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不傷悲

第二百一十章 黑暗料理-良心債6

以為是艷遇。

結果,早上一醒來,身邊躺著的是個濃妝艷抹的紙人。

慘白的臉,血紅的嘴巴,大而無神的眼睛,詭異無比的笑容。

年輕男人嚇得直接從床上滾了下去。

偏那個紙人還在對他微笑。

“啊……啊……”

再也顧不得想什么,年輕男人連衣服都顧不得穿上,飛快的奪門而出,仿佛身后有奇怪的東西在追他。

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像是要從喉嚨跳出來。

怪不得呢。

艷遇的美女從來都是在晚上出現,一到早上就會消失。

他雖然覺得奇怪。

但也沒多想。

都是出來玩的,誰知道每個人的生活是什么樣呢。

也曾問過美女的名字,但她只是笑笑,用更加妖嬈的姿勢纏著他。

箭在弦上。

誰還管身下的美人叫什么,是男是女,抑或是鬼,那一刻,只有極致的快樂。

一路頂著奇怪的目光沖到家里。

關上門。

大嫂正在屋子里看電視,轉頭一看,都傻了。

很快反應過來,勾著唇嘲諷,“呵,二弟這是干什么去了,一家人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你還有心情出去浪。”

年輕男人沒理她。

表情很僵硬。

去房間拿衣服洗澡的時候,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瞳孔瞬間放大。

瘦骨嶙峋,面色青白,眼底發黑,形容枯槁,這個看起來像是大病不愈的人是他?

怎么可能。

可鏡子是不會騙人的。

這一瞬間。

很多不可思議的想法侵入腦海。

是了。

一定是被鬼吸了精氣,所以,才會這樣子。

難怪他每次做完,都覺得累。

很疲憊。

同事也說他看起來精神狀況很差,像是生病了。

他沒多想。

至于為是縱欲過度,畢竟,每晚都要在美女身上使勁,精力有限嘛,會累很正常。

匆匆洗了個澡。

走到客廳,大嫂依然在看電視。

就問道,“我哥呢?”

大嫂:……

看了他一眼。

沒回答。

年輕男人又問了一遍,她才不耐煩的說道,“賺錢去了。”

一臉嘲諷,“不出去找事做,一家人坐著喝西北風呀。”

誰知道還能活多久呢。

也有些后悔了。

如果當初沒起貪心,就算日子過得辛苦點,但也比現在整天擔驚受怕好。

這下好了。

錢沒拿到不說,老太婆兩條腿還廢了。

還被鬼纏上。

就算是在正午,也總覺得屋里陰嗖嗖的,像是有什么他們看不見的東西在身邊。

等著隨時出擊。

真怕什么時候突然就跟老太婆一樣了。

越想越恐懼。

大嫂直接站起來。

說了句出去買菜,就走了。

再待在這屋里,只會胡思亂想,更害怕,還不如去外面人多的地方,陽氣重,就算是鬼,也要忌憚吧。

買菜只是個借口。

就是不想待在陰沉沉的房間里,太壓抑了。

漫無目的的走著。

周圍的人臉上表情各異,但都沒有恐懼。

陽光很溫暖。

照在人的身上很有安全感。

天橋上,有很多人在擺地攤。

她走到一個算命八字的小攤前,坐在小板凳上的是個很普通的老頭兒,地上擺著一張紅紙,上面寫著看不懂的字。

看她停留。

老頭兒就問她,算命嗎,算什么。

大嫂:……

就說算命。

算算她最近會不會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老頭兒問了她的生辰八字,又看了面相手相,說了一大堆專業術語。

結論就是,你最近運氣不好,有災難。

于是,她買了一大堆符紙回去。

當一個人害怕的時候,就會尋找心理寄托。

迫不及待的回到家。

把屋子里貼滿了黃色的符紙。

除了老太婆的房間。

惡意的想到。

如果要找人報仇,就去找她吧,反正最開始誣陷你的,就是她。

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中年男人一回來,就看到滿屋的符紙,但什么都沒說。

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如果仔細看,還能看到他的手在發抖。

最近這個城市發生了很多起車禍。

肇事司機都逃了。

他今天有幸目睹了一起。

一個老太婆突然從路邊沖到馬路上。

沒有一絲絲防備。

也不知道她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眼看一輛車沒反應過來剎不住就要撞上去。

冷不防的,另一輛車從旁邊開過來,速度很快,撞開那輛車,直接從老太婆身上軋了過去。

消失不見。

這一幕反轉得太快。

等到所有人反應過來,車子已經不見了,只剩下老太婆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而最開始那輛車,因為那一撞,偏移了原先的軌道,也因此讓司機有了反應的時間。

本來速度就不快,很快就停下了。

出了車禍。

很快的,就有人來處理了。

不小心看到熱鬧的中年男人卻出了一身的冷汗。

如果他沒眼花。

剛才突然出現的那輛車,是余亞飛的。

曾有過一面之緣。

這個城市有很多車,但豪車,卻不常見。

那么好的車,他就見過一次。

就是那次余亞飛給他送卡來,他開的,就是這輛車。

懷著無比復雜的心情回到家。

腦子很亂。

如果余亞飛真的死了,可死掉的人怎么可能再出現,還是在白天,那么多人,簡直天荒夜譚。

可如果他沒死,那報道上的那個人又是誰。

這一切就像是一個謎團。

他決定去一趟余亞飛的老家。

探尋結果。

年輕男人也跟他一起。

待在這個地方,真的太可怕了,有種等死的感覺。

說走就走。

第二天兩人就啟程了。

余亞飛的老家就在這個城市,是個偏遠的小村子。

坐車兩個小時就到了。

之前并沒有來過。

隨便找了個老鄉問路,余亞飛家在哪個方向。

老鄉:……

就看著他倆。

眼神很奇怪,反問,“你們去他家干啥?”

對視了一眼,就說道,是余亞飛的朋友,找他有點兒事。

老鄉就看著他倆。

皺著眉。

“你們真是余亞飛的朋友?”

兩人點了點頭。

就聽到老鄉說道,“那你們怎么不知道他兩個月前就死了。”

都驚呆了。

眼睛睜得老大。

“你……你說啥?他死了?”

其實心里早就猜到了。

但從這個人口中聽到這么肯定的答案,還是很震驚。

還有個問題。

余亞飛死了。

那,那個人是誰?

老鄉點頭,“是啊,唉,那孩子也倒霉,好不容易畢業了,結果,攤上那么件事。外面的人啊,跟我們村里的是不一樣的,壞得很呢。”

兩人沒說話。

能說什么,說那個壞人就是他們嗎?

中年男人抿唇,“老伯,你確定嗎,可我前幾天還見到他呀。”

其實就是昨天,在豪車里。

老鄉就不高興了。

以為他們不信。

皺眉。

就是再無聊的人,也不會拿人生死開玩笑。

會遭報應的。

“咱村里都知道,下葬的時候,村里人都去了,你不信,隨便你找人問。”

兩人就不說話了。

老鄉指著坡上說道,“你們要不信,他就埋在那個坡上,墳還是新的,草都沒長起來呢。”

還有什么不信的。

就問,余亞飛的家人呢,想去拜訪一下。

老鄉:……

家人吶。

哦,都走了。

大概是太傷心了。

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也沒說什么時候回來。

還是去了趟余亞飛的家。

門緊鎖著。

院子里長滿了雜草。

很荒蕪。

一看就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

只得回家。

坐在車子上,心里說不出的失望。

這次來余亞飛的老家,一是確認他的生死,二是如果他真死了,就想獲得他父母的原諒,讓他別再纏著他們了。

結果,沒達成。

回到家,兩個人心情都不好。

打開電視看。

電視里正在播放新聞。

說的就是最近發生的肇事司機撞人逃逸事件。

已經發生了幾十起了。

但一直沒找到人。

希望廣大人民能夠提供線索。

中年男人抿唇。

“那個肇事司機,我知道是誰?”

年輕男人:……

就聽到他繼續說,“是余亞飛,我昨天親眼看到的,那輛車,就是那次他給我們黑卡開的那輛。”

指著電視機里的視頻錄像。

年輕男人一看。

是有些熟悉。

但想不起來。

沒辦法,最近跟鬼打架,耗費了太多精力,記憶力也不如以前了。

視頻里的畫面很快。

車子如同一道白光一閃而過。

仿佛是憑空出現的。

又很快消失。

是,消失。

之后的路段,也沒有再出現過。

很詭異。

中年男人能認出這車,是因為他當時就在現場,車子里那個人像是看到了他,還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

當時只覺得渾身一冷。

很害怕。

急匆匆的回到家,才緩和過來。

可現在該怎么辦。

打電話報案嗎。

對方可是個已經死掉的人吶。

就算報案,會有人信么。

一定以為他是打電話惡作劇的。

而且也怕報復。

本來現在就過得心驚膽戰,再惹急了余亞飛,會馬上死掉的吧。

中年男人想了很多。

還是沒有打。

這樣的車禍發生幾十起了也沒把他抓住,說明是沒有辦法的。

他現在能想到的只有搬家。

遠遠的離開這個地方。

去另一個城市。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沒有人反對。

跟生命比起來,貧窮算個屁。

一家人就開始收拾東西。

臨到要走了。

才想起還有個老太婆。

所有人:……

都懵比了。

完全把她忘記了。

貌似這幾天也沒聽到她的聲音。

就有不好的預想了。

打開門。

差點沒吐出來。

好特么臭。

屎尿臭,還有股奇怪的臭味,像是什么東西爛掉了。

捂著鼻子走進去。

還是能聞到那股嗆人的臭味。

好想吐。

好不容易捂著鼻子進去,就看到老太婆趴在地上,眼睛鼓得老大,身上爬滿了蒼蠅。

死了。

在不知道什么時候。

但,并沒有覺得傷心難過,反而是松了口氣。

如此。

余亞飛不會再找他們報仇了吧。

畢竟,當初可是老太婆自己說是他撞的人。

又沒有監控。

他們當子女的,當然是相信自己的家人了。

也沒想敲多少。

以為就幾千塊錢。

但去咨詢了律師,律師說如果嚴重,可以賠幾十萬后,就起貪念了。

窮怕了。

就想如果有錢多好。

只是沒想到會把人逼死。

但現在老太婆死了,算是一命抵一命吧。

都希望這事就此了結了。

可,會這么簡單嗎?

之后的每天,都能聽到老太婆痛苦的呻吟,還有叫罵聲。

不肖子孫。

都快被逼瘋了。

到底怎么回事,明明都死了呀,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

想了很多辦法,都沒用。

都要崩潰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瘋掉是早晚的事。

而思如,也終于被找到了。

好吧她其實是故意的。

在一個超大的廣場,她把所有妄圖碰瓷卻被撞到的人按次序擺好。

擺在地上。

好幾十個人呢。

斷腿斷腳,或者內傷,躺在地上,臉上是絕望的表情,哭號著,求饒著。

商場墻面上的超大屏幕,是余亞飛微笑著的臉。

僵硬的微笑。

商場的工作人員都懵比了。

發生了什么事。

這個屏幕怎么莫名其妙就被控制了。

趕緊讓人來維修。

但沒用。

廣場上有很多人。

最開始以為是表演什么節目。

都聚過來。

想看熱鬧。

可都沒有辦法靠近,像是有什么看不見的屏障阻隔著。

很神奇。

甚至還有人發到網上去。

警察來得很快。

拿著大喇叭朝思如吼,讓她放下武器,舉手投降,爭取寬大處理。

思如:……

面帶微笑,說,“等會兒。”

警察:……

就見她拿起一個話筒,開始采訪起來。

“你為什么要碰瓷?”

那人痛哭流涕,“我錯了,我錯了,放過我,我保證,再也不碰瓷了。”

思如木著臉,又問了一次。

那人崩潰的說道,“我……我只是想賺點錢。”

思如:“你有沒有想過別人也沒錢。”

那人:……

就不說話了。

只是求饒。

思如又到另一個人身邊。

“你為什么要碰瓷?”

那人痛苦的哼哼幾聲,“我想讓家人過上富裕的生活。”

思如面無表情。

所以,你就要毀掉別人的生活嗎。

又下一個。

再下一個。

得到的答案無疑都是想要錢。

想一夜暴富。

圍觀的人都沒說話,很安靜。

都不知道說什么。

心情很復雜。

都在想,如果他們遭遇了碰瓷,會怎樣。

大概會傾家蕩產吧。

商場的大屏幕上把這一切都完整清晰的播放了出來。

不少人舉起手機。

記者也來了。

大新聞呀。

警察舉起槍,警告思如,再不投降就開槍了。

其實他們也很苦逼。

也不知道這個人干了什么,他們根本就進不去。

只能在外面。

可明明那就只是一塊空地呀。

太特么的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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