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不傷悲

第七百八十一章 嫡女反攻戰13

思如亭亭玉立,仿若一枝優雅美麗散發著高貴氣質的梨花,她嘴角勾出一絲極淡的淺笑,疏離客氣卻又恰到好處。

這都是梁宛月那丞相夫人的娘從宮中請來教養嬤嬤的功勞。

身在世家,必須要學會的兩樣本事就是察言觀色跟掩飾情緒。前者是針對別人,后者是要求自己,是生存的必要。

太天真,活不下去的。

見慣了戴著面具的貴女們,雖然冷冰冰卻很磊落的梁洛就很特別了,臉上那塊胎記是很影響形象,但也更顯內華。

超強的人格魅力讓人完全忽視掉面容上的缺陷了。

在短短一年的時間里,梁洛如同割草一般收獲了許多愛慕者。

最后絕大多數是要被發好人卡的。

思如看著面前輕搖玉扇臉上依舊春風化雨般微笑但眼里卻颼颼朝她飛著刀子的南宮傲,不由感嘆,再護著又怎樣,如此特立獨行世間難尋的女主可不是你一個青鉤子娃娃壓得住的。以為百依百順就行了嗎?錯。興許這個女主有抖M傾向呢。說不定她更喜歡霸道總裁隨時壁咚吶。

前世是特工,本來就很強悍,能看得上眼的當然是更強的。

莫名的覺得南宮傲好可憐。

嘖嘖。

為他人做嫁衣,最后竹籃打水,呵,還剩下個籃子也不錯。

突然被同情,南宮傲簡直摸不著頭腦,這個梁宛月是瘋了吧。

有病。

此番把父皇的千秋盛宴攪得一團亂糟糟,在那多前來朝賀的使節面前丟盡了臉,還傷了王朝與荒原的本就很脆弱的關系。

父皇已到不惑之年,脾氣本就怪異暴躁,比之之前更難以捉摸揣測,就連他們身為皇子也要戰戰兢兢時刻保持清醒。

不恃寵而驕不逾矩。

可今天他為了梁洛真的是暴露了,還不知道父皇怎么想他。

一定會認為他是個沉溺美色無法自拔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情種。

南宮傲垂下眼眸,這樣也好,父皇就會放松對他的警惕了。

可暗中行動。

至于這個闖下大禍的梁宛月,等父皇回過神來一定會處罰她。

很嚴厲。

輕易就原諒的話,那豈不是以后都可以以下犯上違抗君意了。

有些事是不能開先河的。

南宮傲輕飄飄的看著思如一眼,抬起下巴,聲音如清風朗月,“希望本皇子還有機會能再看到活著的梁小姐。”

活著?

思如面無表情,“會的。到時候三皇子別覺得本小姐礙眼才是。”

草泥馬!

咒老子死!

闊以呀,就看是老子先死,還是你的皇位先遭老子擼下去。

思如無比高傲的走了。

這世間多的是自以為是目中無人的傻逼,男主女主尤為甚。

南宮傲拳頭握緊,深呼吸一口氣才松開了,這女的好欠揍。

御書房。

皇帝把書桌上一應的筆墨紙硯堆成小山的奏折全部掃在地上,怒火抑制不住,額頭上青筋凸起,“查,給朕查!”

“是。”

墻壁上兩道黑影閃過,書房里卻沒見著半個人影,是暗衛。

皇帝坐在椅子上,手扶著兩邊的龍頭不受控制的在顫抖著,他已初顯老態的臉上滿是疲憊,好一會兒才喚來內侍。

“來人,宣御醫。”

“是。”

內侍低著頭很恭敬的退下,輕輕的把書房門合上。

房間里空氣仿佛都凝滯了,只能聽到皇帝急促的呼吸變得平靜。

良久。

皇帝嘴角慢慢的勾起,漆黑如虎的眼眸透露出不一般的精明。

真是當頭棒喝呀。

如果不是梁沐遠那個膽大包天的女兒戳破這一層紗紙,只怕他還在被這軒轅王朝的半世繁華遮住了眼,自戀不可自拔。

怎么會不一樣呢?

這把龍椅的誘惑從來都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減少的。

是他疏忽了。

“皇上,陳老太醫已在門外恭候。”內侍特有的尖細的聲音恭謹的響起。

“讓他進來。”

皇帝臉上已恢復如常,而扔了一地的奏折也早就被收拾好。

他看起來完全是一個看不出任何心思的皇帝。

一個穿著白色太醫服頭發花白僅用一根玉簪束著的老頭兒背了個木頭箱子走進來跪下行了禮,又顫悠悠的爬起來。

站在一邊兒聽候吩咐。

皇帝淡淡的說道,“朕近日稍感不適,你來替朕看看是怎么了。”

“是。”

陳老太醫走近,先是細察了皇帝的面色,只見在他眉心處有一抹若有似無的黑色,很淺很淡,稍不注意就會忽視掉。在白色的夜明珠的光亮下,他的臉色顯出一種不正常的臘黃,一個月前還健康紅光煥發的皮膚竟起了一些褐色的小斑點。清亮的眼睛也仿若攪渾的一池子污水般,渾濁了。嘴唇的顏色也不對勁,淡紅中透著幾分烏紫。

“皇上,請開御口。”

老太醫恭敬的說道。

皇帝張開口,老太醫上前看了看舌苔,垂眸,“可以了。”

舌苔淺得不正常。

他還聞到一股口臭味,可又跟一般的口臭不一樣,是甜臭。

情況有點危急。

老太醫又給皇上把了脈,臉上的神情越發的隆重,退后一步躬身行禮,“臣斗膽問皇上一個問題,還請皇上不要怪罪。”

皇帝:“說。”

老太醫抬眸,“皇上最近是否脫發嚴重?”

皇帝:……

他每天的梳洗穿衣都是有專門的內侍來打理的,各自分工。政務那么繁忙,日理萬機,又要操心長生不老的丹藥,根本就不會注意到少了幾根頭發這樣的小事。

“來人。”

于是專門負責梳頭的內侍被帶了上來,戰戰兢兢的不敢動。

太醫問,“你最近給皇上梳頭,可有發現什么異常沒有?”

內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沒幾下額頭就流血了。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饒奴婢一命。”

眼淚鼻涕糊一張臉,原本是有些清秀白凈的頓時變得很狼狽。

“說!”

皇帝一臉冰冷。

內侍猛地抖了幾下才磕磕巴巴的說道,“奴婢就是照往常一樣給皇上梳頭,可玉梳才梳了兩下,頭發就掉下來了。奴婢是萬不敢故意扯掉皇上的頭發的呀,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

他不想要命才去惹皇上生氣。

太醫皺眉,“這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每次頭發掉多少根?”

問道。

內侍趴在地上不敢抬頭,“是半個月前的事,那天只掉了三根,奴婢以為是不小心扯掉的,見皇上并沒有發現,就沒說。后來一天天的,頭發掉得越發多,奴婢就不敢說了。今天奴婢給皇上梳頭的時候,已經有一小縷了。”

皇帝大怒,一腳踹翻著內侍,“蠢貨!”

內侍忍著胸口的疼痛又飛快的在原地趴好,渾身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