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
華榮看到站在離弄堂有一段距離的地方，默默的聽了一回墻角。
她在王風出來之前，離開了王家。
她倒不是察覺了王風的特別情緒，只是純粹好奇王風上輩子的結局。
上輩子無法知道，便只能關注一下現在。
如今知道了王家的情況，她便可以確定，上輩子王風多半也過得并不快樂。
她沒辦法評論王風為圓父夢，決定自己的未來對不對。
她只知道，這件事完全可以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按照她的想法，她是不愿意多管閑事的。
但是，誰叫王風入了她的眼呢。
不過在插手之前，她還得搞清楚幾件事情。
第一，王風喜不喜歡學習？
畢竟她只知道王風“作風不良”，成績一般。
如果他真不是學習這塊料，華榮覺得還不如打拳呢。
至少掙得多！
當然，命也短！
第二，王父究竟得了什么病？
第三，王父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剛才感覺，王父并不像一個逼兒子為自己圓夢的人。
至少她能察覺出，他是愛王風的。
當然，這個世上也并不缺少以愛為名，逼親近的人做他們不喜歡做的事的人。
華榮最后還是決定仔細調查一件事。
先是聯系合作中的偵探事務所查查。
又拿著五三套卷，朝著王風剛才離開的方向而去。
說起來，華榮都覺得奇怪。
她還從沒有這么有……人情味過。
華榮原本以為王風練習的地方會是在正規的地方。
但是事實證明，她還是想得太好了。
王風父子倆口中練習的地方，是一處打地下黑拳的地方。
華榮花了不少錢，成功進入了這個地方。
普通人根本沒辦法想象，在這安靜祥和的城市地底下，有這樣的一個世界。
這是在一處偏僻的場所的地下。
與地上不破不新的街道不同，這里建造得極其豪華。
來這里的人在地上或許是不同世界的人。
但是在這里，卻全都是瘋狂到宛如癲狂之人。
看暴力的拳擊對決，來滿足自己內心的欲望。
華榮對這些并沒有多驚訝。
她很快搜索到了王風，就往那邊去。
她砸了不少錢，贏得了負責人的青睞，給她派了一個引路人。
不知那負責人是什么心思，派給她的人是一個身高超過一米八，外表英俊帥氣，行為舉止優雅的青年男子。
在男子不知多少次拋媚眼后，華榮忍不住問道：“你眼睛抽筋有些嚴重。”
男子：“……”
男子表示無語后，就老實了些。
“打呀！打死他！”
“WCNMD，泰坦你要是輸了，老子殺你全家！”
“爆頭！爆他頭！”
癲狂、狂熱。
華榮在這里感受到了一種特殊的氣氛。
她目光在這些吶喊的人身上掃過，很簡單就判斷出他們有可能的身份。
他們在地上的時候，身份千差萬別，收入也是千差萬別，位于不同的階級。
然而此時，他們卻同樣的瘋癲。
華榮對這個地方并沒有多大的意見。
與其讓這些人的情緒壓抑著，還不如讓他們發泄出來。
以免突然爆發，殃及無辜之人。
不過沒有意見不代表多贊同，最多只是不絕對反對。
華榮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就給了領路小哥一些小費，讓他自己玩兒去。
拳擊擂臺位于看臺最中間，地勢較高。
四周的看臺像足球場看臺一般設置，并且還有一個較高的LED顯示屏。
使任何位置都能夠清晰看到臺上的戰況。
此時在拳擊擂臺上比賽的是兩個大塊頭，華榮掃了一遍他們的臉，完全沒有特色。
肥頭大耳，平日里吃的飯菜油水肯定不少。
看兩眼就覺得辣眼睛。
好在她來沒一會兒，那個叫“泰坦”的拳擊手已經贏了這場比賽。
沒過一會兒，一個臉上戴著面具的人上了臺。
“王風呀。”
華榮認出了王風。
不過讓她驚訝的是，王風身上的傷痕。
那些平日里沒有露出來的背部和腹部，自己胸膛附近，很多傷痕。
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這就是所謂的練習嗎？
華榮面無表情的看著王風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次站起來。
看了一會兒，華榮就看出關鍵了。
王風并不是沒有打敗泰坦的能力，他只是在……偷師！
學習泰坦的招式！
華榮抿唇微微一笑，站起身往外走去。
身后王風似有所感，朝她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過很快，他就只能投入到戰斗中。
努力感受和記憶泰坦每一次出擊。
這就是屬于他的練習！
“楚華榮？”
一個帶著疑惑與冷淡的聲音響起，讓華榮腳步微頓。
她回頭看去，就看到剛才的二號拳擊館門口靠著一個少年。
少年劉海略長，陰暗燈光下的身姿筆挺。
他手指上夾了一根煙，在華榮看過去時，朝著她吐了一個眼圈。
或許是華榮太淡定，少年笑了起來。
眼角的淚痣，在一瞬瑰色襲人。
“不認識我了？”
少年用修長白皙的手指掐滅了煙，一步步走向她。
最后在離華榮一步遠的距離停下。
低下頭，看著華榮，眼神淡漠，語氣卻是柔和溫柔。
“我是佟天陽，我們見過。”
華榮默然。
她當然認識佟天陽。
嶺城一中永遠的第一名。
家世、外貌、性格、學習……他任何一方面，都完美無缺。
他是唯一一個比蕭生優秀的男生，可謂是嶺城一中大部分女生愛慕的對象。
另一部分女生，更愛冷淡的蕭生。
正因為他如此優秀，蕭生那個自私冷漠的人，才會視他為唯一對手。
如果說這世上有什么人能夠讓蕭生變臉，那么那人肯定是佟天陽。
因為蕭生的原因，原主當初對佟天陽可沒有什么好感。
然后有一次，她在圖書館偶遇了睡著的佟天陽。
就大膽的將他的鞋帶綁在了椅子上。
或許是第一次干壞事，太緊張，驚醒了佟天陽。
最后……落荒而逃。
沒想到再次見面，是在這種情況下。
尷尬？
華榮自然不會。
比起尷尬，她更好奇佟天陽為什么攔住她。
難道是來算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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