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果然不管遭遇怎么樣的辛苦磨難,你大佬都還是你大佬。
它00挑選的主人,必然會一步步走向最巔峰、最輝煌的位置!
原本它還想著破格施展下短距離空間轉移,直接把主人轉移到通南派出所門前的。
可現在……
00覺得,它還是不要破壞主人的昂揚斗志了。
深一腳淺一腳,硬生生走了一夜。
才終于勝利到達目的地才聽到00這番感嘆的牧彤怒,就……
就很想拆一個統試試看,到底是什么感覺。
那殺人般的眼光喲!
嚇得00都直哆嗦,趕緊光速遁走,并決定最近,哦不!
這個世界結束前,都不要輕易出現在主人跟前。
牧彤咬牙,算你丫的求生意識強,不然……
呵呵!
姑奶奶就真的,真的試試看手撕系統是個什么感覺!
為了增加告狀成功率,增強悲慘效果。牧彤沒等著進通南呢,就扔了雨衣和扁擔。
并囑咐00想法子把它們給送回小破屋里,作案工具嘛!
那必須得留在案發現場對不對?
回頭真打官司、上法庭的時候,這可是個強有力的物證呢!
爹媽打孩子不稀奇,可誰家拿扁擔往八姑娘家頭上掄了?
氣性再大,也不帶這么往死里打的吧!
總之,這波兒揍不能白挨,這么罪也絕不白遭。
謀殺的罪名,伊三妹兒她別想逃!
沒有了雨具和趁手的家務什,牧彤就靠強大的意志力,在徹夜滂沱的大雨寒風中一步步挪到了通南公安局。
那形象……
要叫值了一夜班,正想著換班回家的許副局長來說就一個字兒:慘!
倆字,很慘!
仨字兒的話,就特別慘。
比他之前參加抗洪救災時看見的災民都多有不足。
個子倒是不矮,看著得有一米七高。
就是瘦,恨不得麻桿都得比她粗實點兒。瘦骨嶙峋的,透過濕漉漉的衣服都能隱約看見根根肋骨。
眼睛瘦得都往里凹著,真正做到腮無二兩肉,下巴尖得能當錐子使。
當然比這極致的瘦更叫人觸目驚心的,是這姑娘滿身的傷。
以及她那滿臉不正常的紅,和那搖搖欲墜的身體。
嚇得許副局長趕緊快步向前,打算先把人送到醫院再說其他。
這么冷冰冰的天兒,渾身澆個響透又高燒,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弄不好,那可是要命的事兒!
牧彤擺手,謝過了許副局長的好意。
“不,不用了,警察同志,我……
我是來報案的!
不管怎么樣,求您先聽聽我的情況再說好么?”
家有女兒身為女控的許副局長皺眉:“小姑娘,報案的事情咱們可以容后再說,橫豎公安局在這兒也跑不了。
倒是你的身體……”
“我,我沒事兒的警察同志。
求求你,先聽聽我的情況好嗎?
別送我去醫院,也別叫我的家長來。不然,不然才是叫我好容易逃離了虎穴,又進了狼窩!”
牧彤擺手,再度拒絕了許副局長的好意后,干脆雙膝一彎在他面前跪了下來。
“求您,求您了。我這好容易才逃得了一條小命!”
許副局長震驚,不明白是什么讓這個可憐的小姑娘說出這么嚴重的話。
父母啊!
那不是理應保護子女的么?
怎么會……
牧彤接下來的敘述中,給了他答案。
因為父母不是親生父母,是為了叫自己骨肉有機會過上更好生活,生生換了人家孩子的豺狼。
現在事情敗露,紙里終于包不住火了。
為了保護親骨肉,也為了不叫調包事件、虐待真相暴露,所以狠心殺人滅口。
虧得小姑娘警覺又勇敢,反擊后趁雨夜逃到了通南。
不然……
這如花的小生命,怕是不等著盛開就要凋零于惡人之手了!
“很離奇的吧?”
牧彤輕笑:“是不是聽著像畫本子、狗血劇似的?
我剛知道的時候,也覺得玄幻得很。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惡毒的人?
好歹,我也叫了他們十八年的爸媽啊!當牛做馬了這么多年,可以說是無怨無悔的為了這個家。
怎么……
怎么他們就這么忍心呢?
哪怕就是把我給找個偏遠點兒的山村嫁了,也好過打死扔河里呀!”
說到這兒,牧彤那淚水呀,就好像是斷了線兒的珠子般。
吧嗒吧嗒不停往下掉,看得許副局長個大男人家都忍不住鼻頭發酸。
“彤彤你放心,這事兒我已經做好記錄了,馬上就會立案偵查。
如果一切屬實,叔叔以公安干警的職業道德發誓,絕不叫任何的違法犯罪分子逍遙法外。”
“可……
十里八村都知道我是牧家的閨女,叫了他們十八年的爸媽。
如果,如果他們咬準了只是愛之深責之切怎么辦?”
說這話的時候,牧彤都不由瑟縮了下。
滿臉恐懼。
就怕那對人渣再把她抓回去,以管教之名行謀殺之實。
見她這樣,許副局長笑著安慰:“不怕,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現在有dna檢測技術,只要給你和那個叫寧檸的女孩分別做組親子鑒定,結果很容易就會出來的。”
“真的?”
“嗯,千真萬確!”
得到準確回復后,牧彤終于露出如釋重負表情:“那行,我相信你。
廣播上都說了,公安局是人民的公安局。
就是給人民當家做主的地方,一切的困難都可以尋求警察同志幫助。
為這,昨天下了那么大的雨,我也還是來了。
不然我怕!
我們村支書是我爸,咳咳,應該說是養父吧?
是他的親哥,我以前叫他聲大爺。
有他在,我就是被打死了,也就輕飄飄一句大人教訓孩子而已……
他上面有人兒,連堂哥之前強女學生的事兒都被壓了下來。
在我們鎮里,就沒有他擺不平的事兒!”
親耳聽許副局長跟她保證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若事情查證屬實,牧彤的養堂哥、養大伯和他那所謂的靠山一個都跑不了后。
牧彤才終于露出如釋重負笑,輕聲呢喃了句社會主義好,人民警察好。
隨后,她混沌沌的腦袋就是一迷糊,感覺整個人都在不受控制地砸向地面。
完了!
這下完了!
本來就跟難民似的,長得磕磣至極。
這么一砸,還不得妥妥破相啊?
失去意識的最后一瞬間,牧彤如是這般地想著,心里不止一點地有些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