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起起,趕緊特娘的給老娘滾起來!
太陽都照腚了,還不趕緊地爬扯起來做飯,你這個作死的小娼婦是要餓死老娘么?”
牧彤有點懵,抬頭看了看外面寒星閃爍的夜空。
剛剛穿過來就遭遇如此惡罵……
她想知道,001那個無良統又把自己坑到了什么地方。
只還沒等她回回神,找機會聯系某無良統。
沒見她趕緊起炕干活兒的老太太就已經忍不住拿煙袋鍋子猛敲炕檐幫子了,那篤篤篤的聲音,嚇得她最疼愛的小孫子哇哇大哭。
心肝寶貝肉哭得那么慘,可把老秦婆子給心疼的喲!
趕緊回身抱起了小家伙,好一陣的許諾。
“喔喔,奶奶的好乖孫不哭喔!
乖乖的,奶這就招呼那個死木頭橛子起來給我乖寶做蒸蛋。
一大個兒的雙黃蛋都給我寶兒,那倆賠錢貨一個也撈不著!”
親耳聽了這全程的牧彤在黑暗中默默撇嘴,重男輕女至此,難道家里有個皇位要繼承?
明明你丫也是個女人來著,卻偏偏……
哎喲我親愛的主人,有那個時間唏噓感嘆,你都不如好好了解了解自己的形勢,趕緊制定個靠譜兒的逆襲計劃吧!
秦家這個刁毒老婆子那就是塊滾刀肉,殺傷力巨大著。
您要是不小心謹慎些,我怕……
沒等著任務完成就被磋磨掛了這詞兒有點不吉利,001不敢說。
牧彤瞪眼,就想知道能讓001心生畏懼的存在,到底是怎么個刁毒法兒。
俗話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那就讓主人你自己過目下?
001諂笑,得到牧彤的首肯后,趕緊揮爪把那個類似于LED廣告屏的大家伙給折騰了出來。
原女主曲瑩瑩上輩子嫌貧愛富,在真愛與富貴之間果斷選了富貴。
結果富貴如浮云,暴風驟起硬是摧毀了盤根錯節的百年老樹。
倒是當年的真愛窮小子抓緊時機,一點點平步青云,成了舉國聞名的風云人物。
凄慘落魄中遺憾閉眼,結果卻一夢回到多年前準備跟真愛分手的前夜還喜得能促進植物生長的異能。
分手什么的自然成了浮云,對未來發展趨勢很有些了解的女主金手指大開加上真·英才·真愛的卓越能力。
兩人風生水起之余一起甜蜜恩愛幾十年,攜手一輩子的甜寵故事。
而跟牧彤同名的許愿者,則是這個原女主真愛——《重生五零甜軍婚》中男主秦建國的童養媳。
當年秦老婆子花了十斤谷子,十斤苞谷粉外加二十斤的土豆干子換來的干瘦小丫頭。
打小就養在身邊各種調教,想著等以后給大兒子秦建國當媳婦。
結果……
老大攀上了首長家的千金,玩兒起了自由戀愛。
張口閉口說童養媳什么的,都是封建殘余。
沒少鼓動許愿者牧彤勇于反抗,積極追求自己愛情。
可……
打從七八歲進了秦家門,她就被教育著心向秦家,以他秦建國為天。
早就被卡上了秦家大媳婦的戳,還哪有什么自我呢?
而且,首長千金千好萬好,架不住秦老婆子不喜歡啊!
早年守寡,獨力拉扯大幾個兒女的她,那從來都是大家長的存在,一言堂著呢。
哪能樂意娶個高官家的兒媳婦,生生壓在她這個婆婆的頭頂上?
屢勸兒子無果,甚至都拿出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壓箱底絕活,也沒能換來想象中的屈服后。
老刁婆子就忍不住動起了歪腦筋。
硬是想招兒灌醉了大兒子,然后把人給扶進了許愿者牧彤的房……
千防萬防,到底沒防住親娘的秦建國無奈,只得同意擺酒結婚。
不過新婚當天,這位就以有緊急任務為由歸了隊。
連洞房都沒入,也接連五年的時間沒回過一次家。
氣得老太太大罵不孝子,也愈加瞧不上干干瘦瘦的大兒媳婦。覺得人都扶進門了,硬是什么都沒發生,簡直完犢子到了家。
從小被洗腦般教育,一直在秦老婆子眼皮底下討生活的許愿者牧彤早就把懦弱倆字刻在了骨子里。
除了忍耐還是忍耐。
就這,只有虛名,沒有結婚證都不被法律承認的她還招來女主的記恨。
忍不住暗中出手,叫人結束了她這如花生命呢!
也是個苦藤上結出來的苦瓜,簡直苦到了根子里。
穿成這么朵苦菜花,就已經夠讓人無語的了。
更特么蛋疼的,是這個主線任務。
“斗倒渣婆婆,手撕重生女,過上幸福快樂的社會主義新生活。
努力學習,爭取高考恢復后考個大學。
OK,OK,這都很OK。
誰說的來著?
一切不以報仇為目的的重生都是白忙,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應該的。
但……
這積極努力,叫秦建國刮目相看,爭取恩恩愛愛過一生是個什么鬼?
喵喵的!
這世道男人不是什么稀缺資源,不至于離了這個張屠夫,大家都得吃帶毛的豬吧?
何至于非要在這一棵歪脖樹上吊死!”
牧彤擰眉,給了001個你這家伙是不是智硬,才發布這么惡心人的主線任務的眼神。
這個鍋,001表示它不背。
主線任務什么的,都是來自于書中點贊回復最高的熱帖。
也是那位樓主財大氣粗,回復一樓賞十塊錢什么的。硬是用雄厚資本,壓倒了牧彤原本排在第一的熱帖。
聽到這個解釋后,牧彤就很有點想要打死那個大豬蹄子樓主的沖動了。
都把孩子給哄好,還沒見那個倒霉催的趕緊應聲起來做飯,可把秦老婆子給氣得喲!
點燈穿衣,罵罵咧咧下了地,趿拉著鞋子一手拿著煙袋桿子,一手端著煤油燈就怒氣沖沖地奔了北炕。
打得她不起來,也把她揍起來的好算盤。
結果這氣咻咻拽開那帶著補丁的布簾子,就看著那作死的娼婦正惡狠狠、目光含恨地看著她。
那小眼神兒陰冷的,就好像吐著信子的毒蛇一樣。
嚇得秦老婆子哎呀一聲叫出來,抬手煙袋鍋子就不停地刨向了牧彤的頭頂。
那銅質的煙袋鍋子里,還燃著半滿的煙葉子。
再加上秦老婆子那力道十足的動作,絕對就沾一下子都絕對沒好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