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音就是想把這件事鬧大,讓這對奸夫**身敗名裂。
可是現在冥音手里有只有他們暗中陷害她大哥的證據,而兩人通奸的事,雖說是公開的秘密,但并沒有實質事物可以表明。
但如果眾人都當場撞破這兩個人的奸情,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沒有實質事物可以證明,那她把實質事物創造出來,不就好了?
這么想著,冥音帶著自己屋里所有下人,并吩咐一批人馬上去除了大夫人那里整個葉家廣而告之,召集的人越多越好。
“吩咐下去,我葉冥音要找曹掌柜算賬,想幫忙的,想看戲的,都可以來。今晚,合府上下來的人,不僅有好戲看,還每人獎勵兩個銀元!”
原主雖然沒錢,但是架不住葉書珺有。
反正她是在幫葉書珺辦事,又剛剛修復了兩個人的關系……
冥音微微頓了頓,想起之前在葉書珺房里說的話。
暗暗想:大約算是修復了吧。
反正,海口都夸出去了,于情于理,葉書珺也會把這些錢給她。
有了錢吊著,她就不信,沒人來湊熱鬧。
冥音大手一揮,低調奢華的黑金色披風在半空中轉個半圈,披在身上虎虎生威。
就這樣,少女昂首闊步,帶著一眾人去討伐大夫人與曹掌柜。
路上,冥音身后的隊伍越來越壯大。
不一會兒,就熱熱鬧鬧地跟滿了人,好不壯觀。
這時,春香來報,“啟稟二小姐,您讓人前去打探,那曹掌柜并不在城南藥房,小二說現在應該在大夫人樓中。”
她受了冥音的吩咐,說話時,特地將聲音放大了一些,以確保所有的人都能聽見。
話音剛落,人群里有些躁動。
眾人神色各異,七嘴八舌的議論聲接踵而至。
“我的天啊,二小姐不是要找曹掌柜嗎?現在曹掌柜在大夫人那邊,大夫人可兇得很,不好招惹啊,這幾年老爺走了,便越發厲害,那我們跟著去是不是會遭殃?”
“對啊對啊,大夫人和曹掌柜關系好像特別好,二小姐這些年,一直不當家不做主的,居然敢找大夫人鬧事?不行的吧?那……那個,銀元我不要了,我……我不想去湊熱鬧了。”
“我覺得也是,要不咱走吧,萬一鬧起事兒來,咱們會被收拾的!”
“別走吧,可是,可是二小姐可是要給咱兩塊兒大銀元啊!這輩子也遇不到出手這么闊綽的人啊!”
“害怕什么!二小姐既然準備這樣做,肯定有了萬分的把握!我早就瞅那什么破曹掌柜不順眼了,走,我們去找他!”
“就是!就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但凡有錢,總有人能為一件看似不合理的事,編出合理至極的理由:“你們看現在的二小姐,這樣威風凜凜的,完全不是之前那窩囊模樣!我看完全有咱葉將軍當年風范嘛!”
“對,我也看好二小姐,這葉家的破風氣確實該管管啦!只要咱二小姐能撐起來,我們必須支持二小姐!”
雖然這些人有為錢而夸的成分,但冥音也的的確確可以憑借氣勢,扭轉眾人對她的看法。
芳齡少女往那兒一戳,便生出幾分天生的領導風范,讓人不自覺的臣服。
也是,畢竟是這么多年練出來的。
氣勢太弱,她一個女孩兒,鎮不住魔族一群兇獸。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柳夫人小樓跟前,冥音開口,“感謝大家,這次陪我來這兒。這是我葉家家事,一會也不需要大家動手幫忙。”
說到這,眾人感到迷惑了。
春香那丫頭不是說,二小姐要找曹掌柜算賬,讓他們來幫忙嗎?
他們當真擼起袖子,以為會打一架,畢竟這種荒唐事兒,在這座腐朽的封建老宅子里并不少見。
況且還有錢拿。
但既然不是打架,來這里,是要做什么呢?
冥音見眾人的胃口被吊起來,便清了清嗓子,拔高聲音開口:“大夫人與曹掌柜慣行不軌之事,禍害我葉家已久。今天,我來請各位來見證始末,還請各位幫我主持公道!”
大……大夫人與曹掌柜?
聽到這里,眾人瞬間驚在原地,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兒。
怎么會呢?
府里的人雖然都知道,大夫人與曹掌柜關系甚好,但也不至于做那事兒啊……
大夫人這些年一只潔身自好,就立一塊貞節牌坊了,為什么會這樣?
“怎么,各位不信嗎?那不如,打開門看看。”
話音落下,冥音立刻轉身,向前走了幾步。
抬腳。
“砰”的一聲,踹開了大夫人緊鎖著的院門。
趁房子里的人沒來得及反應,立馬沖進去控制住里面。
院子里,幾個守門望風的小丫鬟驚呆了。
看見這么多人,臉色“刷”的白了一層。
還沒來得及回屋通知,就有看熱鬧不要命的,沖到了大夫人門前。
隔著窗戶剪影,聽見了幾聲不堪入耳的嬉鬧。
臉色當即紅了,面上的表情漸漸由震驚,變得猥瑣。
“大夫人不是一向潔身自好嗎?玩的……挺開啊……”
而此時,正在臥室里渾身赤裸胡鬧的柳夫人與曹掌柜,早已被院門打開,眾人悉悉索索進入的動靜嚇個的六神無主。。
兩人匆匆忙忙的四處翻找衣服的時候,冥音嘩地踹開房門。
兩人就這樣,衣衫不整,面色微紅的,顯露在大家面前。
人群里傳來倒吸氣的聲音,有男人憋不住地小聲感嘆,“竟然是真的……”
“嘖嘖嘖,就這身材?”
更有未經人事的小丫鬟羞紅了臉,連忙尖叫著轉身,捂住了眼睛。
柳夫人臉色由白變紅,由紅變黑,最后氣的發紫,大聲吼道:“放肆!你們是要造反嗎?!”
曹掌柜哆嗦著身子,扯塊布蓋在兩人身上,叫喊:“你們干什么?還不趕緊給我滾出去!”
冥音邁步上前,左右開弓啪啪幾個大巴掌糊在了曹掌柜臉上,曹掌柜的臉紅腫成豬頭。
“曹掌柜,你是不是忘了,這個家姓葉,在我葉家,什么時候有你這個外人說話的份?”
冥音單手掐住曹掌柜的脖子往上提,看著他掙扎到要窒息的時刻,松手一甩,把人砸向柳夫人。
巨大的沖力下,兩人在地上滑了一段距離,Dua
g的撞上了床腳。
沒人不被冥音這一下震懾到。沒想到這二小姐扮豬吃虎、手段了得,竟然還不是以往那種柔柔弱弱的身板兒,居然可以單手秒殺一個成年男人。
包括柳夫人和曹掌柜在內的,所有人,全都屏住了呼吸,僵住了身體,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二小姐,當真是與之前大不相同了。
不同的,好像換了個芯子一樣,一點瞧不出以前的樣子。
“穿上衣服滾出來,惡心。”冥音放下話扭頭出去,眾人連忙自覺后退,給她開出一條路。
冥音上位者一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悠悠抿一口下人遞上來的茶。
柳夫人和曹掌柜穿好衣服,揉著剛才撞傷的地方,扭扭捏捏地走出來,不得不面對葉冥音,面對眾人。
“身為葉家主母,與外男私通,勾結掌柜,侵吞財產,禍害家業。柳氏,你可知罪?”
“你!”柳夫人被說的氣到顫抖,被眾人撞破奸情、看了身子,現在還被一個小輩教訓,臉上實在掛不住。
清了清嗓子,立刻端出主母的架子,底氣不足的教訓冥音:“葉冥音,再怎么說我也是你母親!你有什么資格這么教訓我!?”
“光天化日的與人奸淫,我們這么多雙眼睛都看見了。倒是你,還有什么臉面站在這?”冥音輕飄飄給她一句。
“我?我怎樣,關關你什么事!我一個長輩,還輪不到你來教我做事!”柳夫人顫抖著叫囂。
冥音反手一轉,嘩地,就把一杯熱茶潑在了柳夫人臉上。
“啊啊啊啊——你這個逆女,你到底要干什么?毀我嗎?”
“毀你?哈哈哈,那還不至于,你都自己把自己毀成這樣了,還需要我毀?我今日來,當然是為葉家,好好教育教育你。”
冥音眉毛一豎,一種壓迫感瞬間四散開來。
她一字一句的開口,細數起了柳氏的罪名:“嫁入葉家多年,沒有為葉家開枝散葉,這是罪一;身為繼室,上愧對公婆,下虐待子女這是罪二;你既然是葉家妻,與下人私通,禍亂家門,這是罪三!”
冥音邊說著,邊起身逼近柳夫人,柳夫人完全不敢直視葉冥音。
“你···你!”柳夫人指著葉冥音渾身顫抖。
“我什么我。”冥音把她的手指往后一掰,不顧她的慘叫。“來人,把證據拿上來!”
“是,小姐!”春香把賬本和那個大夫都帶了過來。
“不論這三點,更有罪四——賤婦柳氏,殘害葉家嫡長子!”冥音把賬本重重往桌子上一扔。
春香一個眼神示意,讓大夫把當初對大公子下藥下蠱的事一五一十的講出來。
聽完大夫的敘述,一屋子的人無比震驚。誰能想到這個婦人竟然如此歹毒,對一個未成年的幼童就下此毒手!
“不···不是我!”柳夫人受不了這樣被揭露事實,慌張的想找開脫的方法,“是他!都是他迷惑引誘我這樣做的!”
柳夫人慌亂不已,妄圖出賣隊友來換取自己的利益。
而冥音等的,就是這句話!
先不說最后怎樣解決這對奸夫**,這兩人干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不直接毒打一頓都不是我們冥音的風格!
“是嗎。”冥音冷笑著起身,拿出柳夫人房里,她經常教訓下人用的長鞭,啪的一下,甩到曹掌柜跟前。
剛才一直一言不發的曹掌柜,本來想最大程度降低他這個小白臉的存在感,沒想到突然被禍水東引,突然轉到他身上來了。
曹掌柜本就是個沒出息的酒色囊袋,見這架勢,雙腿打顫,“我···我····”,“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冥音才不管他,按下把手上的機關,鞭子上露出全部小倒刺,“啪——”的甩在他身上。
瞬間曹掌柜的哀嚎響徹天空,“啊——”,他的身上血珠止不住往外冒。
冥音繼續抽打。
曹掌柜被打的滿屋子逃竄,邊打邊嚎,“二小姐,饒命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過我吧!”
說著,曹掌柜扯過柳夫人擋鞭,幾鞭子也落到柳夫人身上,兩人被疼的神志不清,開始胡亂求饒。
四處哀嚎,好不凄慘。
這場單方面毆打持續一個小時,直到兩人實在撐不住昏厥過去,冥音才停下手。
“去報官,把這對賤人扔到警局去。”冥音吩咐完,就拔腿去看自家大哥。
現在有了當時的藥方,也知道被下的蠱蟲是什么樣的,冥音有信心把大哥治好。
路上,意外到見到了老太太。
“冥音,你剛才干什么去了?”老太太扶著丫鬟擋住去路。
“這么大動靜,您還不知道嗎?”
冥音笑得鄙夷,她不信她葉冥音召集全部下人去捉奸討伐大夫人的事,葉家大家長——老太太能不知道。
不過是裝作不知道,不想惹事罷了。老太太巴不得這個孫女和兒媳婦打作一團,鬧得不可開交、兩敗俱傷呢。
現在知道誰是勝利者了,又何必過來假惺惺地詢問緣由。
“聽說你把柳氏和一個下人打個半死,我們葉家,什么時候出了這樣粗魯的女子?”
“粗魯?不粗魯,就讓人騎到我頭上來了。他們是什么東西。”冥音好笑。
“你這丫頭!”老太太被噎到了,“那好歹是我們葉家的人,你鬧成這個樣子,傳出去,我們葉家的臉往哪放?我以后出去聚會,還如何自處?”
“怎么老太太,葉家出一個賤人,您以后就不能出去見人了?難不成心虛嗎?”冥音盯著她,暗示她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心虛什么?我不過是老了,一時沒看住家里下人罷了!”老太太有點虛張聲勢。
“您的孫子孫女,被惡人欺辱多年,而你,卻坐山觀虎斗。完全做不到一個大家族家長撫育后代的責任。不如您也回去好好想想,您是何居心呢?我要真給您傳出去,您才是老臉沒法隔吧”
老太太被冥音的伶牙俐齒一懟,毫無反擊之力。
“哼!你這個黃毛丫頭,真是翅膀硬了,不服管教!我就是告訴你,收拾得了柳氏,也不要異想天開,這個家,還是我來說了算!走,我們回去。”
論斗嘴,她哪里是冥音的對手。
老太太沒能立威成功,灰溜溜地帶著一眾丫鬟走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