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廉想起了曾經見到過的賈銘,那賈銘給他的感覺就已經有半步超脫的感覺,如今想開,賈銘可能已經是先天之后期的人。
到達先天后期,也說明其天資很高,并且歷經世事。
能夠讓這樣的人在乎的,似乎除了破碎虛空也沒有什么了。
既然知道了他們的目的,那么辰廉又想到了之前的羊皮卷。
莫非那羊皮卷流出來也和他們有關。
要知道,若是這件事情一傳開,武林之中絕對又會是腥風血雨不斷。
若是可以的話,辰廉寧愿那東西沒有人知道。
但是從那兩個人為了一張寶券就殺人來看,很明顯他的想法不切實際。
可能還沒有徹底傳開,但是知道的人也絕對不會太少。
那么會不會這一次武林大會,也是和破碎虛空有關?
那么那個單挑武林各派的少年郎,莫非也是賈銘的徒弟?
辰廉心情倒是平靜,只覺得一切的事情,在這一次武林大會,都將有一個答案。
“你是不是想要等到武林大會開始,再去探究竟是什么原因?”
李云機一言就道破辰廉所思所想。
“沒錯。”不管那賈銘打的是什么主意,到那一刻總會見分曉的。
“這就是我這次出山的原因,什么意思?”
“這一次武林大會就是一個陷阱,我師父乃是天機門的門主。天機門和上清洞之間的關系也不為外人所知。我師父就算出這一次是蒼生之劫,有人想要借用武林大會來走出一道破碎虛空的路。這一次我出山,就是師命。”
辰廉面色變了一下,他知道天機門,更知道上清洞。
這兩者都是武林門派,并且還是極其隱蔽的那種。
他沒想到上清洞掌門,和天機門掌門居然是同一人。
這還真是令人驚訝!
這一次武林大會,那拜月教的邪教門徒,就要煉化武林大會之人,最終走出一條破碎虛空的路。若是真等到那一天,怕是已經晚了。”
“所以你為什么找到我?”
此時辰廉想起來前幾天,他捏碎了羊皮卷之后,這人雖道可惜,但是似乎之后也沒有表達出太過可惜之意。
甚至它捏碎羊皮卷時,這人也并非沒辦法阻止。
畢竟那個時候只要攻擊他,他條件反射也會阻止,而沒有時間去捏碎羊皮卷。
這是為什么?為了是跟在自己身邊?
“你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我嗎?”
“沒錯,我師父算出,只有你才是關鍵的。”
辰廉聞言,便知這人說的就是真話。
那賈銘怕就是打著什么惡毒的主意,來為自己奠定破碎虛空之路。
“既然他已經走到這一步,那么就代表他是先天后期你的修為,你也是先天后期,似乎用不到我。”
“我相信師父所說的。”
聽到他這話,辰廉眸光一凝,“我為什么要做這件事情。這件事一聽難度就很大,甚至有可能沒命,那么我為什么要去做?畢竟我已經從你這里知道這一次武林大會有危機,那么我可以不去,他總沒辦法煉天下蒼生吧。”
“你會的,難道你就沒有在意的人嗎?”
辰廉聽著這話,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還真的沒有。”
李云機蹙眉看著辰廉,似乎并不相信。
然而他又覺得,辰廉這句話并非在撒謊。
“不!我不相信你,我已經知道你的事兒,你為了一個萍水相逢的人,就特意去滅了殺死她的人。并且在同伴遇到危機的時候,還進入深山去解救。葉辰廉,你并不是你以為的這么冷漠的人。”
辰廉道,“或許我只是因為無聊,也只是因為我正好能夠做到這些事,才去做。如今你說的拯救天下蒼生。這種事情,我并沒有興趣。”
李云機深吸一口氣,站起身,抱拳道:“若是能夠殺了幕后之人,那么也是蒼生之福,若那惡人不死,那么以后對蒼生來說,也是大劫,畢竟我師父說過,他根本就沒可破碎虛空的可能。”
這就和之前說過得破碎虛空有關。
破碎虛空也要考驗心性,這等弒殺之人,自然是沒辦法達到那一步的。
辰廉最終也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回答,李云機看著他的背影,嘆了一口氣。
“你會答應的。”
辰廉會答應嗎?
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好好的睡了一覺,第二日的時候,又與眾人一起趕路。
這中間李云機一直在盯著他看,卻發現沉了像是根本就不知道那消息一般,繼續悠哉悠哉的,游山玩水一樣。
這一日,他們又遇到了正在打斗兩伙人,這打斗聲極其的激烈,他們還沒有到近前,就已經聽到了聲音。
那些人在他們前方打得不可開交嗯,瞿雪千聽到聲音,眼珠子轉了轉:“我們上去瞧瞧吧,說不定還能夠玩個偷襲什么的。來個鷸蚌相爭,漁人得利,怎么樣?”
“怎么?前面兩伙人和你有仇嗎?”柳風和笑嘻嘻開玩笑。
“怎么?你不愿意跟著我一起嗎?瞿雪千”翻了個白眼,心道她可是魔教教主的女兒,這中原人能多死一個就對她好處。
不過在看到少橋的時候,她又有些糾結,自己好像也是峨嵋派的人,也算是中原人。
要不別派的人死了就死了,峨嵋派的別人就行了。
瞿雪千還在糾結,他們一行人卻沒有繞路,因為前方之路就是他們的必經之路。
于是,一伙人就有些猥瑣的向前,眾人棄馬躲在了一邊。
辰廉在看到那兩伙人的時候,挑了挑眉。
旁邊的李殷殷和李曜兩人的表情也都變得很奇怪。
因為前面正在打斗的兩伙人,他們都認識其中一伙人。這其中一伙人,居然是琉璃宮的人!
李殷殷面色復雜,她看著那些人護著的一輛馬車。
那馬車簾子沒有掀開,但是李清漪卻已經知道里面坐的是誰。
當代琉璃宮少宮主,上官宇!
說起來,他和上官宇之間還有一些緣分。
而另一伙人的身份,他們并不知道,不過看樣子似乎不是正道中人。
李殷殷沒有再多說,直接出手。
上官宇曾經救過她的命,雖說自己沒有他就能活下來,但是這救命之恩也得報了。
居烽家狀,自然也跟了出去。
而李曜也是知道琉璃宮的,這么多年闖蕩江湖,他和琉璃宮之間的人還有一些交集。
“怎么回事?殷殷姐和居少俠怎么沖上去了?”瞿雪千有些納悶。
旁邊的李曜開口解釋,“這其中的人是武林正道琉璃宮的人,或許李女俠和居少俠和他們相熟吧。”
“也不一定,我看這居少俠就是因為殷殷姐才會出手的。”少橋在旁邊突然戲謔開口。
這一段相處,她們幾個女孩子之間還不錯。
不過少橋本能的不喜歡瞿雪千,總覺得這個人讓她有些排斥。
聽到這話,李曜和褚嵐雪對視一眼。
而瞿雪千也和柳風和對視了一眼。
看到這一幕的少喬:“……”
她有些無語,她就是想不開,才會說這一句話吧,
這如今都是一對一對的,然而她也小心翼翼的看了辰廉一眼。
不過和之前那兩對不同的是,辰廉并沒有注意到她。
少橋的心里不禁有些惱火,不過這也是本來就明了的事兒。
這段醫師一直以來就對她沒有表現過什么意思。
這讓她心里不好受的同時,卻也漸漸看開了一些。
在后面的李云機看著這樣一幕,面色變得非常復雜。
他心里道:“葉辰廉,就算這樣,你也沒有在乎的人嗎?你身邊的影駒,還有這一伙明顯和你相處了很久的人,他們的死活,你就不在乎嗎?”
他心里嘆了一口氣,就如同他知道辰廉真實身份,辰廉和琉璃宮之間的恩怨,他也知道。
他看著前面琉璃宮的馬車,“莫非你還有仇怨沒有報嗎?可是我師父說,你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不對,師父曾經說過,你似乎就是性子寡淡的人,因為寡淡,所以不在乎別人的生死嗎?還是說貪生怕死?”
李云機心中沒有答案,因為似乎哪一個都沒辦法安在辰廉身上。
可是這樣的事情,也不能強迫。
然而他心里已經做好了準備,若是在武林大會召開前一段時間,辰廉還不愿意出手的話,那么他也只能去找到了幕后之人,決一死戰。
他已經到了先天后期,也不一定沒有機會勝出。
雖是這般想法,他心里卻并沒有多少勝算。
因為他十分信賴自己的師父,他師父說需要辰廉,只能夠辰廉,那么也也就代表只能是他。
可是李云機并不能做到鐵石心腸。
雖說也不是什么舍己為人的人,但是這天下到底還有他在乎的人。
他的親王父母,那曾經讓他還俗的女子。
就算那女子只是短暫的愛過他一下,他卻已經將自此生的愛慕都給了她,哪怕到了如今,也不能消散。
如果犧牲他一個人,能夠讓那女子,讓那女子在乎的人安全的話,他也愿意犧牲自己。
辰廉并不知道李云機在想什么,若是知道的話,心里也不會有任何感覺。
有了李殷殷和居烽的加入,很明顯琉璃宮這邊就占據了上風。
和琉璃宮對陣的那一伙人也并沒有再糾纏,居然直接逃跑了。
外面一派寂靜,辰廉等人也沒有再躲躲藏藏,都走了出去。
那馬車之中傳來了聲音,就一次,“多謝諸位相助。”
這話一出,李殷殷倒是直接道:“沒事,曾經故人也救過我一命。如今也不過是還了救命之恩額。”
這話一出,馬車內有片刻的靜默。
下一刻,馬車的窗簾就被人掀開,那掀開窗簾的手指生得極為好看,仿若白玉發著光一般,骨節分明,十分修長,給人一種玉石般的感受。
而下一刻,眾人就見里面的人露出了一張臉。
那張臉怎么說呢?
總之十分俊美,讓人心神都忍不住震動的俊美。
瞿雪千看到之后,都忍不住“啊”了一聲。
要知道,在瞿雪千看來,男子之中,她父親的容貌就已經是上佳,后來她又見到了妖孽的辰廉后,原以為再沒有能夠令她動容的容顏了。
此時,她卻見到了一張可以與辰廉媲美的容顏
若說辰廉的容顏是妖孽型的,像是芍藥,灼灼其華。
那么這馬車中的上官宇的容顏,絕對就是那種圣潔的。
仿若世外中人,不沾染世俗。
五官分開就極為的精致,組合在一起更是令人驚嘆,造物主的神奇,見一面便覺得見到了神人。
“果然是你,殷殷姐,許久未見。”
上官宇在看到李殷殷之后,溫柔的道了這么一句。
下一刻,居烽的目光就仿若劍一般,落到了上官宇的身上。
站在外圍的辰廉,就這么看著上官宇。
若是仔細看的話,上官宇的五官和他還有三分相似。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氣質的原因,如今在場之人都沒有發現。
辰廉又想起了在原本的劇情之中,實際上原身離開上官家族后,他和上官宇一生都是從沒有見過的。
因為一切的部署,都是林丹做的。
不過不得不說,上官宇上輩子就是受益之人。
李殷殷倒是還沒有察覺到居烽的目光,就笑著道:“上官弟弟,許久未見,你還好嗎?”
上官宇也沒有在馬車和眾人說話,他下了馬車,眾人就見他一身白衣,頭發用玉冠束起,手上拿了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間掛著一塊白色玉佩。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配飾。
然而光這樣,就能夠顯出他氣質高貴清華。神圣不可侵犯。
“我還好,這一次沒想到是殷殷姐相助,這么多年,你還好嗎?”
他的聲音極其的溫柔,或許這是他本來的聲音就很溫柔,如今對著女子說出來,更有著說不出的曖昧。
尤其是她生了一雙多情的桃花眼,此時專注的盯著你,就仿若眉目傳情一般。
居烽不等李殷殷回答,就上前主動握住了李殷殷的手。
“上官公子沒事就好,既然是殷殷的故人,那么我們應該幫你的。”
李殷殷的的反射弧再怎么長,這會兒自也反應過來了。
她輕咳一聲,靠在了居烽身上,這才道:“上官弟弟,我還好。不過剛才那伙人究竟是什么人?”
上官宇的目光在柳風和和李殷殷身上劃過,眼中并未有其他的神色。
“那伙人的身份我也并不道,一路走來已經遇到好幾次刺殺,這一次若非有殷殷姐幫忙,怕是還要糾纏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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