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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豐明將兮姜種花的事情又講了一遍。
聽得眾人驚訝不已。
“那花竟然是可以吃的糧食?這也太神奇了。”
“那花種產量很高的,我看田家就那片山坡收了二十多個麻袋呢?”
這時,本來無所謂的村民看向田豐明的眼神有了嫉妒,也有些許不滿。
田清明一直跟在田豐明身邊,雖一言不發,但也在仔細觀察,對眾人的反應有些不屑,癟了癟嘴。
田豐明則不同,仿佛沒見到眾人的反應一般,仍然一副友善的樣子,笑了笑,“這糧食是我兩個女兒辛辛苦苦種出來,這是屬于田家的,我田家沒想私藏。
這次之所以只送了情況最艱難的幾家,是因為我們打算明年讓村里都種上這新糧食。
我們是農戶,地在這里,根就在這里。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只有大家都好了,才是真好。”
田豐明的話,坦蕩又直白,卻也仁善。
之前對田家猜忌的眾人,眼里驚喜閃現,同時又羞愧不已,頭微低著,不敢直視田豐明。
一旁的村長田福光一臉微笑,滿意地點了點頭,十分欣慰。但隨即,又皺了皺眉,有些擔憂。
這田家小子這么優秀,會不會影響他兒子接任村長的位置啊!
田福光的心情喜憂參半,外人難解其中滋味。
接著,田豐明拋出一個更大的驚喜,“明年,我們會教授大家,新糧食種植方法。紅薯產量比起現有的其他作物,確實高很多,而且比較耐旱。希望明年大家都能吃上飽飯。”
現場氣氛再次推上了另一個高潮。
眾人心里愧疚感更深了,這種羞愧令人有些無地自容。
一個年級和田福光差不多的中年人,抬頭看著田豐明,眼里有希望在閃動,聲音有些顫抖,“豐明啊!那紅薯真有那么大的畝產,能讓我們吃飽飯?”
“福泰叔,這紅薯畝產至少是稻、麥的兩倍。我們可是親眼看見,長得可多了。一根藤上掛好多個胖乎乎的大紅薯。”孫貴遠回答道。
“是啊!要是真能種上這紅薯,咱們以后的日子就不愁了。”
眾人興奮極了,臉色紅潤健康。
一陣寒風吹來,身體微微顫抖,舊棉衣下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卻擋不住這歡喜的心情。
沒一會兒,寒風更甚,田福光便叫眾人散了。
離開時,村民們三兩成***頭接耳,低聲議論,話語中的喜意藏不住,泄露了出來。
田豐明看著眾人充滿希望的樣子,唇角勾起,笑了。
在達到自己目的同時,還能帶給別人希望,真的很不錯。
田清明也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滿足和開心。
這種感覺很奇怪,原來給予有時候也是快樂的。這種給予和為家人付出不同,更多是一種獲得感,認同感和自我肯定。
田豐明看了看身旁,同樣嘴角掛著微笑弟弟。他覺得這一刻,似乎有什么東西變了。
“走吧!回家。”田豐明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轉身向家的方向走去。
田清明趕緊抬步跟上,和田豐明肩并肩,“哥,你說以后咱們村真的能人人都吃飽嗎?所有人都能吃飽嗎?”
田豐明搖了搖頭,“我們做不到,讓所有人都吃飽,但我們能讓身邊的人,熟識的人吃飽。”
田豐明沒有那么大的心,他還有自己的小家要守護,但他會在自己力所能及之時,伸出援手。
田清明思考了一會兒,便也不再糾結,他跟著大哥走便是了。
兩人回到院子的時候,兮姜正將一捧雪,拍在雪人身上,雪人頭上還有扣著一個大大的木桶。
田橘和王氏正在廚房門口,拿著手里的粗布衣服在縫補,李氏在廚房忙著準備午飯。
聽到院子木柵欄“咔吱”聲音,兮姜轉頭一看,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爹爹,小叔,快來看我堆得雪人。”
田豐明快步走到兮姜身邊,伸手揉了揉兮姜已經不再枯黃的頭發,眼神溫柔了不少,慈愛道:“這是杏兒堆的雪人嗎?”
“嗯!”說著,兮姜將雪人頭上的木桶和身上批著的破麻布袋子理了理,“這是頭盔,這是鎧甲,還差一個的兵器?”
兮姜做出思考的模樣,轉瞬有了好主意,到屋里將鐮刀拿出來,插在了雪人手臂處。
“這下好了,什么都有了。”兮姜滿意地笑了,眼角余光不著痕跡,掃了掃田豐明。
便宜爹,我這么明顯的暗示,你應該察覺到不對勁了吧!
別說田豐明,就連田清明也發現了不對勁。
“杏兒,你為什么要給雪人戴鎧甲和武器?”田豐明疑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