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書轉眸,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夏冥音,你到底在胡說什么?”
“怎么?我說錯了?”冥音開口聲音帶著天然的涼意:“那么請問沈少爺,婚禮之前你去哪兒了?”
“不是聽說你女神夏江心從國外巡演回來了,所以著急忙慌的拋下婚禮走人?”
“但我記得,夏江心好像拒絕過沈少爺十幾次示愛了,為什么還這么鍥而不舍呢?”
沈舒書沉聲威脅:“你TM……敢不敢再說一遍!”
“好啊。”
冥音淺淺笑著,從善如流拿出手機,調出相冊里拍下的酒店包廂照片。
隨手傳到了酒店包廂的大屏幕上。
上面……正是沈舒書和夏江心解釋自己未婚妻為什么會來鬧事的場景。
卑躬屈膝,極盡討好。
就著這張照片,在眾人的震驚中,少女的聲音再次優雅的響起:“看吧,這就是沈少爺不參加婚禮的理由,我看不上舔狗,所以……”
“婚禮取消。”
冥音說罷,便就著眾人震驚的目光,風度翩翩的離開。
高跟鞋清亮的噠噠聲回蕩了整個寂靜的婚禮大堂,聽的人心頭越發壓抑。
冥音走后,沈舒書才咬牙開口:“不愿意結婚別TM結,別忘了,當初是你們上趕著要嫁給我們沈家的!”
“夠了!”看到這里,沈父終于忍無可忍,他黑著臉站起來,兩步走到沈舒書身邊:“還嫌今天丟人丟的不夠嗎?給我立刻滾回去!”
由于沈父從小的嚴格教育,沈舒書對于他有天然的畏懼。
如今被這么一訓,更加不知所措。
他下意識瑟縮了一下,心里創傷和流血的手加在一起,更加逼的他理智崩潰。
他閉了嘴,咬牙向后退了兩步,要走的時候又怕父親為難夏江心,特意又轉頭提醒了一句:“爸,江心他是無辜的,都是夏冥音不知好歹,你不要……”
本來不說話還好,現在一說,徹底坐實了舔狗的名聲。
而且在場的許多人大多都是沈父的親朋摯友,都多多少少知道沈舒書為了夏江心“守身如玉”多年,快三十了還不結婚。
本來以為他這次終于放下了,卻不曾想還是老樣子。
眾人憋了許久的議論聲終于響起:“舒書不會還惦記著別人女朋友吧?要我說何必呢?那夏江心的男朋友可是帝國領主的親兒子,你又何必跟著摻和這個?”
“是啊,惹不起咱就不惹了,不就是個女人嗎?何必攪的家宅不寧呢?”
“老沈,你平時也多勸著點孩子,要想開點……”
這幾句話雖然都是顧及沈父的面子,向著沈舒書說的。
但其中的嘲諷和幸災樂禍顯而易見。
沈父忍無可忍,當場把沈舒書推走,立刻轉身自己關了身后的大屏幕,清清嗓子宣布。
“今天,我代表沈家,宣布沈舒書和夏冥音的婚禮正式取消,明天就會協議離婚開始走流程,給大家造成的不便,沈某在這里賠罪了。”
說著,就對眾人鞠了一躬。
眾人安靜下來,正想著要怎么開口勸沈父,夏老爺子第一個站了起來。
拄著拐杖可憐巴巴的喊著:“親家,結婚證已經領了,阿音她就是一時鬧脾氣,對你們家舒書一片癡心,你們可不能不要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