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音打開門,問:“問出是誰派來的了嗎?”
戚七低頭:“是花家派來的!屬下檢查了一下,花家送來的嫁妝箱子是空的,我覺得花家可能是想殺了花煜,吞了嫁妝,然后再栽贓給王主……”
“進而玷污本王的名聲。”冥音幽幽開口,眼神微微沉下來:
“不急,你保存好他的尸體,這件事等三日后去花家歸寧再處理。”
“是!”戚七轉身離開。
這時候,冥音才把魑魅叫出來:“讓你收集的禁衛軍統領陳銘的罪證找齊了嗎?”
找齊了找齊了!
魑魅說著,把罪證一一拿了出來交給主人。
“好,明日上朝,我要讓禁衛軍歸在我的名下!”
要想奪位,手中總得有點兵權。
禁衛軍只是第一步,下一次,她要的就是全國五十六萬將士的虎符!
翌日,議政殿。
當冥音拋出罪證時,禁衛軍統領恨的直磨牙。
而那輪椅上的女子,做的端莊無比。
她弓手,緩緩開口:
“皇姐,如你所見。
禁衛軍統領陳銘,曾強搶民男89個,在天牢里逼迫姐弟母子**,動用家將排除異己,共殺害朝中大臣39名,侵吞賑災款共58萬兩黃金。
此等罪名,宗宗當誅。”
陳銘聽的面色發白,連忙跪地解釋:
“皇上,您要聽臣解釋啊。
賑災款,是臣分撥到其他災區的,并沒有私吞。
天牢之事那是臣在審犯人。
還有強搶民男那,那都是他們自愿的,臣……”
不愧是戚千歌的第一狗腿子,真能編啊。
冥音抬眸,冷冷的打斷她:
“陳統領,還有刺殺本王呢。這一點,你要如何解釋?”
“那是……那……”陳銘呼吸局促,高速旋轉的大腦被抽干,沒了一點底氣。
她吞了一口唾沫。
兒子被殺,行刺失敗,朝堂被翻罪證的怒氣一股腦翻上來。
終于擊毀了他瀕臨崩潰的神經:
“戚冥音!我為何要刺殺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若不是你殺了我兒子,我何至如此?!”
“哦?”冥音淺笑:
“那你說說,本王為何要殺你兒子?是不是因為你指使你兒子監視本王還給本王下毒?”
陳銘崩潰嘶吼:“那還不是因為是皇……”
說到這里,陳銘的聲音戛然而止。
徹底體會了一把,什么叫一著不慎,深淵在即。
朝堂,一瞬間安靜下來,百官們紛紛屏息,生怕一不留神,就會惹禍上身。
但是,在這壓抑的寂靜里,冥音卻忽然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的暢快淋漓,慵懶的靠在輪椅上:
“陳大人,是誰指使你的?你是想說,皇上嗎?”
不錯啊,逼了陳銘這么久,她終于說出點有用的東西了。
當著滿朝文武啊,戚千歌,我看你這次還怎么樹立威信。
此言一出,滿朝都屏住了呼吸。
這綏安王真是瘋魔了,什么都敢說!
那端坐于高位之上的戚千歌,面色一瞬間黑了下來。
陳銘是她最得力的部下,她本來還想救一救,現在也只能棄了。
戚千歌拍桌怒吼:
“大膽陳銘,在殿前胡言亂語,刺殺綏安王,其罪當誅!
立刻割去其全部官職,脫出殿外斬首!”
“皇姐息怒。”冥音適時阻止:
“她刺殺臣妹,污蔑皇姐,是何等的大罪啊,不應該問好了再斬嗎?”
“而且,臣妹今日還找來了被陳銘迫害的男子,被釋囚犯,災民,他們就在宮門口,要求與陳統領當面對質呢。”
冥音轉眸,含笑盯上陳銘。
那眼神仿佛在說:要求撕碎陳統領呢。
陳銘不敢面對那些曾經被他迫害的生不如死的人。
更不敢面對戚千歌憤怒的雙眼。
猶豫半晌,終于轉身,一頭碰在柱子上,昏厥過去。
戚千歌狠狠松了口氣。
并且,因為心虛答應了冥音提出的要求。
把禁衛軍統領的位子交給了她。
叮,奪回禁衛軍,削弱女主勢力,世界天道值-10,當前天道值70
下朝之后,戚千歌精神恍惚,久久睡不得安生。
她實在想不明白,戚冥音為什么會突然變得這么凌厲。
短短三天,她已經以行刺的名義除掉了十幾個官員。
那都是自己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心腹啊!戚冥音這個廢物,也配拔除她的心腹!
戚千歌理所當然的怨恨著,但是,她忘了。
皇太女的位子本來是冥音的。
她忘了是自己把戚冥音那樣一個天之驕女,害到了身染劇毒,一無所有的地步。
權力沖昏了她的頭腦,她現在只想除掉冥音。
思慮片刻,她想到了花家。
戚冥音不是才娶了花家的兒子嗎?
聽說還十分寵溺。
正好,告訴丞相,讓她勸兒子趕緊投毒殺了戚冥音。
這樣,她才能睡個安穩覺。
另一邊,冥音則讓禁衛軍把昏迷不醒的陳銘扔給了那群被她迫害的人。
還特意提醒他們:此人以判死刑,不用客氣。
于是,陳銘看見了真正的地獄。
回到王府,冥音剛想去看看小反派,路過藥房時,竟然看見他在配藥。
三日后,歸寧。
丞相花肖接到了戚千歌的命令,早就守在了府里。
并且,帶了幾十個精銳的家將與她一起迎駕,想借此給冥音一個下馬威。
但是,她沒想到,這瘋慣了的綏安王直接帶著三千禁衛軍把花府內外圍了個水泄不通。
下馬威沒給成,花肖傻了眼。
她趕緊遣散了家將,擠出一個難看到極致的笑,磕磕巴巴的走到冥音面前行禮:
“王……王主這是要做什么?”
“要嫁妝。”
冥音掀開轎簾,眼含笑意,緩緩吐出三個字。
而后,帶著她的小嬌夫走下馬車,靠在花肖耳邊道:
“本王這幾日看了一下煜兒的嫁妝,十幾個大箱子都是空的。一點嫁妝也沒有。
按理說,正常的王君出嫁,都該有十馬車的嫁妝做排面。
不知道花相是真的窮,還是在刻意羞辱本王。”
最后一個字讓花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戚冥音怎么知道嫁妝箱子是空的?
他這些天不是都在忙著排除異己嗎?為什么會關注花煜這個小賤人的嫁妝?!
她果真如傳言一般,這么在乎花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