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不傷悲

第二百四十三章 黑暗料理-無罪3

一大盆雞肉,燉的香噴噴的。

興許是很久都沒開葷了,就連張母都吃了不少,兩個人把這一盆肉吃得精光,嘴巴上油光發亮。

最后只剩下湯。

張強吃完了飯就大爺似的半躺在涼椅上剔牙。

張母收拾桌子。

小心翼翼的把湯盆放在柜子里,里面還有雞湯呢,都是油,明天拿來煮面條正好。

其實這樣也不錯。

村里人雖然怕兒子,但也因為怕,什么都不敢說。

家里窮是窮了點,時不時的兒子就從外面順點肉回來,還不用花錢,挺好的。

張母洗碗去了。

張強賭了一下午,有點累了,站起身,準備回房間去睡覺了。

明天還有事呢。

養精蓄銳才好翻本嘛。

眼角突然掃到墻根那兒好像站著個小女孩,穿著裙子,低著頭,看不清臉。

張強心一驚。

再看,就什么都沒有了。

屋里燈光有些昏暗,老舊家具的影子投在墻上,影影綽綽。

張強忍不住自嘲。

都這么多年了,要報仇早就報了,何須等到現在。

是他眼花了。

拍了拍有些發昏的頭,今晚上多喝了兩杯。

打了個哈欠,還是去睡覺吧。

有人說,精氣神好了,運氣就會好,財神爺也喜歡精神頭十足的人呢。

到時候再弄點錢,一定能翻本,把以前輸的都贏回來。

房間里,很昏暗。

張強一腳踢開門邊的凳子,罵了句臟話,摸到床邊,前些日子下雨,燈壞了,也沒來得及修,好吧,其實是沒錢買新的燈泡了。

反正這家里也就這樣,就算閉著眼睛走都不會摔跤。

被子堆在一團。

屋里常年潮濕漏水,被子也一股霉味。

張強已經習慣了。

這天也熱,今晚上尤其的悶熱,直接把被子扔到腳那邊。

躺在床上,頭枕在胳膊上,很奇怪,明明剛才頭還暈著,現在卻睡不著了。

睡不著就睡不著唄。

就想想明天怎么弄點錢出來。

保護費前一陣子才收了。

離下個月還遠呢,算了,讓他們先預付了,下個月就不收了。

等翻了本就好了。

房間里很安靜,月光從窗口照進來,地面上,有兩個影子,一大一小。

睡著昏沉。

張強很快閉上了眼睛,呼吸也變得均勻。

思如從墻角里走出來。

這具身體是李佳怡的身體,八歲的小孩子。

借著月光,能看到她臉上詭異的笑容,彎起的嘴角像是掩蓋著無數的秘密。

半夜。

張強突然覺得有點冷。

抱著身體。

睡得有點迷迷糊糊的,嘟噥了幾句。

翻個身,突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

腦海里不知怎么的就閃過一個想法。

屋里還有別人,那個人正在看著他。

這個想法越發的強烈。

心跳加速。

張強猛的睜開眼睛。

就對上一張熟悉的臉。

熟悉又陌生。

像是在哪里見過,但又怎么都想不起,似乎在記憶里被灰塵掩蓋了。

那人見他醒來,有些不耐煩的壓低聲音說道,“你怎么還在睡,都在等你呢。”朝窗外看了看,湊到他耳邊,“刀都準備好了吧?”

還處于萌萌噠當中。

不明白這個人話里什么意思。

什么刀?

難道是最近幫派要跟哪個對手血拼,可他沒接到通知呀。

莫非是臨時決定的。

也說不定。

這樣的話刀肯定要準備好了。

忙說道,“我馬上去拿刀。”

說著下床就去翻柜子。

柜子里,長刀短刀砍刀都有。

然而很把柜子打開,呵,除了幾件衣服,什么都沒有。

有點懵。

刀呢。

難道是被老太婆扔了。

當即就怒火沖天,橫眉豎眼,準備吼。

就被那人拉住,“你干啥,被人聽到了怎么辦?”

就說刀不見了。

那人看著他,深呼吸一口氣,“我知道哪里有刀。”

說著,就拉著張強跑出去,到廚房里找了把菜刀,刀口很鋒利。

張強卻有點嫌棄。

說道,“就這刀能干點啥。”

那人卻沒理他,拉著他就往外面跑。

張強才發現,已經是白天了,還好大的太陽,應該是正午。

空氣散發著一股植物被燒死的香氣。

如果是平常,被一個陌生人拉著,他肯定早就揍人了。

今天也不知怎么的,完全生不起一絲的反抗,心里還有點害怕。

那人把他拉到河邊。

正是夏天,河邊草長得很茂盛。

已經有另外三個人在那兒了,都是小孩子,十來歲。

走近了才聞到,好像有股臭味,是什么東西腐爛的氣味。

張強心跳突然加速。

這個場景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就聽那人說道,“現在,咱們該怎么辦,真要那么做嗎?”

穿著灰色體恤的男孩冷笑一聲,“呵,不干,等著人來抓我們嗎?”

看著那人,“王健,你就不怕你爸揍你?”

王健,也就是去叫張強的那人瞬間就不說話了。

他爸是村里出了名的鐵拳頭,打起人來,不論老少男女,都往死里整。

要知道老李家的小孫女有他一份力,得把他打死。

“我……我沒說不干,阿倫,你說怎樣就怎樣。”

那個叫阿倫的少年抿了抿唇,看向張強,“強子,你呢?”

被點到了名字。

有點不知所措。

張了張嘴,他很想說,別干吧,扔河里算了。

然而說出口的話卻是,“我沒意見,都聽你們的。”

心里一點抗拒的感覺都沒有。

都嚇傻了。

見他們拿起刀,走向那棵大柳樹。

柳樹下,躺著個小女孩,七八歲的樣子,梳著兩條小辮兒,穿著紅色的紗裙,粉色的涼鞋,露出的胳膊小腿泛著青。

當然,她的臉上也是如此。

一雙眼睛大大的睜著,眼珠子像是要瞪出來,蒼蠅來回的飛著,發出嗡嗡的聲音,女孩子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阿倫捂住口鼻,“真臭。”

說著,揚起手里的菜刀就往女孩子小腿上砍了一刀。

深可見骨。

但并沒有紅色的血流出來。

已經死了好幾天了。

血液早已凝固。

只是越發的臭。

他又砍了幾刀,回過頭,看著另外三人,冷冷的說道,“你們還愣在那里做什么,還不快點動手。”

一直沒說話的那個男孩子率先過去,接著就是王健。

他們手里都拿著鋒利的菜刀。

冷冷的看著張強。

很害怕。

心里十分抗拒。

相比起那具尸體,他更怕眼前這三人。

拿著刀的手都在發抖。

很想后退,想什么都不管就跑回家。

但他的腳卻不由自主的在往前走。

口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阿倫看著他冷笑,“強子,你膽子最小,給你個練膽的機會。”

指著地上那具小女孩的尸體,“你過去,把她的腦袋砍下來。”

就搖頭,后退。

“不不,我不去,我害怕,我不敢。”

就想要跑。

卻被王健一把抓住胳膊,用力一推,正好跌在小女孩的尸體上。

一抬頭,就看到小女孩泛青的臉,眼睛大大的睜著,只有眼白,嘴角勾起,仿佛在嘲笑他。

心里猛然一縮。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

揚起手里的刀就往女孩子身上亂砍。

見她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

好嚇人。

直接拿刀戳碎了。

一邊戳還一邊喊。

“我叫你看,我叫你嚇人,我砍死你,砍死你。”

等整個人冷靜下來。

女孩子的頭都砍掉了,身上也很多傷。

他喘著粗氣。

身上濺了很多烏黑的血。

看著有些瘆人。

嘴里卻嘿嘿直笑。

喃喃自語。

“我叫你嚇人,你嚇不到我的,我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兩次三次,我不怕你,我有刀。”

在他身后,另外三個人已經不見了。

只聽到風吹動柳樹的聲音。

“呵呵,真的嗎?”

是女孩子稚嫩的聲音。

忙回頭看。

可一個人都沒有。

仿佛剛才聽到的都是幻覺。

松了口氣。

看來是他太緊張了。

再回頭的時候,瞳孔猛然一縮,直接被嚇得跌坐在地上,嘴唇泛白,手里的刀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渾身都在發抖。

地上。

不知何時,那個小女孩的頭顱就變成他的了。

臉上滿是傷痕。

他咧開嘴,一直裂到耳后根,發出刺耳暗啞的笑聲。

“嘎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張強瞳孔放大。

只覺得難以呼吸。

要窒息了。

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捂著他的口鼻。

偏又看不到摸不著。

猶如溺水一般。

就在張強以為自己會這么死掉的時候,那雙手松開了。

他也從床上醒過來。

大口大口的喘氣。

雙手還緊緊的掐著自己的脖子。

一張臉憋得通紅。

原來是做夢。

坐起來,屋里很陰暗,什么都看不清。仿佛有什么東西潛伏在黑暗中。

張強再也睡不著了。

好不容易平復好呼吸。

腦海里又閃過剛才做的噩夢。

如此真實。

夢里發生的一切歷歷在目。

可不是嗎。

那場景,就是當初他們分尸的情景呢。

只不過。

最后那一幕,李佳怡的臉還是她的臉,并沒有變成他的。

那次之后,他連著做了好多天的噩夢。

但不敢叫。

只能一個人縮在被子里瑟瑟發抖。

那么熱的天。

硬生生的捂出了一身的痱子。

再后面,事情解決了。

他并沒有被判刑,只是家里賠了錢。

一共四個人。

三個人都搬走了,就只有他家,還在村里,為啥,呵,沒錢唄,王健家借錢都搬去了縣里。

獨留下他一個,承受著村里所有人異樣的眼光。

白眼,指責,還有背后的竊竊私語。

他知道,那都不是什么好話。

憑什么。

明明當初動手的不是他一個人呀,為什么現在就只要他一個人來承受。

而且,家里也賠了錢。

這件事就該了了呀。

就該回到以前的生活。

上學,逃課,,跟同學打鬧,偷看暗戀的女生。

很多事。

但現在,他不過做錯了一件事,所有人看他的眼光就不對了。

雖然還在上學,但已經沒有人跟他說話了。

他就像是一個病毒體。

甚至還有人直接喊他殺人犯。

他:……

最后實在忍受不了,輟學了。

一直到現在。

可這么多年都沒有夢見過了,為什么會做個這樣的夢。

夢醒了。

還心驚膽跳,久久不能平靜。

直到天邊泛起白色。

他才松了口氣。

總算天亮了。

陽光從窗戶照進來,驅散所有的黑暗。

思如隱入墻角。

勾起嘴唇,盡管享受吧,因為呀,這樣活著的日子,不多了。

張強一夜沒睡好,眼睛通紅,臉色越發的不好了。

張母做好了早飯,是昨晚上吃剩的雞湯煮的面條。

他幾口吃完。

推開碗站起來就要走。

張母忙問道,“阿強,今天要出去嗎?”

張強恩了一聲。

就走了。

不過是個夢,夢這東西,很奇怪,沒有科學依據的。

李佳怡已經死了。

死了十五年了。

十五年,埋在地下的骨頭都化了,還能留下什么。

都說鬼怕惡人,自己還是殺了她的人,李佳怡如果出現,大不了再殺一次就好了。

是鬼嘛。

就算殺死了,也不用負責。

張強出去收保護費了,收到了錢,直接去了賭場。

當然,意料之中的又輸了個精光。

被人從賭場里扔了出去。

要是下次再還不清賭債,就斷了他的手腳。

張強被打的鼻青臉腫。

從地上爬起來。

罵罵咧咧。

啐了一口,“狗腿子。”

扶著腰呲牙咧嘴的往前走。

一個沒留神,就撞到了個人。

他心情本來就不好,開口就罵道,“哪家不長眼的小崽子,老子一腳踹死你。”

就看到那小孩抬起頭,一臉的血,咧開嘴朝他嘿嘿直笑。

扎著小辮兒,穿著紅裙子。

“鬼呀。”

心臟都要嚇停了。

尖叫出聲,下意識就飛快的跑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扶著墻喘氣。

一抬頭。

就看到一個小孩穿著裙子直勾勾的看著他。

張強嚇得直往后退。

等看清楚了才松了口氣。

原來是童裝店的小孩模特。

輕撫著胸口,真是嚇死人了。

透過那玻璃窗,張強看到里面一家三口正在給小孩買衣服。

那男人看上去有點面熟呢。

張強仔細回想了,他身邊都是不務正業的混混,根本不會認識這樣的人。

良久。

終于從記憶里找到了一個相對應的人。

原來是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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