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不傷悲

第七百六十三章 料理黑暗71

海底曾經也是陸地。

于是潛水員背著氧氣罐跳下海,并沒有深潛多少米,就找到了。

得到消息之后,各世家豪門紛紛派出專業人士前來打撈搜救。

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畢竟都是家族疼愛甚至十分有天賦的子孫后代,除了性格上有些缺陷,但只要能為家族創造利益光宗耀祖,可忽略。

萬一還活著呢。

這種僥幸的心理在看到海底那一張張拍出來的照片時就沒了。

花式死法。

比如掛在森林里一個個像吊燈似的無數的死人,比如在池子里一碰肉就掉了只剩下一副骨架的尸體,還有在某個類似格斗場發現的或半截或殘肢或碎片的人體的一部分。

等等。

天龍人們看著照片時幾乎要昏厥過去,那眼神里的痛苦很真實。

“撈!必須撈起來!”

但在海底可是有數以千計的死人呀,施工難度,難如上青天。

不可能的。

生活在陸地上的人類還沒有征服海洋呢。

只得放棄。

雖然勞苦大眾平民百姓是不知道這些上流社會的腌臢丑事,也根本沒有把一時鬧得沸沸揚揚尚未得到解決的拐賣案跟殺人案同這事聯系到一起,不過在天龍人的圈子里,心知肚明。

這算不得什么,跟握在手里的實權與蒸蒸日上的家業比起來,死個把個人根本不值一提。再小的家族都有后備軍。

子孫滿堂,人才濟濟。

誰都有可能被代替的。

悠遠強大的家族永遠都很清楚,不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某個人身上,即使那人實力勝過堯舜,碾壓秦皇漢,打敗武唐宗宋祖,可古話有云,天有不測風云,誰知道未來怎樣。

是人就有缺點。

把所有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里,稍不留神說不定就雞飛蛋打了。

后悔莫及。

而且,一個家族杰出的子孫越多,家族才會生機勃勃越發繁榮昌盛欣欣向榮。

有強勁的對手,被賦予厚望的下一任繼承者才會隨時保持清醒謹慎的頭腦,免得隨便就被故意撞上來的小白花迷了心,一點點小小的關愛就感動得以為是真愛,鬧到跟家族決裂的地步,然后再利用家族這么多年的精心培養,以及依靠身處高位掌握的各種秘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在家族全心信任措不及防的情況下,這樣都搞不垮家族,就是廢物了。

一切為了真愛。

重新建立商業帝國再無第二人有發言權了,家族長輩都是傀儡。

你若安分守己還有口飯吃,不然,滾!

霸不霸道。

流不流弊。

并非是世家們杞人憂天,這在上流社會中是有真實案例的。

社會中永遠不缺想攀附富貴妄圖一舉登天的麻雀,世家中也不乏天資聰穎能力卓越卻被過多的關注養得驕傲自負的接班人。

反正多些選擇總是沒錯的。

就像現在。

雖然公司或家族會經歷一段時間的混亂,但不會傷及根本。

總會恢復過來的。

在海底施工本來就不太可能,還要考慮到氣候呀洋流等因素。

真恨死那個皇冠酒店了。

什么玩意兒,根本就是個變態集中營,把家里的小孩子都帶壞了,早知道會有今天這樣的后果,當初就該全力阻止。

可惜晚了。

嚶嚶嚶!

某山上一座香火鼎盛的寺廟里,一個面容俊朗的男人正一臉虔誠的低頭跪在蒲團上,上方是一尊金碧輝煌的千手觀音。

他大概四十來歲,一張臉蒼白瘦削掩不住的疲憊憔悴,卻依舊能迷倒萬千少女,深邃的眼睛里布滿了血絲跟困意。

虔誠。

是的,但還是能從垂下的眼眸里看出他強烈的不甘心。

若非逼不得已,誰想當和尚。

但沒法,不當和尚不尋求寺廟的庇護的話,肯定會死掉的。

美男已經找了很多辦法,求神拜佛,請法師道士請神驅鬼。

之類之類的。

他是被逼上梁山了。

誰能想到開了將近十年享譽上流社會的皇冠酒店會出事呀。

更嚇人的是,連海島都塌了。

若非要參加真愛第一次舉辦的慈善晚宴,他是打算要去酒店的。

呵,一起沉下去。

真愛的晚宴開得很成功,然而他的預定的回來的游輪卻沒來。

這是根本不可能出現的問題。

當即他就派了人去海島查看,結果反饋回來的信息讓他懵比。

崩潰。

說是島沒了。

他愣了三秒后真想朝電話對面的那家伙大吼,“開什么玩笑!”

但,不敢開玩笑的。

之后他親自去了趟海島,果不其然,只有一片汪洋大海了。

島呢?

不可能長腿跑了。唯一的就是發生了不可預計也無法抵抗的災難,比如風暴,比如海底火山爆發引起的地質變動。

島塌了。

或許被淹了。

之后派去海底查看究竟的人帶回了肯定的回答,島沉了沒錯。

“那,人呢?”

年過四十的美男神情嚴峻的問道,他其實心里已經猜到了。

“都在呢。”

剛從海里爬上來的潛水員回頭望了一眼,“一個都沒少。”

大概。

美男有點頭暈。

明明他一直都有定時體檢還堅持健身,從內到外都棒棒的。

突然眩暈。

精于算計的腦子也一瞬間變得空白什么都想不起了。

咋整?

來皇冠酒店吃喝玩樂度假休閑的全都是同圈層的權貴子弟們。

天龍人。

雖然大部分比不上他的家世背景,但這么多,他負不起責。

死亡慘重呀。

還有不少都是某些行業中的龍頭家族里的家主黨派中的關鍵人物。

四十歲從未經過大風大浪只在愛情上受過一次挫折的美男渾身發冷,竟然控制不住雙手顫抖腿腳發軟后背冒虛汗。

“走!走!”

他面如紙色的下命令讓船趕緊開走。

“那,海底的?”

穿著黑西裝像是手下的人問道。

美男聞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目光陰冷,“走,我說趕緊走!”

“……是。”

可走不了。

船并沒有壞掉,也不是沒動力,偏偏就是走不掉,很奇怪。

“這到底怎么回事!”

一向擅長在漫不經心中運籌帷幄成竹在胸低調奢華的美男失控了,他的臉扭曲得很難看,完全失去了平時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