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想著這些,再臨近跟秦素心說好的客寨前的時候,腳步拐了個彎,朝信樓在這一城中的據點走去。
在信樓買了一道流云山莊大少爺諸葛四郎的消息,整整花了諸葛樂天十兩銀子,花得他肉疼不已。
等出了信樓的門,諸葛樂天迫不及待的打開十兩銀子買來的消息錦囊。
諸葛樂天想了很多,這個世界的事情走向,離他上輩子已經遠遠不再相似,他會猜他上輩子的親生父親諸葛四郎的境遇也會改變很大,但卻沒想過會改變成這樣。
饒是他對諸葛四郎利用自己孺慕之心而憎惡厭恨他,也對他此時的遭遇感到深深的同情跟難以接受。
上輩子帶著流云山莊崛起,成為了名聲大噪,義薄云天的諸葛大俠的生父,竟然直接就被廢了。
而且還是他的親生母親動的手。
他對母親一輩子都又愛又怨父親的心思堅信不疑,初次知道生母直接毀了諸葛四郎的血脈就覺得難以接受,他足足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接受過來。
可現在的時間點,距離諸葛四郎才回到流云山莊沒多久吧,人就被廢了,而且還是永遠都沒希望恢復的那種。
諸葛樂天有些迷茫,那么上輩子的那個諸葛大俠還會出現嗎?成為武林新大勢力的流云山莊呢?
就在他腦子里一片混亂時,諸葛樂天的腳步自發的往記憶中熟悉的方向走去。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流云山莊的門口了。
眼前的山莊遠不是他記憶中所見的那個氣派豪華的模樣。
還僅僅只是一座占地還算大的宅院,附近的山頭也沒有被包括在內。
就在諸葛四郎一點準備都沒有的時候,猝不及防之下,他見到了上輩子的生身父親諸葛四郎。
只是此時諸葛四郎的模樣,讓諸葛樂天瞪大了眼睛,一臉的詫異。
記憶中,威嚴冷漠,上位者十足的諸葛四郎,此時不修邊幅,手里拿著酒瓶子,邊喝邊隨意的對身旁的下人發著酒瘋。
他罵罵咧咧的從另外一個方向走來,看到諸葛樂天也沒說避讓一下,直接就撞了過去,不僅不道歉,反而惡人先告狀的罵開了。
“哪里來的臭小子,趕緊給我滾蛋。”
諸葛四郎身后跟著的小子也不敢太近來攙扶踉蹌的主子,又擔憂的小聲提醒了一句:“大少爺,不要這樣,說不定這位少俠時二少爺的客人,你這樣會把人給得罪的....”
小子這話也算是為了諸葛四郎好,只是聽到對方的耳里則不那么動聽了,惹人心煩,也是戳了諸葛四郎的心肺管子。
他突然就暴起,酒瓶被他恨恨的摔在地上,酒水濺了他一身也不在意,幾個健步就扭頭朝下人抓過去,提起黑瘦的男孩,啪啪的就是幾個重重的耳朵,將人一張臉扇得跟豬頭一樣。
“閉嘴,你也覺得本少爺廢了,想要去捧二弟的臭腳了是不是,那也要看我給不給你這個機會了,一個個的都是賤人....”
諸葛四郎倒也想朝諸葛樂天挑釁一下,要對方真的是二弟的朋友,那么惡心惡心那對母子也是好的。
只是渾濁的目光在觸及手里握著的劍時,又底氣全消,只能泄憤得又朝手里的小子猛踹了幾腳。
諸葛樂天免費的看了一場,目光復雜。
諸葛四郎已經廢了,這輩子都不會站起來了。
親眼見過諸葛四郎的慘狀之后,諸葛樂天又更確定了一點。
他上輩子的母親身上也一定發生了同他相似的機遇,她也回來了。
看諸葛四郎的境遇,諸葛樂天不能確定,現在他母親是否對他還有一份情份在,又或者對他也存了怨恨?
看她現在對待諸葛樂天的報復手段就知道了.....她已經不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軟弱的婦人了。
畢竟上輩子,他當真是做了很多有負,傷絕她心的事情。
一時間,諸葛樂天都想不到,自己要不要再上去同她相認。
回到客寨,秦素心正坐在一樓大廳里,樂悠悠的吃著點心,聽著八卦。
他們這一次來蘇城,也是因為武林大會馬上要在這里舉辦了,不光可以看到很多熱鬧,而且屆時各路人馬匯聚一堂,也是他們大賺一票的最好時機。
以前每到四年一次的武林大會,他們都不會錯過,這一次也一樣。
此時,大廳中也多的是各門各派還有一些散人零落的小勢力坐在一起談天說地。
秦素心剛才就聽到隔壁桌的人在討論,這一次武林大會,紅衣妖女會不會出現。
“要我看,江湖令都出現了,紅衣妖女再厲害,又怎么敢出現在這里。”
“那可說不定,蘇城與京城也沒隔多遠,之前紅衣妖女就是在京城將天山派的人得罪死的,說不定,她易容順道就出現在這里了呢,武林大會可是難得一次的熱鬧,聽說這一次武林擂臺賽的前幾名獎勵不菲。盟主還拿出了一株圣血蓮作為第一名的獎勵。”
聽到圣血蓮,周圍頓時響起了一片抽氣聲。
“圣血蓮,當真確定?那可真是大手筆呢,聽說圣血蓮生死人,肉白骨....”
秦素心正尖著耳朵,興趣盎然的想要多聽聽這個圣血蓮是個什么東西的時候,她眼睛隨意一瞟,就看見從門口跨進來失神落魄的師兄。
顯然與一點小道消息,還是親親師兄更重要。
戀戀不舍的起身,幾步就竄到諸葛樂天的身邊,問道:“師兄,你跑哪里去了?我都在這里等你很久了,茶都喝了好幾盞了,你要再不回來,我尋思著得要出去找你了。”
這個時候,諸葛樂天正心煩意亂時,壓根就沒心情跟便宜師妹說話。
他不耐煩的用手撥開秦素心,“一邊待著去,煩著呢。”
秦素心一腔的關系,全都喂了狗,心里憤怒又難受,可靈光乍現之間,心里那股子違和感不由的又加重了幾分。
這幾天的師兄,就跟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要不是他們從來都是形影不離的,她都懷疑眼前的人壓根就不是自己的師兄,而是另外的人假扮的。
假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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