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麗脫俗。
莫清風在看到江月時腦子里突然就冒出這個詞，他的心狂亂不受控制的跳動著，仿佛懷里揣了一只調皮的小麋鹿。
很激動。
深呼吸一口氣，走過去。
而江月早就看到并肩走過來的兩人，她臉上掛著僵硬的微笑。
其實根本就不想來的。
約會……失約也很正常。
但系統說了要進一步摸清謝雨淅的底就必須得近距離接觸。
思如磨拳擦掌已經準備好了。
這么一想，江月的笑容瞬間生動起來，隱藏著……不懷好意。
思如對她愛答不理，把一副嫌棄不屑的姿態表現得淋漓盡致。
當然謝雨淅從一開始就對江月是這樣的，莫清風也很無奈。
“江月，走吧。”
沒有道歉也沒有解釋。
這是身為顏高學霸的小鮮肉被萬千少女追捧出來的驕傲。
自視甚高，高人一等。
江月做了無數次任務已經對此類被攻略者有了很高的免疫力，她眼里面的清冷不為所動并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
彎了彎嘴唇，“嗯。”
她就接受了。
反倒讓莫清風心里產生了一絲若有似無的愧疚感，“江月……”
江月抬眸看他，目光清澈坦蕩，“嗯？”
莫清風抿了抿嘴唇，“沒事。”就不再說話了。
解釋？
他跟江月……似乎還沒好到那一步，解釋的話有點牽強了。
俗話說心有靈犀一切盡在不言中，江月她……應該能懂吧。
T大，是全國很有名的大學。
因為蘇教授的名氣，等莫清風三人到達大禮堂時只有最后排的位置了，前面好的早就被本校的學生占滿了。莫清風皺起眉頭，有點不滿，心里突然冒出“你們這些愚蠢的凡人居然沒給他留個最優的位置膽子好大”這個想法。
他為什么會這樣想？
本身就該是先來后到井然有序的，插隊是非常不好的做法。
但面色無常。
思如拽著他趕緊沖到一個位置坐下，“快，這里還有位置。”
晚了就只能站著看了。
莫清風垂下眼眸，被思如拉住的胳膊仿佛還留下她的余溫，有點別扭……江月會不會生氣，會不會誤會他跟淅淅？
眨眼。
他怕江月誤會？
莫清風此時的心情其實很復雜，既擔心江月誤會他跟思如的關系，可細想一番又覺得自己根本沒必要有這種擔心。
越理越亂。
江月一直很安靜。
狂亂忐忑中又隱藏著幾分詭異的激動，磨拳擦掌躍躍欲試。
她在問系統。
“這個距離怎么樣？”
其實已經很近了，中間就隔了一個莫清風，想來是可行的。
但……
“查不到。”
系統的回答直接給江月的期待潑了盆冷水，從頭涼到了腳。
“怎么會……”
她瞳孔一縮，但臉上卻神色未變。
多年不停穿梭的任務早就讓江月練就了喜怒不形于色能隨時隨地控制表情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獻身也無所謂的絕技。
在莫清風的眼里她是低頭看筆記為即將開始的演講做準備。
雖然系統說沒有查到謝雨淅的信息，但聰慧如江月僅憑這點也能推測出那個人不一般，連強大萬能的系統都屏蔽掉……她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被系統壓迫剝削毫無反抗之力的，而謝雨淅身體里的靈魂卻能反過來克制系統。
普通的凡人是沒可能做到的。
江月深棕色的眼眸一瞇，“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系統：“……有。”
“興許是距離相隔太遠，不如你再靠近點，最好能接觸到她。”
江月：……
說老實話她對系統這個提議是拒絕的。
于是，“主神那邊有沒有回復？”
面對更厲害的對手……趨利避害才是最正確的做法，逆水行舟勇往直前不懼艱險萬一船翻了怎么辦，她好不容易才在不贏就死的變態任務中活下來，還想繼續活下去的。
死過一次的人更怕死。
能不正面對抗就得過且過咯。
系統：“沒。”
它也很無奈的。
雖然談不上秒回，但以往每次主神都會在裝逼三分鐘后回復。
這一次……石沉大海。
難道信號不好？
系統也不想因為江月的任務失敗而重新進入回收站清空的。
它……存在得太久了。
所知比起江月要多得多。
聯系不上主神就沒有辦法中斷任務從特殊通道安然無恙離開。
江月沒辦法，只能繼續。
她跟莫清風商量能不能換個位置。
莫清風：……
剛才選擇坐中間就是為了避免兩個女生的矛盾，當一堵肉強。
結果江月居然主動要跟淅淅挨著坐……
真的。
饒是莫清風智商極高也猜不出她的意思，難道這就是……女人心海底……針？
還沒回答就被思如拒絕了，“我不喜歡跟不熟的人坐一起。”
謝雨淅本來就討厭江月。
江月露出一抹溫柔的微笑，“淅淅，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思如扭頭，“抱歉，本小姐跟你不說，沒什么談的。”
江月：……
她真的很想死皮賴臉的硬蹭到謝雨淅旁邊坐，奈身為任務者的優越感讓她放不下面子對一個螻蟻低下頭，再說講演也開始了。
在思如的身上江月收到了從未有過的打擊。
很喪……
怪不得主神會把這草鳥任務分給她一個高級任務者，原來是惡毒女配也身懷外掛，這樣的話難度就提升了。
默默。
一直到講演結束。
蘇教授不愧是國內物理學領域最頂尖的權威，真是太厲害了。
然而思如一個字都聽不懂。
莫清風跟江月拿著書去找蘇教授簽名，并且請教一些問題。
思如也蹭過去。
蘇教授的字龍飛鳳舞。
他還就莫清風提出的疑問很詫異的看了這個貌美少年一眼。
“年輕人，有潛力！”
鼓勵。
莫清風激動得臉都紅了。
而江月也就剛才蘇教授演講的一些問題提出刁鉆的疑惑來。
反正思如對那些專業名詞完全一臉茫然。
演講結束已經是中午，三個人打算找個地方吃午飯。
江月指著前面的某個標志M的快餐店，“我們去那兒吃吧。”
便宜又快。
思如露出嫌棄的表情，“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