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老四秦衛國,書中唯一當許愿者牧彤是親人。
讓她體驗過為數不多溫暖的存在?
牧彤雙眉緊皺,在秦建國征詢的目光看過來時,直接就先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位上。
“建國哥趕緊的,上車出發。
咱們先去看小四!
他這受傷住院的,心里都不知道多盼著見咱們這些個親人呢!”
也是!
秦建國點頭,趕緊拎著大大小小的包裹們也進了后排座。
“那個誰,凌東是吧?
麻煩你趕緊開車,送我們去醫院謝謝!”
“哎,好咧!”
名為凌東的小戰士憨笑點頭,猛地一腳踩到了油門上。
咳咳!
那個啥,真不是他好好的推卸責任,實在是……
他們副連長打從受傷之后,性格陡變,各種的難伺候。
他也是……
有心無力呀。
現在好了,秦營長這個副連醉醉尊敬的大哥回來了,還帶了個女性親屬。
這,這就不用他再多加照顧了有沒有?
終于從照顧病號的苦差中解脫出來,小戰士的心情那真是各種飛揚。
原本半個小時的車程,小伙子硬是十五分鐘就到了目的地。
一路風馳電掣的,叫牧彤到下車的時候腳步都有些個發飄。
胸口發悶,嘔意洶涌。
差點兒沒忍不住扶著墻角,各種的大吐特吐!
勉強跟著秦建國后面往病房走的時候,這臉上還煞白一片更像是需要被照顧的病人呢。
身體虛弱,精神頭不濟。
以至于那么大個鋁飯盒凌空扔過來的時候,她都沒反應過來,險些被直接命中。
還是秦建國反手一抓,把東西給接到了手里。
然后沒等著牧彤表示什么不滿呢,秦建國就已經板著臉開始各種訓弟弟了。
“老四,你這是干什么?
怎么幾天不見,還養成隨意扔東西發泄的壞習慣了?
不管不顧,手里有啥撇啥的。
你就沒想想,這一個不小心再傷及無辜了怎么辦?
剛剛要不是我反應快,牧彤就得被你這一下子給傷得不輕。
愣什么愣?
還不趕緊的給牧彤道個歉,說你不是故意的?”
老大哥訓弟模式瞬間開啟,各種苦口婆心滔滔不絕。
卻沒注意到剛剛還七個不服八個不忿,恨不得起身跟他大戰八百個回合的‘弟弟’在聽到牧彤倆字兒后,煩躁一掃光、眼神晶亮的樣子。
非但如此,這位用目光不斷梭巡著牧彤的外貌、身材、標志性動作等等好一會兒后。
還笑瞇瞇出聲試探。
“牧彤?
是本來牧家的小童,然后被奶奶嫌棄太土、太不女性化,改成了根正苗紅的彤么?”
牧彤懵,這……
不會吧?
她全身三百六十五無死角,滿滿優點零缺陷的小穆哥哎!
居,居然成了這個暴躁傷病號?
而且……
他現在的身份,還,還特么的是她小叔子?
我滴個神啊!
牧彤扶額,只覺得心里有不止一萬個MMP要講。
可,心里再咋郁悶、憋屈與排斥,對著那雙盈滿了希翼的眸子,她也不能說什么不是?
只含笑點頭:“嗯,四弟你記性真好,嫂子也就跟你說了那么一嘴。
你居然到現在還記得。
哈哈!
不愧是當軍官的人呢,腦子就是比一般人來得聰明。”
四弟?
嫂子?
佟穆只覺得滿腦袋問號,心里無限懵逼。
說好了生生世世,永永遠遠在一起的媳婦,怎么轉身就成了嫂子?
那他哥呢?
是眼前的這個不?
唔,如果是,小伙子就想著是跟他好好談個心,勸他離個婚什么的。
還是干脆點兒,直接就永除后患了?
心里危險的想法一波波,臉上卻適時浮現微紅什么的。
佟穆覺得自己也是戲精本精了。
管親媳婦叫嫂子什么的,這個實在太虐。
恕他實在hold不住,只得強打笑容模糊了稱謂:“聰明什么呢,都被干得差點兒報廢。
這把能撿回來條命啊,那都實屬命大。
我……”
萬般不愛聽弟弟說這個的秦建國擺手:“臭小子瞎說啥呢?
媽要是在這兒,非給你一脖溜子,叫你吐唾沫念叨童言無忌大風吹去不可。
真是的,男子漢大丈夫,受點傷流點血怕啥?
聽大夫話好好養著,用不了多久就又是條生龍活虎的好漢!”
穿來乍到,一臉懵逼。
連自己身份也才剛剛搞清楚沒兩天的佟穆忙舉手投降:“是是是,哥哥說得是!
弟弟我再也不敢了,保證好好聽醫囑。”
“嘁!
這話兒啊,你也就是騙騙你自己吧!
二十幾年兄弟,我還不知道你那個見了大夫就好像耗子見貓,恨不得躲到海角天邊的慫樣兒?
這會兒嘴上說得再好聽,等我一轉身怕也是得故態復萌。
呵呵!
哥哥我偏就不上你這個當!
這回啊,我把牧彤留下來,二十四小時全天候地照顧你。
不怕你小子給我來陽奉陰違那一套!”
呃……
還想著怎么能順利留下來/怎么能順利讓媳婦留下來的牧彤和佟穆愣。
驚喜來得太快,她們有點兒沒反應過來呀!
就這么愣模愣眼地,目送某人逃也似地離開了病房。
那狼狽樣兒逗得佟穆一樂:“噗,這家伙怎么好像怕被狼攆上一樣?”
“哦!”
牧彤聳肩,很有點小無奈地道:“那我可不就是那匹狼來著?
八成是怕我打著以退為進的主意,說好了離婚,實際是借機叫他放松警惕吧!”
一心給真愛守身如玉的家伙也是傷不起。
稍不留神就容易自視過高,以為自己是個啥香餑餑什么的。
也是叫牧彤無奈嘆息,只一個呸字可以了得了!
“咳咳!
媳婦,這個信息量有點大,你慢慢說。
也給老公詳細講講,我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樣兒的炮灰。
你呢,又給老公我戴了個怎么樣的綠帽!”
一不留神就被紅杏了的牧彤在他危險的目光中連連擺手:“沒有,不是的。
小穆哥你得相信我,這……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許愿者的鍋!
打從我過來后,就是這么個已婚的黃花大閨女身份。
就這還被人家草根軍長的真愛白月光嫉恨著,隨時處在被滅掉邊緣什么的。
那是相當的炮灰了。
真的!
可慘可慘了,你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