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不傷悲

第二百五十章 黑暗料理-無罪9

夢里,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一直在對他微笑。

并沒有看清臉,但他心里就是有一種感覺,那女子就是他在酒吧里看到那個人。

醒來后還回味無窮。

就算在現實中不認識她,但能在夢里相會,極盡浪漫之事,對自己也是一種慰藉。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很正常。

王健很希望能再見到那位神秘漂亮的紅衣女子,但,事與愿違。

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事不能如愿。

偏那女子精致絕美的容顏在他的腦海里越發的清晰,食不下咽,夜不能寐,還會突然傻笑起來,比剛戀愛那會兒還要癡狂。

聽說日有所思,想得多了,晚上就會夢見。

王健迫不及待的想要再見到那女子,就開始想,各種場景,各種身份,各種沒有發生的事情。

他不承認這是出軌。

精神出軌不過是有些人無聊弄出來的玩意。

只要他身體是忠誠的,就不能算作出軌,誰還有那么大的本事,能管到別人腦子里想的什么東西了,再說了,只要他不承認,誰還能逼他。

日思夜想,還是有成效的。

但在夢里面,紅衣女子總是跟他隔著一段距離,無論他怎么靠近,都不行,就好像兩人之間隔著一條無形的屏障。

清早,王健又被吵醒了。

好煩吶。

翻身從床上爬起來,怒氣沖沖的往廚房走,林雅跟王母還在吵,根本就沒注意到他。

“都別吵了,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了,煩死了。”

好不容易放一天假,好不容易夢到美女,好不容易眼看著就要觸碰到美女的臉了,結果,呵,擰著眉頭看著林雅,“你就不能溫柔一點,那是我媽,你就不能讓讓她。”

林雅睜大眼睛,像是不相信那話是從王健嘴里說出的,失聲尖叫,“你吼我?王健你什么意思,是我的錯嗎?我要照顧小寶,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寶有多難伺候,不就讓你媽做個早飯嗎。當初結婚的時候你怎么說的,你說要讓我像個公主一樣,這才幾年,你就變了。”

王健揉了揉眉心,十分疲憊的說道,“小雅,我媽她把我養大很辛苦,她現在老了,我希望能讓她輕松輕松,享享清福,你是我的妻子,我也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孝順我媽。”

每個女人都想活得像個公主,理想是豐滿的,誰不想呢。

被人疼愛,有花不完的錢,想買什么就買什么,金奴銀婢的伺候著,身邊還圍著一群非君不娶,除了你,其他女人都是男人的忠犬,優質極品男。

這樣的生活,哪個女人不想。

但現實往往很殘酷。

畢竟公主是很稀少的,做著公主夢的灰姑娘倒是多的不得了。

王健很頭疼。

談戀愛的時候為了追到心愛的女孩什么話都說得出,甜言蜜語是很好聽,但人總要回歸現實的。

結了婚就不一樣了。

林雅不上班,還不做家務,連孩子都帶不好,王健心里有意見很久了。

但一直沒說。

家里總體還是很和諧的,他也不想打破這種平靜,男人嘛,在面對家庭,特別是妻子跟母親之間的矛盾時,總是喜歡和稀泥,差不多就行了。

這回就不行了。

天天吵。

神煩。

林雅被指責,旁邊的王母一臉得意的看著她,挑高的眉頭仿佛在說,看吧,我兒子還是向著我的。

林雅心里一陣冰涼。

“王健,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王健臉上越發的疲憊。

“沒有,你別亂想。”

不耐煩的敷衍道。

林雅顯然也看出來了,不依不饒,拉著他,“你這是什么語氣,王健,你給我說清楚。”

王健一把推開她的手,“你煩不煩呀,林雅我從來不知道你這么無理取鬧。”

林雅:……

一臉失望。

“你……你說我無理取鬧?”

王健把臉側向一邊,不去看她。

心情也有點復雜。

雖然一直覺得林雅公主病有點重,但從沒有像這樣說出來過。

冷不防的奪口而出,心里竟有點放松了,像是一直壓在上面的石頭沒有了。

這一次吵架之后,林雅就回了娘家,本來是要把兒子也一起帶走的,但王健父母死活拉著不讓。

你要走可以,隨便你走多久,離婚都行。

但孩子是我老王家的種,你可不能帶走。

帶走了,到時候再拿錢去贖嗎,已經有過一次教訓了,又不是傻子,還會在同一個坑里摔倒。

孩子哭得聲音都啞了,要媽媽,但被王父王母抓著,不讓他過去。

林雅一臉憤怒的看著王健,“你真的這么絕情?”

王健臉色很平淡,說道,“小雅,我希望你能冷靜一下,這次回娘家,能明白如何當一個合格的兒媳婦。”

林雅:……

指著王健,“王健,你真是好樣的。”視線掃過王父王母,冷笑道,“有本事你們就別求我回來。”

踩著高跟鞋憤怒的走了。

王健抿了抿唇,什么都沒說。

小寶又一直哭著要媽媽,小孩子的哭聲真是魔音穿耳,王健實在待不住了,連午飯都沒吃,就出去了。

找了幾個同事在外面釣了一下午的魚。

河邊,有幾個小孩在草地上玩,吵吵鬧鬧的,魚都被嚇走了。

整個下午,王健都沒釣上來一條。

快要收桿的時候,線就動了,手里也感受到重量,還不輕,王健心下一喜,這條魚還是條大魚呢。

用力的線收起來。

就失望了。

什么魚呀,就是一布娃娃,也不知是誰那么沒公德心,給扔河里了。

布娃娃浸了水,就很重,害他還以為終于釣了只大魚呢。

把布娃娃從魚鉤里取出來,正打算要扔掉,就看到布娃娃的嘴里好像有什么東西。

想了想,用手把布娃娃的嘴掰開,就把里面的東西扣了出來。

濕漉漉的,還挺滑。

王健仔細一看,差點沒把魂兒都嚇掉。

“啊……”

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里的東西也扔了出去。

一起釣魚的同事聽到他的聲音,轉過頭來問他怎么了。

王健指著不遠處那兩個圓溜溜的東西,聲音都在發抖,“眼睛……有兩只眼睛。”

表情無比的恐懼。

同事卻笑了。

“啊,原來在這里呀,害得我找了很久呢。”

王健聽到后一愣。

下意識轉頭看,心臟病都差點被嚇出來。

只見原本還好好的同事,此刻一臉蒼白,嘴唇泛著青,最恐怖的是他原本是眼睛的地方只剩下兩個漆黑的洞。

正搖搖晃晃的朝他走過來。

王健再也受不了了,大叫一聲,跌跌撞撞的跑了。

耳旁似乎還能聽到同事的聲音,“我的眼睛,我終于找到你們了。”

腳下的速度更快了。

腦子里一片空白,就想著要趕快逃離。

被留在原地的同事一臉莫名其妙。

心里還有點怨氣。

搞什么嘛。

突然間大叫起來,他不過就問了句怎么了,看到他就像看到鬼似的,就這么跑了。

至少要把東西收拾了呀。

留下這一堆爛攤子,全讓他一個人收拾,誰會高興呀。

不過,王健剛才說的眼睛是什么意思,這地上什么都沒有啊,就一團水草。

大概是看錯了吧。

同事這樣想到。

王健一口氣跑出很遠,終于跑不動了,蹲在地上喘著粗氣,心里的恐懼還沒有消散。

看了眼河邊。

同事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王健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

都想不明白。

明明出來的時候還是好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難道說,最開始跟他出來的,就不是同事?

這樣想著,越覺得猜對了。

一想到自己整個下午都跟一個不是人的東西待在一起,王健就渾身冒冷汗。

稍微歇息了一會兒,還是有些難受,畢竟平時也不經常運動,但天馬上就要黑了,隨意找了輛皮皮蝦,也不敢在外面多停留了,還是家里最安全。

回到家,小寶已經睡著了。

哭了一下午要媽媽,饒是王母,都有點神經衰弱了。

在飯桌上就跟王健抱怨起來。

說林雅不會教孩子。

王健剛剛才被嚇了一遭,哪還有心思聽,只低頭吃飯,一絲表情都沒有。

王母見狀,動了動嘴皮,還是住了嘴。

說什么,反正也沒人聽。

在這個家里,最沒地位的就是她了。

王健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覺得很累,就去洗澡睡覺了。

躺在床上,眼睛都睜不開了,沒幾分鐘就睡著了。

夢里,他又來到了河邊。

王健的內心是拒絕的,畢竟剛經歷了恐怖的事情,就想要轉身離開。

眼角突然就瞟到一個紅色的身影。

他:……

突然就心跳加速了。

有個聲音在告訴他,沒有錯,就是她,就是你一直在尋找的人。

情不自禁的走過去。

這一次,沒有任何屏障,就很容易的走到了離女子三米遠的地方,他甚至能聞到風吹過她頭發留下的香氣。

“這位小姐,你也來河邊散步嗎,真巧呢。”

鼓足勇氣終于把搭訕的話說了出來,松了口氣,眼巴巴的看著面前的身影,很理所當然的想要得到一個反應。

就算不說話,回頭看一眼也行呀。

然而,女子只是低著頭,看著河水,一句話都沒說,似乎水里有什么吸引她的東西在。

王健站了好一會兒。

看著女子細膩白皙的側臉,他的心里已經有過無數的幻想。

女子低著頭,長長的劉海有點遮住眼睛了。

但還是很美。

王健又上前了幾步,想要看得很清楚,那女子突然就轉過頭來,“請問,你看到我的眼睛了嗎,我在找我的眼睛。”

聲音粗嘎難聽。

風吹起,撩開她額前長長的劉海,王健沒有看到眼睛,只看到兩個黑色的窟窿,正在往外流出黑色的液體。

空氣中,有一股混合著水草腥味的臭氣,說不出的難聞,令人作嘔。

王健尖叫一聲。

就從夢里醒了過來,渾身都被汗水打濕了。

喘著粗氣。

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平息下來,才把燈打開,去洗了把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睛里布滿了血絲,看起來很疲倦。

真是見了鬼了,怎么會做這樣的夢。

冷嘲一聲,大概是今天被嚇著了,最近壞事一件接著一件,看來該去廟里拜拜了。

做了噩夢,躺在床上再也睡不著了,抽了大半夜的煙,早上起來,眼睛下面一片青黑。

到單位的時候還挺早,就去倒了杯濃茶,昨晚沒睡好,提提神。

一抬頭就看到昨天一起去釣魚的同事走進來。

看見他就開始抱怨。

“王健康你怎么回事呀,明明一起去釣魚的,結果你不說一聲就跑了,連東西都不收拾,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要提著那么多東西走路有多累呀。”

都傻了。

站得離同事遠遠的,眼睛里滿是恐懼。

“你……你別過來。”

同事一臉懵逼。

不知道他在搞什么,皺著眉,“你干什么呀。”

此時,有陸陸續續的人進來了。

看著他倆這陣勢都紛紛把目光投過來,很好奇。

王健還是一臉警惕的盯著同事。

同事:……

這人特么的今天沒吃藥吧。

也不再理會。

就當自己遇到個神經病。

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就開始投入到工作中去。

王健一直盯著他,同事不用回頭都能感覺到那強烈的視線。

中午的時候終于忍不住了。

就問王健什么意思。

王健看了眼四周,正是吃飯的時候,人很多,又仔細打量了同事,還是那個熟悉的他。

抿了抿唇,就說道,“你昨天,有沒有覺得什么異常的地方?”

同事冷笑。

最異常的就是你了。

簡直有病。

木著臉,“沒有。”

就繼續問,“你有沒有看到什么東西,比如說,眼睛之類的。”

同事皺著眉看他,“王健康,你最近是不是沒睡好,什么眼睛,就只有一堆水草,是你看錯了吧。”

王健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

同事冷笑,“你要是不信,我們可以再到河邊去看看,那團水草還在原地呢。”

王健直搖頭。

不敢去。

抿唇,“大概是我看錯了吧。”

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就是嘛,那時天也快黑了,看錯是很正常的事情。”

王健沒說話。

如果是看錯,那個布娃娃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