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不傷悲

第二百五十六章 黑暗料理-無罪15

陳柯回到公寓,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明明正是夏天最熱的時候,即便是晚上,也不見一絲涼風。

他卻出了一身的冷汗。

關上門,腦海里滿是剛才那一幕,小女孩蹲在地上,抬起頭,黑色的窟窿里流出黑色的液體,耳旁仿佛還能聽到她陰測測的笑聲。

陳柯趕緊搖了搖頭,把那嚇人的畫面甩出腦子去。

洗了澡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養神,不知怎么的就睡著了。

夢里,他走在一條長長的街上,路燈昏黃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天上一顆星子都沒有,云層厚厚的,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很安靜,隨處可見風把地上的紙屑吹到空中。

陳柯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這樣一條街上。

他很茫然,這是個不熟悉的地方,只能憑著自己的感覺往前走。

突然,前面出現了一個小女孩。

陳柯瞳孔一縮。

下意識轉身就走。

然后,整個世界都聽到小女孩陰測測的笑聲。

“嗨,你也來燒紙嗎?”

陳柯渾身一個激靈,就醒了過來。

睜開眼,天已經亮了,陽光從窗戶照進來,很刺眼。

一如往常的洗漱,吃早餐,然后開車去上班。

在車上,他的電話就響了。

一看,是母親大人打來的。

皺起眉頭。

但還是接了,很直接,“有什么事?”

對面的聲音頓了頓,好一會兒才說,七月半到了,記得給家里的祖先燒紙。

陳柯一愣。

這情形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呀,好像是在什么時候經歷過。

還沒等他想明白,對面就掛斷了電話。

其實心里很不爽。

父母離婚后,就去了國外,誰也沒要他,理由是他已經十八歲了,成年了,已經有獨自生活的能力了。

不需要父母隨時在身邊。

再說,每個月會給他打錢,有足夠的經濟上的保障。

只是在過節的時候才會給他打個電話,也不會超過十分鐘,完成任務一般。

他早就習慣了。

有時候甚至會想是不是他們知道了是他親手殺掉了弟弟,才會離婚,遠走他鄉,再不見他。

不過,隨便吧。

十四那天晚上,他提了很大一包火紙,走到公寓外面,路邊有很多人都在燒紙。

他找了個干凈的地方。

也蹲下。

從口袋里拿出火紙,堆好,又拿出香跟燭插好。

把紙點燃了。

看著一點一點燃盡,才離開。

這一次,他沒有遇到紅衣服的小女孩,也沒有任何詭異的事情發生。

陳柯從夢里醒過來。

再也睡不著了,望著天花板發呆。

看來真的要去廟里拜拜了。

早上起來,掀開衣服,就看到肚子上的那個隆起又有變化了。

更像一張人臉了。

他淡定的把衣服放下,開始刷牙洗臉,到現在這樣,已經沒那么慌了。

慌也沒用。

陳柯去醫院請了假,然后開車去了很有名的金光寺。

聽說很靈。

在捐了一大筆香油錢后,見到了寺廟的住持,一個胖乎乎的大和尚。

陳柯面無表情。

這也算是花錢消災吧,畢竟是住持,很忙的,還有派頭,如果人人都想見,豈不是檔次降低了,跟外面那些山野小廟有什么差別。

被請到住持的禪房。

屋內檀香裊裊,桌上擺著清茶,大和尚坐在蒲團上,念了句阿彌陀佛。

然后道謝。

感謝施主捐了那么多錢給寺廟什么的,說了很多。

陳柯謙虛的笑了笑,又說了幾句謙虛的話。

頓了頓,才說道,“此番前來,其實是有事求大師幫忙。”

臉上帶著溫和謙虛的微笑。

住持臉色未變,一副了然的神情,完全是見慣了的樣子。

說道,“施主有話不妨直說,貧僧如能幫上一二,也是極好的。”

陳柯就說了。

最近發生的一切。

突然的暴食,肚子上的隆起,以及中元節看到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的小女孩。

看向住持,“我該怎么辦?”

住持手指不停的撥弄著佛珠,皺著眉頭,好一會兒才說道,“貧僧能看一下施主肚子上的東西嗎?”

陳柯點點頭。

隨即把衣服撩起,白皙的肚皮上,一個倒扣的碗大般的包上,像是被畫上了眉毛眼睛嘴巴,極像一張人臉。

住持摸了摸。

問陳柯有什么特別的感覺。

陳柯搖頭。

不癢也不疼,也不漲,身體檢查結果也是好的,沒什么異常。

住持看了他一眼。

低頭,雙手合十,說了聲阿彌陀佛。

很遺憾的說道,“貧僧并未見過此等異象。”

臉上毫不掩飾的失望。

就聽到住持繼續說道,“不過施主肚子上的人臉,似乎跟降頭很像。”

等陳柯走后。

住持就讓小沙彌關閉了山門,即日起一個月內不招待香客。

除此之外,還下令用檀香艾葉把整個寺廟熏一遍,所有和尚全部沐浴齋戒,清心念咒。

他雖然看不大真切。

但確實能感覺到陳柯肚子上那東西的惡意。

還有那個陳柯,也不像他所展現的那么謙遜有禮,身上都在冒黑氣了,也不是什么好人。

住持說讓陳柯去找降頭師。

沒辦法。

命最重要。

陳柯只能去醫院請了長假。

雖然他現在長胖了,但還是男神,很多小護士都舍不得。

男神要出去度假了。

她們有很長一段時間看不到男神,在醫院的日子該多無聊呀。

然而降頭師不是那么好找的。

很多都是騙錢。

陳柯從國外回來,拿回一堆不認識的東西,掛在房間各處。

臉色陰沉無比。

這段時間,他肚子上的人臉更加清晰了。

有時候甚至會動了。

陳柯都在懷疑他會不會有一天就脫離出來了。

面無表情的去洗澡。

這么多天,已經習慣了。

手指輕輕的撫過肚子上的臉,猛的收回手。

一臉不可思議。

如果他剛才感覺沒出錯的話,應該是被咬了。

睜大眼睛。

怎么會這樣。

難道這張臉還長出了牙齒?

如果真是這樣,那以后呢,是不是會吃東西,是不是會說話。

陳柯看向鏡子里,那張臉已經眉目很清晰了。

有點熟。

似乎在哪里見過,但怎么都想不起。

之后再去摸的時候,也很正常了,剛才被咬仿佛就是個錯覺。

陳柯一晚上沒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還被叫進了院長辦公室。

院長看起來很好說話。

他讓陳柯坐下。

自己起身給陳柯倒了杯水。

陳柯有點受寵若驚,捧著杯子就看著院長。

心里面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院長什么意思。

院長呵呵笑了兩聲,就說了。

你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還是導師強烈推薦的,人很聰明,又有天賦,是個有前途的青年。

醫院的機會還是很多的。

別為了一時的輕松就失去了,不值得。

話到這里,陳柯就明白了。

大概是他前一陣子請假太多了,所以院長有意見了。

就忙表態,以后一定認真工作。

當然要努力工作了,畢竟只有在醫院里,才能接觸到那么多新鮮的尸體呀。

一想起這個,陳柯心情就有點激動了,說起來,他郊區別墅的地下室里的尸體已經很久沒有更新了呀。

這段時間也一直很忙,也沒時間去。

從院長辦公室出來,陳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旁邊走過去的一個人回過頭去看他,皺著眉頭,這個人總覺得有點面熟。

王越倫也是沒有辦法才來醫院的。

他身上的凸起的包越來越多,還很癢,用感覺身體里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在動。

馬上就要結婚了。

新娘雖然不是他喜歡的那種類型,但她老爸是呀。

開了家很有名的律師事務所。

搭上這么個有本事有影響力的岳父,至少能少奮斗二十年。

到時候,什么沒有。

想怎樣就怎樣。

男人在關鍵時候還是要冷靜,必要時,犧牲愛情也無所謂。

等功成名就,要什么樣的愛情沒有。

如果在結婚的時候發現他身上有怪病,一切都要完。

王越倫直接找院長,要最好的醫生。

從辦公室出來,越想越覺得剛才那個人很面熟。

擰著眉,恍然大悟,是他?

又有點不敢相信。

想了想,還是找人打聽了,去到陳柯的辦公室等他。

陳柯不在。

他有個小手術要做。

畢竟還不是有資歷的醫生,能獨當一面。

雖然他自認為有那個能力,呵,解刨過的東西不在少數,但這是秘密,不能說,只能靜下心來安安穩穩的一步一個腳印,醫院里那些資歷老的醫生都是這么過來的。

從手術出來,清理了一下。

換上正常的衣服,回到辦公室就看到有個人坐在椅子上等他。

陳柯不常看電視,他只喜歡解刨東西,看節目也是看跟醫學相關的東西,自然不可能認識王越倫。

王越倫是律師界的奇才。

陳柯皺眉,“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王越倫站起來,抬手扶了扶金絲框邊的眼鏡,勾唇微笑,“你就是陳柯陳醫生?”

臉上不由自主的就帶上了防備。

“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嗎?”

就見對面的人嗤笑道,“怎么,當了大醫生,連老朋友都不認識了。”

陳柯眉頭皺的更深。

仔細打量了王越倫的臉,很陌生,發現確實不認識,抿唇道,“老朋友?我并不記得跟你認識。”

王越倫挑眉。

“你確定不認識我?”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不確定了。

就聽王越倫說道,“十五年前,某某村。”

“李佳怡。”

猛的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你是……”

王越倫勾唇,“怎么,想起來了?”

攤手,“我沒騙你吧,我們確實是老朋友。”

陳柯坐在椅子上。

好一會兒才平復了心情,看著王越倫,“你找我干什么?”

王越倫聳聳肩,“其實也沒想來找你,就是剛好來醫院里。”側過頭看著陳柯,“只是沒想到你居然做了醫生呢。”

真是諷刺。

曾經的殺人犯,還碎過尸,如今搖身一變,竟成了救死扶傷的醫生。

就跟他一樣。

明明有過那么惡劣的過去,居然還成了個律師,呵,代表正義法律的律師呀。

簡直太可笑。

陳柯很顯然也聽出了王越倫話里的諷刺,抿唇,“如果你沒什么事的話,我要工作了。”

意思就是你丫識相的就可以滾了。

王越倫站起來。

“ok,知道你忙,我就先走了,來日方長,咱們有時間再聚。”

陳柯點點頭。

以后?

誰知道以后會發生什么。

就見王越倫突然轉身,“對了,有件事想問一下你。”

“什么事?”

表情有點不情愿。

王越倫笑道,“別這么緊張嘛,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問問你,這醫院里誰是腫瘤方面的權威。”

陳柯皺眉。

“你問這個做什么?”

王越倫扭頭,“沒什么,就是身上突然長了幾個瘤子。”

并不太想把這件事告訴他。

所以,就說只長了幾個。

其實都快蔓延到后背了,如果不是這么危機,他也不會直接去院長辦公室。

長了幾個瘤子?

陳柯當即就眉心一跳,心里有不好的預感

“只是瘤子嗎?有沒有別的癥狀?”

王越倫并沒有回答,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如果我沒有記錯,陳柯你不是腫瘤科的吧。”

冷笑一聲,“呵,你不知道當醫生的都會對疑難雜癥感興趣嗎?”

王越倫:……

攤手,“好吧,你是醫生,你說了算。”

等他離開。

臉就冷下來了。

本來就一堆麻煩事了,現在倒好,還遇到個從小一起干壞事的小伙伴。

本來那件事他都已經忘了,現在倒好,又記起來了。

畢竟這些年手上沾的血不少,十五年前都那么久了,誰還記得呀。

也沒什么值得記住了。

雖然殺人碎尸,但也賠了錢的,還背井離鄉,已經足夠償還了。

陳柯心里沒有一點愧疚的心里。

如果說還有什么感覺,是興奮吧。

當初碎掉李佳怡的身體,可是他親手刨開她的肚子的。

看著整齊排在肚子里的那些內臟腸子,他竟然一點都不害怕,隱隱還有點興奮。

也正是因為這個,所以才走上了學醫之路。

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