐了。”

辰廉看著他,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錦衣,眉目清正,一派芝蘭玉樹,“可以,不過我是為了吃。”

影駒:……

畫舫很大,分上下兩層,如今持有船票的人大多都在一層,不過李曜身份特殊,他們在二層有一個雅間。

因為能夠上這畫舫的人,也并非是普通人,故而這畫舫之上人不少,卻也沒有多到擁擠的地步。

辰廉等人在二樓雅間等待人來,你要算到有姑娘在場,并且他的心上人處男雪野在他并沒有讓楊漪閣的姑娘進來伺候。

本來李曜要這雅間,也有不想臟了姑娘們的眼的意思。

但是既然是風流場所,尤其是那么多人擠在大廳,自然會讓她們看到不少,

這時候瞿雪千就陰陽怪氣的道:“你們男子倒是有福,可以左擁右抱,偏生女子就需要從一而終,想想都覺得不公平。”

聽了這話,本就來自現代的李殷殷也跟著道:“雪千姑娘這話說的倒是真的有道理,你們男子慣常就喜歡用這些話來束縛我們女子,若是女子也有足夠的實力,為何不能能夠多養幾個男人?”

她喝了一口水,繼續道:“還有,兩個人本身最開始就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自己最適合的人,若是嫁了一個不好的丈夫,居然連和離都是困難。而且這所謂的七出之條,想想都可氣,就生不出孩子,莫非只是女人一個人的關系!”

生男生女,可是你們男人決定的!

李殷殷很想吼出這句話。

這話令旁邊的居烽臉瞬間就黑了,李清漪卻沒有看到。

繼續道,“我覺得那天山派的陰風老怪就挺可以的,她實力強盛,平日里就喜歡那些臉皮子好的男子。既然如此,也沒有人說她什么是吧,那我以后實力強盛,豈不是也可以養幾個哥哥弟弟們什么的。”

居烽實在忍不住,蹙眉道:“你這說的是什么話?那老怪是魔教中人!”

瞿雪千冷哼:“你這話我就不喜歡聽了,我們現在在討論男子女子,你何必扯什么魔教正道,再說為何不能?我就覺得殷殷姐說得很有道理!”

柳風和這時候不幫瞿雪千,改幫居烽了。

笑話,這個時候要是不幫居烽,那么以后他就等著瞿雪千和她鬧吧。

“魔教中的人,本就是因他們行為不端,沒有準則,既然如此,他們所做之事自然不能夠成大部分人的行為準則,故而,你們扯著人定是不行的。”

“我就奇了怪了,為何你現在非得和我們說這個?居少俠,你不會是看上了哪個如我們這般想的女子,才會如此激動吧?”

瞿雪千說著,她的目光,就瞅著一旁的李殷殷。

李殷殷這回子也反應過來了,頓時尷尬了。

她對居烽是真的挺有好感的,畢竟她是現代女子,談戀愛和分手都是很正常的。

至少現在她對居烽有好感,兩個人是曖昧期,現在說這種事,的確不好。

不過她剛才的想法就是她本身的想法,這會兒定是不會改口的。

但是不改口,接著說下去也不太好。

于是,她就看上辰廉,“不知道段醫師是如何想的?”

辰廉在旁邊聽他們說的興起,討論這古今男子女子的事情還挺有意思的。

沒想到李殷殷居然禍水東引,將他給拉了馬來。

他好笑地看了一眼,讓李殷殷有些尷尬。

“沒錯,段醫師,我也想知道你是如何想的?”瞿雪千率先附和。

這讓李殷殷她的感覺更好了,本來不喜歡瞿雪千這個小作精,但是卻沒想到這小作精心里卻有和她一樣的想法,

這在這樣的環境下還是很少的,要知李殷殷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她見多了現代的一夫一妻下面也有各種出軌之事。

也看過現代許多女子也能夠過上自己想要過的生活。

“主人,我也想知道!”影駒不懂,也在旁邊附和了一聲。

辰廉看著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一時之間倒真的只能說些什么,否則這些人不會放過他,

他想了一下,道:“說實話,關于男女之事,這古今的確是有所不同,又很多相同。這女子在世,尤為艱辛一些。或許在千百年后也是如此,這兩種感情之間還是要看二人之間合不合的來?畢竟若男子真心將女子放在心上,那么千難萬險,他也能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若心中認同男子就應該三妻四妾,那么自然也會經歷不住誘惑。所以總的來說還是要看人!”

“男女都應當慎重將自己的感情處理好,并且都能夠心里有數。若如此,不管是哪種活法,那么都會有各自的精彩,故而,我說不出李姑娘的話,有何不妥之處,也認同居少俠所說。”

瞿雪千不高興了,“段醫師,你這話說來說去,不就是打太極嘛!”

“瞿姑娘,那你覺得,關于男女這些事,難道又有絕對正確的做法嗎?若說絕對正確,那么如今時人都信奉男子三妻四妾,女子三從四德,那是不是說這種做法就是正確的?”

“但是這又真的是正確的嗎?故而,每個人心中都自己的正確答案,你們心中是什么答案,那么這便是正確的。”

瞿雪千蹙眉,只覺得辰廉說的話好似在打太極,又好似特別有道理。

一時之間,也說不出反對的話,

李曜在旁邊道:“段醫師這說自己要心中明白,那不知段醫師喜歡怎樣的女子?”

辰廉無奈的看了李曜一眼,旁人說什么他還認了,偏生李曜也在旁邊附和。

他說這種話,要讓他如何回答?

他想了一下:“我對男女之情沒有想法,惟愿能夠余生走遍天下,看遍山河。”

“為何沒有想法?若是想要走遍天下,那有一人在身邊陪伴,豈不是更好?”少喬忍不住了,開口問辰廉。

辰廉看了她一眼,收回眼神,目光淡淡的看著杯中透明的酒液。

他端起酒杯,平靜的道,“因為段某心中的答案,就是如此。沒有原因。”

“莫不成世間所有女子,都沒辦法入段醫師的眼。”少橋眼眶通紅,這般表情倒是很少出現在少橋的臉上。

“主人有影駒就行了?要什么女子?”影駒撇了撇嘴,在旁邊嘟嘴道,還不開心的瞪了少橋一眼。

眾人這段時間也看了出來,少對辰廉的確有別的想法,雖說眾人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但是此時少橋聽到辰廉的這番話,心中定然不好受,他們也是能夠理解的。

好在這時候外面一陣喧鬧,李曜趕緊打圓場道,“看情況,這雙雙姑娘要出來了,也不知這名揚江南名妓雙雙姑娘是何等風姿。要知道這雙雙姑娘成名不過半年,卻已經贏得這一代的風流才子們江南第一名妓之稱,定是奇女子。”

“李曜公子這話說的,似乎也和這些風流才子們一樣,對雙雙姑娘心向往之呀。”一直沒有開口的褚嵐雪這時候軟軟呼呼的來了這么一句,但是這話說的去軟乎,里面的冷一眾人還是能夠聽出來的。

瞿雪千翻了個白眼,心中好笑道,這李曜怕是翻起石頭,把自己的腳給砸了。

果不其然,李曜一聽這話就急了。

他道:“嵐雪,不對,褚姑娘,我之前從未來過江南,如今這關于雙雙姑娘的事情,也只是今日聽到的。褚姑娘千萬不要誤會。”

“李公子這話說的是什么話?李公子這樣的人物,有女子傾慕那是正常的。按我來說,我覺得之前瞿姑娘和殷殷姐說的話很有道理,憑什么男子三妻四妾可以,女子就不能?”

李曜覺得自己想哭了,他終于能夠明白柳風和和居烽剛才的想法了。

唉,他剛才為什么不反駁?

不過反駁想來也是沒有用的。

他還想解釋,外面已經起了絲竹之聲,

眾人從窗戶往外一看,就看見漫天紅紗之中,一人身著紅色綢衣,從天而降。

她身上的衣服很少,露出了雪白肌膚,仿佛能夠晃花人的眼睛。

然而哪怕這樣,也不會有人覺得她輕浮,反而有一種神圣不可侵犯之感。

那被紅色面紗遮住的面容,也令人神往。

她并沒有落地,就這樣站在半空之中,腳尖輕點。

那些紅色縱橫的紅綢緞,成了她舞蹈的舞臺。

她腳尖在紅色綢緞輕點,就在這半空中開始舞蹈,身輕如燕,仿佛立刻就能羽化登仙。

這樣仿佛神女臨世的一。讓場中鴉雀無聲,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聽得到。

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目光之中,只有那個在翩翩起舞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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